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昀眨巴着眼睛,觉得周围很热闹,好奇的东张西望。
而此刻的宁樱也很欢喜。
这阵子幻想过好几次封后的场景,终于到这一天了,她喜滋滋得让宫女打扮,不管是费时的妆容,还是那厚重的袆衣,沉重的珠冠,她都不觉得有什么,看着镜中容光焕发的自己,是对未来无限的期盼。
“阿昀,娘这样好看吗?”装扮好,她抱起阿昀。
阿昀乌黑的眼珠盯着她,咯咯得笑,好似在夸她一样。
宁樱抱着阿昀坐上外面等着的凤辇。
她要先去永安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都迎到门口了,比宁樱还表现的兴奋:“哎呀,瞧瞧你这一身,多配!等会玄儿看见了,必然神魂颠倒。”
宁樱抿嘴一笑:“太后娘娘……”
“该叫母后了。”
宁樱怔了下,轻轻叫了声母后,叫完,眼角忍不住一红。这几年因为有太后,她才能这么顺利,她一定会把太后当亲生母亲一样孝顺的。
“傻孩子,别哭,别把脸弄花,”太后将阿昀抱过来,“孩子就别带去了,等会群臣拜见时,被吓哭如何是好?”催促宁樱,“快走吧,别耽误吉时,玄儿在等着你呢。”
“是,母后。”她朝太后深深行一礼。
文德殿里,秦玄穆也是心潮起伏。
他终于娶妻了。
娶得是最心爱的女子,往后一生中,有她陪在身边,有她风雨共度,相信没有什么是能难住他的。
想着,面上满是笑容。
柏青高声禀告:“皇上,娘娘到了。”
他抬起头,看向殿门。
像是瞧见一团鲜亮的火焰,不,像是太阳一般耀眼。
那女子头上戴着九龙四凤的珠冠,身上穿着深青色,绣有十二等五色翟的袆衣,足下是金云凤纹,缀着明珠的鞋履。
一步步走来,明艳不可方物。
秦玄穆看呆了,等她走到面前端庄的行礼,都忘了让她起身。宁樱略略抬头:“皇上?”想起太后的话,忍不住打趣,“皇上莫非神魂颠倒了?”
他笑了,拉起她:“朕一直如此。”
居然承认,宁樱扑哧一笑。
这身打扮既艳丽又不失威严,当真是华贵夺目,当然,也只有宁樱才能穿得如此出色,秦玄穆慢慢靠近,有种冲动想一亲芳泽。
宁樱阻止:“好些胭脂呢。”
他一笑,忍住:“嗯,等会再说。”
二人十指相扣,互相看着,目光不能移开彼此。
柏青感觉,要不是吉日快到,恐怕这两个人就要挪到床上去了,他轻咳一声:“皇上,是不是该让乐师准备?”
秦玄穆回过神:“快去。”
殿外很快就响起庄严的乐曲声,随后,主持封后大典的礼部尚书出现,秦玄穆缓缓放开手:“阿樱,要开始了。”
宁樱的心快跳了起来,大典过后,她就会是秦玄穆真正的妻。
她用力点点头:“妾准备好了。”
接下来是繁复的礼仪。
幸好十月不热,但即便如此,宁樱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但她心里极为的欢悦,在最后与秦玄穆并坐一起,接受百官拜见,听着山呼声时,这种喜悦达到了顶点。
官员们退下后,她脸上的笑都是满满的。
秦玄穆一直忍着没亲她,此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下去。
她唇上的口脂瞬时被吃了个精光。
“像甜桃。”他说,“等会要去景阳宫了吧?”顿一顿,“景阳宫没有玉芙宫漂亮,但等春天的时候可以多种些樱花。”
“再多种些兰花,种一大片。”
“真乖。”他问,“何时给朕酿酒?”
“搬去景阳宫就酿,正好黄柑熟了。”宁樱沉吟,“皇上喜欢烈一些的吗,妾也可以试试。”
秦玄穆眸光动了下:“阿樱,你可以叫朕相公了。”
宁樱脸倏地一红。
是啊,他们是夫妻了。
她睫毛扑闪了两下,害羞的道:“相公。”
甜到心里,他听不够:“再叫一声。”
宁樱不满:“光妾叫吗?”夫妻之间除了相公,还有另外一人的吧?
秦玄穆会意,低下头在宁樱耳边道:“你喜欢,我可以天天叫给你听……娘子。”
声音缠绵又勾人,宁樱的脸更红了。
就在这时,身体一空,竟还被他横抱起来。
她惊呼声:“皇上……”
“送你回景阳宫。”他抱着她走去外面的龙辇。
阳光落在冠冕上,龙袍上,他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宁樱心里有种莫名彭拜的情绪,忽地侧头在近在眼前的脖颈上亲了亲,秦玄穆脚步一滞,低头看她,声音微哑得道:“等不及了?”手指捏捏她的腰,“怎么也得等到龙辇上吧。”
谁是这个意思……
宁樱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红了:“我才不是……”
他眸色深黑,盯着她:“真不是?”他感觉宁樱与平时不一样,从始至终的眼神都挺勾人的。
宁樱被问住了。
好像也不是。
好像她是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