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带兵出城二十里,在一处山口要道驻兵,不多时便见前方一支兵马杀到,提刀立于阵前迎敌。
吴军到山前,沅南领兵大将正是程普,上前大叫道:“金旋,刘表已经放弃荆南,尔还要负隅顽抗不成?吴侯英明神武,必成大事,何不归顺?”
金旋大笑道:“我金家世代忠良,只为汉室刘家效命,孙策小儿何德何能,安敢放肆?”
程普大怒,回头问部将:“谁去拿下此人?”
“让我来!”随着一声暴喝,一员虎背熊腰的武将舞刀出马。
金旋见程普不出,冷哼道:“来者何人?”
鲍隆沉声道:“某乃桂阳鲍隆是也,速速上来送死!”
金旋双目微眯:“可是那射杀双虎的桂阳双壁之一?”
鲍隆傲然大笑道:“哈哈哈,既知吾名,还不早降?”
鲍隆与陈应两人合称“桂阳双壁”,曾射杀双虎,威震江南,如今陈应失去行踪,这个称号已经名存实亡了。
“哼,背主屈膝之徒,也敢大放厥词?”金旋冷然一笑,回问左右众将:“谁敢出战?”
武陵官兵都知道鲍隆的威名,一个人能杀死两头猛虎,谁敢和他对战,纷纷低头,没有
人敢向前交战。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金旋失了颜面,厉声大骂,亲自催马出战。
鲍隆大喝一声迎战,二人交战十余合,金旋便力怯不能敌,拨马往本阵逃走。
鲍隆也不追赶,正要取弓箭射杀,程普却大声道:“射他坐骑!”
弓弦接连响动,只见鲍隆连拉三次长弓,射出三箭,他这弓弦正是用射杀的虎筋制成,开弓至少五百石,威力极大,嗡嗡作响。
箭如流星飞出,金旋的坐骑便嘶鸣倒地,人在马上惨叫一声扑了出去,滚倒阵前,军士们急忙扶起,一片大乱。
金旋仓皇爬起来,亲兵让过一匹马,带着乱军狼狈逃走,丢下兵器旗帜无数。
“哈哈哈,金旋,而不识时务,今日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做人心所向!”
程普也不急着追赶,命人收了兵器,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如同牧羊人一般。
金旋狼狈逃至城边,正要叫门,忽然城上乱箭射下,吓得军兵连连后退。
金旋大惊,抬头看时,却是巩志立于城上,大声道:“金旋,尔不识时务,自取败亡,我等不忍城中百姓遭殃,已降东吴了!”
“巩志逆贼,你好大胆——”金
旋脸色大变,厉声问道:“魏延何在?”
“哈哈哈,魏某在次!”随着一声大笑,便见魏延从旗帜后面出现,抚须傲然大笑。
金旋气得脸色煞白,指着魏延大骂道:“魏延,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魏延冷笑道:“魏某何时反复了?”
金旋气得手指颤抖,怒吼道:“方才你说要守城,为何出尔反尔?”
魏延伸出双手把住城垛,撇了撇嘴:“魏某这不是在守城吗?”
“你……”金旋为之气结,咬牙道:“你说要与武陵共存亡,为何言而无信,背叛于我?”
“魏某是过说要与武陵共存亡,这不就是城在人在?”魏延一阵大笑,却又摇头道:“但魏某从未说要听你号令,这背叛之词,又从何说起呢?”
“啊——气煞我也!”
此时后面程普领军迤逦赶到,金旋进退无路,急怒交加,一声大叫口吐鲜血,坠于马下。
魏延在城上看得真切,大吼道:“降者不杀!”
武陵守军本就畏战,军心早就大乱,见金旋落马,纷纷跪地请降。
程普带兵上前,命人收押俘虏,魏延和巩志出城迎接大军,将金旋先抬进府衙关押起来,等候孙
策发落。
傍晚时分,孙策领兵赶到,众将迎接进城,摆宴庆功,犒赏三军。
酒宴之上,孙策再次将魏延隆重介绍给众将,盛赞其勇不下于自己,众人无不吃惊,如此勇猛的将,为何刘表不用?
酒过三巡,孙策言道:“如今荆南四郡已平,需留智勇双全之人镇守此地,诸位以为何人可担当此任?”
众人各自推荐,最后都以程普和黄盖二人为主,这两人在军中德高望重,沉稳忠勇,足以托付大任。
孙策看向程普:“就留德谋在此,你意下如何?”
程普抱拳道:“主公托付,定当全力以赴!”
其实在孙策心目中,确实程普是最适合的人选,他比黄盖更会治政,也曾多次为孙坚出谋划策,虽然比周瑜和鲁肃差一点,也是能当一方统帅的人才。
孙策又道:“刘表若要取荆南,武陵和洞庭首当其冲,我准备在洞庭湖再建一支水军,由凌操训练,这武陵交由文长镇守,你意下如何?”
“这……”魏延一怔,想不到孙策一来就给他这么重要的职位,反倒愣住了。
孙策笑问道:“怎么,文长不敢当此大任?”
“多谢主公!”魏延激动地
站起来,抱拳道:“末将定与武陵共存亡。”
下手的几位武陵官吏听到,顿时脸色微变,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程普抚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