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从长沙发兵,知道零陵有个邢道荣,担心程普一人不好应付,赵云马快,便让他先来湘南助战。
此时程普已经带兵占了湘乡,得知零陵、桂阳兵马已到衡山之下,便让赵云带一千骑兵先来试探虚实。
正沿山麓而行,忽然前方尘土大作,旌旗飘动,赵云将人马在路上一字摆开,横槍立马挡住去路。
只见前方数千兵马到来,挤满了大路,当先一员武将手持铁叉,黑面虬髯,停下兵马列成阵势。
等兵马布好之后,那人才催马上前,大声道:“来者可是赵云?”
“正是!”赵云点头道,“你是何处兵马?”
陈应大笑道:“听好了,某乃桂阳大将飞天夜叉陈应是也!孙策不知天高地厚,敢犯我荆州之境,今日先取你人头,以儆效尤。”
“聒噪!”赵云一声沉喝,挺槍催马直取陈应。
陈应手持飞天叉迎敌,两马相交,只对战四五合,便被赵云杀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方知赵云之勇,不由心中慌乱。
意识到一个人不是赵云的对手,陈应奋力刺出一叉,掉转马头就往本阵逃走。
“哪里走?”赵云催马追赶,他的坐骑可是千里良驹,瞬间就追到了陈应背后。
陈应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大惊失色,从腰中取出三支小飞叉,甩手想赵云打去。
赵云急忙勒马闪避,伸手抓住一支飞叉,见是和飞镖大小的三尖铁叉,想不到此人还会用暗器。
这飞叉绝技是陈应打猎时练成,遇到小的猎物如野兔、鸟雀等等,只要在一二十步之内,都能百发百中,例无虚发。
到了军营之后将此飞叉改良,变成了暗器,曾打杀不少匪贼,飞天夜叉的名号也从此在绿林中被叫响。
仓皇逃回本阵,见三支飞叉没有伤到赵云,陈应暗自心惊,想起临行时发下的毒誓,怒吼道:“前军出动,给我杀!”
随着一声令下,前部的三千人马同时向前涌出,直冲向了对面的骑兵。
“随某来!”见敌军全体出动,赵云怡然不惧,将亮银槍举起,不退反进,带领一千骑兵直冲过来。
陈应擦着冷汗,暗道侥幸,嘴角又泛起一丝冷笑,幸好自己多带了些兵马。
赵云一个人再厉害,一千人也对付不了五千兵,否则这回去无法交差了!
三千前军出动,陈应将双手猛地向前一张,身后的两千士兵也从左右包抄过去,准备断了赵云的归路,决不能让他逃走。
轰
隆隆——
骑兵速度极快,瞬间两军接触,便见那一杆槍上下舞动,左右翻飞,当先的士兵全被赵云挑翻,冲开了一道口子。
桂阳兵马哪里能挡得住赵云的冲杀,眼前没有一合之敌,被杀得人仰马翻,随后骑兵赶至,阵型被冲得大乱。
“啊这?这……这不可能!”
陈应嘴角的冷笑凝固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赵云,一匹马一杆槍,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白影所到之处,士兵纷纷避让倒退。
此时赵云率领的骑兵,如同一把利刃刺入沙土之中,一往无前,几乎毫无阻滞,转眼就杀透了一半人马。
“挡住,快挡住!”陈应浑身一震,举着铁叉怒吼,但他却没有勇气再上前阻拦赵云。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眼看那白影越来越近,陈应气得破口大骂:“都是吃屎长大的吗?”
就在他急忙传令将两翼的士兵调回来的时候,赵云已经带兵杀透重围,拍马直冲过来。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陈应吓得面无人色,调转马头往回便逃。
“看飞叉!”赵云在身后一声大喝。
陈应大惊,回头看时,一道寒光直奔后心而来,急忙俯身趴在马背上躲过。
此时赵
云已经飞马赶到,不等他起身,从背后抓住衣甲,从马背上活捉过来,单手高高举起。
陈应吓得肝胆俱裂,手脚舞动挣扎,撕心裂肺大叫不已,如同他在山中捕获的野猪一般。
赵云掉转马头,举着陈应看向敌军,大喝道:“陈应在此,尔等还不投降?”
桂阳人马早被杀得胆寒,此时再看到陈应被擒,彻底大乱,有些跪地投降,有些四散奔走,路上黑压压跪倒一大片。
吴军阵阵欢呼,上前收缴兵器,一千人俘虏了两千多败军,兵器铠甲在道旁堆积如山。
赵云派人向程普报信,将陈应扔在道旁的草丛中,早有士兵上前将其捉拿,询问前军情况。
陈应战战兢兢,将援军情况如实禀告,心中懊悔不迭,早知赵云如此勇猛,就该让邢道荣那个莽夫来对付才是。
赵云看这陈应并无多少本事,言道:“吴侯宽仁爱民,取荆南是为保护境内百姓,我放你回去劝说刘贤,叫他早早退兵,休要不自量力。”
陈应自以为和张允下场一样,闻言愕然道:“你不杀我?”
赵云点头道:“吴侯取荆南,并非是为杀戮,尔等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只要降顺便可既往不咎,若再执迷不
悟,定斩不饶!”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陈应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