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田丰求情吗?”袁绍听得一阵头大,心想这江东的人情世故当真负责,摆手道:“吴侯送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岂能不报,你去邺城将他接走便是。”
他本身就讨厌田丰屡次冒犯,将其关在狱中,杀了要背上不能容人的骂名,还被河北名士怪怨,放了又不甘心,正好孙策求情,干脆将他送走,眼不见心不烦,倒也省心了。
“多谢明公!”陈禹大喜,接了田丰,他的任务便算圆满完成。
袁绍此时急着部署乌巢之事,急匆匆写好文书,盖了大印交给陈禹,言道:“你且在此少待,稍后我命人设宴,我军中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明公请自便!”陈禹拿好文书,又问道:“不知刘玄德尚在军中否?”
袁绍摆手道:“吾已命刘备前往汝南整兵,集合黄巾军袭取许昌,你要见他,却是晚了一步。”
陈禹叹了口气,笑道:“我只是仰慕此人之名,既然无缘相见,也就算了。”
袁绍微哼一声,转身出帐而去,心想刘备有什么大名,不过是个屡战屡败的倒霉蛋,你最好还是不要见他为妙。
之前在延津派文丑与刘备为前军出战曹兵,文丑嫌弃刘备是屡败之将,于
军不利,不肯同往,只好命刘备为后部,谁知还是害死了文丑。
如今每次派兵,他都是让刘备独自前往,免得再连累其他人。
此时袁绍就算不相信孙策说的那些话,但许攸失踪,孙策说出他屯粮之地,这让袁绍十分不安。
连远在江东的孙策都知道乌巢,可见至少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粮草必须要尽快转移。
到了中军立刻传令升帐,命高览暗中带兵前往乌巢,将粮草连夜运走,同时与逢纪等人商议截杀曹兵之事。
郭图言道:“曹军若来劫粮,吾料曹操必会亲自前往,何不趁虚攻其大寨,可一举挫败曹军,直取许昌。”
张郃蹙眉道:“曹操善于用兵,就算亲自外出,大营也必有防备,其麾下武将极多,如何能轻易攻破?还是重点布防埋伏为佳,若能擒杀曹操,曹军不战自乱。”
郭图冷笑道:“张将军如此说话,莫非是说我主公不会用兵?曹操一心只顾劫粮,必会精锐尽出,张将军莫非怕了曹营诸将?”
袁绍瞟了张郃一眼,显然也对他夸赞曹操会用兵不满,郭图自以为得计,又再三献策,若能成功,他将代替许攸成为首席谋士。
袁绍沉吟片刻,果然行
动,捻须看向张郃道:“儁乂可敢前去劫营?”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郃也是无奈,若是不去,只会引起袁绍不满,只好领命。
袁绍分张郃八千精兵即刻准备,等曹军那边有了动静,马上就往官渡袭击曹营。
袁绍在帐中议事,陈禹也无心留在大营,他还担心赵云再有个什么变故又失踪了,让亲兵准备了两只烧鸡、一壶酒,便出营北上。
此次中原之行,救回一名军师,又结识一员大将,一文一武,足以交差。
官渡东南,曹操大营!
自八月起,曹营中粮草便渐渐不足,虽然有荀彧、郭嘉等人献策应当坚守待变,但始终不见转机,曹操为此整日忧闷。
这一日忽然中军大帐中传来曹操久违的大笑,众将疑惑不已,听说刚刚营中抓了一位奸细,怎会让曹操如此高兴?
不多时,便见曹操传令设宴备酒,款待来人,众将愈发不满,军中本就粮草不足,已经减去三分之一的口粮,主公竟还有心设宴铺张?
当晚曹操在帐中大醉,与那奸细抵足而眠,直到次日,命人重待许攸,才传令升帐。
在众将疑惑和不满的眼神之中,曹操洒然大笑道:“诸位休得着恼,许攸自袁绍
处来,此乃天助我也,如今吾军粮草不给,却已探知袁绍屯粮之处,吾决定亲自往乌巢劫粮。”
张辽言道:“袁绍屯粮之所,定有重兵把守,主公岂可轻往,只恐许攸有诈。”曹操摆手笑道:“许攸乃吾挚友,被袁绍叱责,怀恨而来,如今他安然留我寨中,等候领功,岂会有诈?”
众将将信将疑,但曹操是个杀伐果断之人,他知道许攸爱财惜命,淳于琼嗜酒,这都是事实,遂传令今夜劫粮,由曹洪看守大营。
正分派将令,忽然见夏侯渊急匆匆冲进来,神色焦急,大叫道:“主公,大事不好,那张飞不知道从何处领兵来,出现在谯郡,将刘备二位夫人劫走了。”
“什么?”曹操吃了一惊,双目微眯,忽然惊呼道:“不好,云长去矣!”
夏侯惇怒道:“主公送关羽一个人情,让他二位夫人去做媒,未料竟是金蝉脱壳之计,让我亲自去追!”
“不必了!”曹操抬手道:“前线吃紧,胜败在此一举,岂能顾及区区二夫人?云长始终不甘心为我所用,去意已决,就任他去吧!”
夏侯渊顿足道:“主公,张翼德劫走他嫂嫂也就罢了,却将我侄女也一并抢走,此仇岂
能不报?”
“你是说娟儿?”曹操蹙眉道:“张翼德并非好色之徒,为何无端抢人?”
“可恶的黑贼!”夏侯渊怒骂道:“请让我带从骑往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