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满怀信心的刘磐便迫不及待地前来叫战。
昨夜部署了半晌,却不见吴军出城劫营,这让刘磐大感失望,以为孙策已经被打怕了。
朝阳初升,随着一阵鼓响,孙策亲自领兵出城,赵云、黄盖列于左右,白、紫、黄三套铠甲闪烁光芒,气势凛然。
孙策更不废话,直接拍马而出,指着刘磐大骂道:“刘磐小儿,汝先前屡次寇掠豫章,某不与你一般见识,如今又在这里嘤嘤狂吠,速来受死!”
刘磐正骂得起劲,没想到孙策居然会第一个出战,顿时一滞,朝着黄忠一甩下巴:“汉升,你上!”
“正要会一会这小霸王!”黄忠年纪虽大,但好胜心丝毫不弱,闻令即刻拍马舞刀而出。
“哈哈哈,来得好!”孙策一阵大笑,挺槍应战。
虽然现在的孙策武力比原主打了一些折扣,但自信与黄忠还有一战之力,毕竟这几个月他也没闲着,一有空闲就抓紧时间练武,偶尔还与营中武将切磋。
虽说今后亲自上阵的机会不多,但武艺是保命的技能,将军难免阵前亡,总要以防万一。
有些统帅从来不会上阵厮杀,但也一样被杀得丢盔弃甲,割须弃袍,
这时候武艺高强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孙策号称小霸王,武艺走得也是刚猛霸道一路,与黄忠的刀法基本类似,两人一见面便是大开大合的招式,杀得难分难解。
城上观战的孙翊叹道:“没想到这老将如此厉害,边鸿他们……死得不冤啊!”
昨晚他还有些怀疑黄盖的话,以为黄盖是想找个年龄相当的同伴才故意贬低自己,此时才发现黄盖之言非虚。
身后的家将孙高点头道:“人不可貌相,尤其在战场之上,更不可以貌取人。”
傅婴叹道:“边鸿二人替主公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孙策武艺冠绝江东,横扫三郡时期无人能敌,能接住他如此猛烈进攻的寥寥无几,没想到黄忠却稳如泰山,丝毫不见吃力。
霸王槍招式迅猛,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层层不绝,但黄忠的刀法却如同磐石一般,任凭大浪冲刷,却是岿然不动。
孙翊看着二人交战,神情复杂,悲恸的同时,心中也暗自侥幸。
如果昨天不是刚刚定亲,大哥不让见血光,自己亲自上场,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此时倒不知该感谢大哥,还是那尚未过门的妻子,这门婚事订的可真是及时!
转眼三十合已过,二人依旧不分胜负,城内外鼓声大作,吴军上下一片震惊之色,刘磐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江东小霸王再厉害,也奈何不了老将黄忠,只要拖住孙策,再凭自己的一身武艺,拿下益阳不在话下。
正当他盘算着如何抓赵云,甚至趁乱直接杀进城去的时候,忽见孙策一声惊呼,槍法大乱,打马就往北面逃走,黄忠哪里肯舍,随后紧追。
“主公!”黄盖等人大惊,就要去救。
“慢着!”刘磐一声大喝,催马上前拦住二将,沉声道:“要救孙策,先过我这一关。”
黄盖急得双目圆睁,抬鞭怒吼道:“放马过来!”
刘磐见孙策不在城下,心中窃喜:“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听闻昨日黄盖与黄忠大战三十合未分胜负,知道一时间奈何他不得,冷笑道:“某刀下不斩老弱……”
说到这里,却将目光看向赵云,大喝道:“赵云,你杀了我表兄张允,某今日要为他报仇,速来受死!”
他早有盘算:选实力最弱的赵云,只要抓了他,打击吴军士气,趁其大乱直冲中军。
只剩黄盖一个老头,肯定抵挡不住身后大军,一鼓作气杀进城门,
便可一举拿下益阳。
黄盖正恼怒刘磐轻视于他,却见刘磐转而挑战赵云,正中下怀,气得猛吹胡子,退到了后面。
赵云更不说话,挺槍出马,直冲向刘磐而来。
“嘿嘿,我可真是有眼光!”刘磐见赵云果然出战,暗自得意,舞刀上前交战。
此时他还不想直接斩了赵云,暗自留了一些力气,准备将其活捉问话。
铛啷啷——
两马快速逼近,兵刃相交,刘磐的大刀刚劈下来,便觉似乎受到了十余次撞击一般,兵刃拿捏不稳,脱手而出。
“唉呀!这是……何等手速?”
刘磐大惊失色,想不通只是一个照面,为何对方能攻出那么多槍?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忽然腰间一紧,竟被赵云打马而过,一把抓住腰带提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刘磐在空中蹬腿挣扎,却无济于事,被赵云横担在马背上,白龙马在战场上绕了一个圆弧,转回本阵,只留下刘磐的坐骑惊乱逃窜。
“哈哈哈,你叫破喉咙也没用了!”
孙翊在城上看得真切,兴奋大吼道:“擂鼓,快擂鼓——”
咚咚咚——
霎时间城上急促的鼓声响起,刘磐的人马还在震惊之中,黄
盖已经领兵直冲本阵。
刘磐被擒,黄忠被孙策引走,荆州军无人统领,有些妄图抵抗,有些已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