痛痛痛!!
晁一封的大脑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太阳穴两侧就像被刺了十几根钢针般钻心疼痛,视网膜神经阵阵传递着灼烧感,四肢又有些僵硬。
这生不如死的疼痛感不停的折磨着他,心脏也被压迫性地、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呼吸急促。
在模糊的意识当中他好似听到了一个女生的声音:“别动,打完针就不痛了。”
晁一封感觉到液体流入血管,极速冲涌遍布到了身体的各个角落,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想起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被一个歹徒拿匕首刺进了心脏!
但是他居然被救活了...
首先晁一封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记忆一定没有出错,匕首刺入心脏的那一刻全身的力气像被吸干,意识逐渐模糊,就是想睡觉,再一眨眼就躺在这儿了。
只是歹徒的脸记不清了,朦胧间记得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脸,不过力量惊人,晁一封试图阻止,但失败了,强壮的臂膀几乎可以让他窒息。
那双手轻松的制服他,最后匕首精准刺在了他的胸口,丝毫没有费力的透过肋骨命中心脏。
现在他已经逐渐恢复记忆,虽然浑身疼痛,但身体上并没有太过明显的伤痕,这是很奇怪的现象,他不知道来这里昏睡了多久,肌体上的伤却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再次清醒已是一个阴霾的雨天,晁一封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侦查探员。
“啊,晁先生,您醒了?”
“我来这里待了多久了?”
“算上今天的话是四天。”
“四天?”
这么说四天就已康复的差不多了?这可太神奇了,匕首刺入心脏不说恢复,就是怎么救活的都不清楚。
“我是怎么被救的?”
“您真是太幸运了,歹徒的匕首在刺入心脏的过程中被您的肋骨卡住,并未伤中要害。”
这怎么可能?晁一封的记忆并未出错,当时确定匕首已经刺入了心脏,怎么可能会被自己的肋骨卡住呢?
但很显然,在抢救的过程中医生们并没有发现他的心脏受损!
事情好像脱离了晁一封的认知,也就是说在他自己的视觉中匕首是刺入了心脏,不过在医生和侦查司的视角来看他并未被重伤。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双方都被欺骗了,关键在于那名歹徒。
“那名歹徒呢?”
“很抱歉,场面十分混乱,他被我们击中,但还是逃跑了,我们也在尽力搜查。”
晁一封心中暗叹不好,虽然这次袭击他搞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害怕或许在什么时候触犯了某个人的利益,如果是这样,歹徒很有可能再一次找到他头上。
只不过晁一封思前想后实在好奇,自己这种平平无奇的家伙居然有一天会被刺杀。
探员从包里拿出纸笔,神情严肃的问道:“晁先生,最近也需要您多多注意,这名凶手目前来看是无差别攻击。”
“我们调查了前一名死者,他与您都相互不认识,而死者和那名凶手也完全没有交往,所以如果您有什么情况或者异常要及时通知我们,这是我的电话,您记好。”
“凶手攻击了不止我一人?”
“是的,您之前也有一个受害者,但是他的运气不好,我们赶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晁一封叹了一口气,但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了探员身上。
“那您先休息吧,大夫说过几日就能出院了。”
“好的。”晁一封打算起身,但探员还是让他躺着静养。
侦查探员走后,晁一封坐不住了,他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再一次过来无差别攻击,所以他想尽快出院,回家再从长计议。
下午大夫来查房,晁一封第一时间展示了自己已将要完好无损的身体,意思想要出院,一开始大夫很不愿意,奈何他厚着脸皮硬缠着大夫,没办法,只能给他开出出院诊断。
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如果病患愿意出院,大夫也不可能困着他一直住着。
手续齐全,晁一封晚上就回到了家中,家里也是乱糟糟的,客厅摆放着好几张CD唱片,还有几天前吃过的外卖盒子。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理会这些琐碎的家务事,这一系列奇怪的事情让他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正当他思考的时候,一个低声的呢喃从他耳畔传来。
“喂。”
哪里来的声音?
晁一封揉了揉耳朵,他担心自己的大脑是不是有些暗伤没有查出来,或者是受刺杀的影响出现幻觉也说不准。
“喂。”
又一次微弱地声音让他头皮炸裂。
我靠!心中暗骂一句,他快步跑去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房间里好像幽灵的空间。
他听说久无人住的房子会有脏东西,一般需要在没有进来的时候先敲敲门,这样可以通知那些脏东西。
“别慌,我是你的心脏。”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的耳畔传来,晁一封感觉到周围阴风阵阵。
“谁?别藏着,老子好歹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晁一封蹑手蹑脚地挪到了客厅,一咬牙冲沙发底下望了过去,里面染了墨似的黑呼呼一片,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