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智取闻喜,俘虏马岱、王凌,张飞闻报惊怒不已,不顾法正劝阻,领兵出动,誓要踏破闻喜。
法正担心前军有失,无奈只得随军,如果张飞再被明军击败,河东不保,刘备便只能退守关中,大势已去。
汉军在闻喜城外扎营,张飞上前交战,徐晃只是坚守不出,连弩箭矢守在城上,等候孙策大军。
张飞暴躁不已,找法正商议道:“徐庶诡计多端,明军步步紧逼,我们已经退无可退,军师可有对策?”
法正这几日便在思索对策,言道:“明军接连取胜,士气大增,不可与之力敌,唯有等待时机,绝地反击。”
张飞急得直跺脚:“军师也无良策?”
法正叹道:“孙策亲至河东,徐晃在前,大军在后,纵然杀败徐晃,也是两败俱伤,如何再与孙策交锋?今明军需从并州、河内转运粮草,我军以逸待劳,将军请耐心等候,必有转机。”
牵招问道:“派人劫粮如何?”
法正摇头道:“绛县等地粮草,足够数月使用,暂时难以奏效。”
张飞不耐烦道:“到底何时才是良机?”
法正缓缓道:“孙策出兵之时。”
正商议之时,忽然
探马来报,一股明军奇袭夏县,县令投降,东南部失守。
张飞大怒,就要分兵去救,法正却拦住他,反而笑道:“时机至矣!”
张飞瞪大眼睛:“夏县距离安邑不过数十里,燃眉之急,岂能不救?”
法正言道:“夏县虽破,但安邑城壕甚阔,水势又深,就算大军到,也急难近城,更何况一支偏师?”
张飞拍手道:“难道就任其嚣张不成?”
法正道:“孙策必会向夏县增兵,人马出动,我们时机便知,只要击退徐晃、孙策大军,区区夏县人马,何足为惧?”
张飞虽不明所以,但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按照法正之计,先按兵不动,打探孙策消息。
次日探马来报,孙策果然分兵支援夏县,自领大军南下,来与徐晃会合,要攻安邑。
张飞忙找到法正:“军师,孙策出兵了,现在如何是好?”
法正言道:“将军明日分兵作势攻城,与明军周旋,另派一路兵从中条山拦伏击援军。”
张飞皱眉道:“此时往中条山派兵,明军必会察觉,若是弄巧成拙,反倒损兵折将,岂非损我军威?”
法正笑道:“此一路兵马只为佯攻,将军
却暗中分兵自稷山伏击孙策大军。”
张飞大喜道:“俺亲自去!”
法正却摇头道:“此一路也必会为明军发现。”
“啊?”张飞瞪大眼睛:“这却是为何?”
法正言道:“不过此一路也需将军亲自去,伏击明军吸引其注意,其中却暗藏一支人马,到稷山之后,悄然进入山中,直取绛县。”
“绛县?”一旁的牵招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拍手道,“军师此计大妙,匈奴兵已经挥师南下,只要与其联合,拿下绛县、翼城,明军后路被断,无忧粮草,降成孤军。”
法正点头道:“不错,河东胜负全在此一举,背水一战,唯有请牵将军亲自担此大任了!”
牵招抱拳道:“末将自当肝脑涂地。”
张飞思索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着牵招肩膀,大笑道:“此举若能成功,大功当属牵将军,俺要活捉孙策,一雪前耻。”
三人仔细商议一番,此时军中已经无人可用,张飞只得派亲兵范疆、张达领兵三千,往中条山伏击明军。
这二人自从追随张飞,经常被他酒醉之后打骂,每日心惊肉跳,此时听说能带兵立功,欣然答应,连夜领兵而
去。
次日探得孙策大军离了绛县,张飞亲自带兵,与牵招自稷山去埋伏。
法正则从军中选出一位与张飞相貌相似之人,虚张声势守住大营,徐晃一心死守,也不敢贸然出击。
徐晃在城中守卫,早派斥候四处打探消息,听闻张飞派兵去往中条山,马上与众将商议。
于禁皱眉道:“张飞本就兵力不足,竟敢分兵拦截,好大的胆子,不如趁势攻营。”
徐庶却笑道:“陛下大军已动,必有对策,那法正颇有谋略,焉知非计?此时不可妄动,以不变应万变。”
徐晃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只等陛下兵到,再与张飞从容周旋未迟。”
遂命众将按兵不动,只派人向孙策报信,如何调兵全看他来应对。
孙策闻报,看向左手的夏侯惇,问道:“令弟领兵驰援夏县,张飞分兵伏击,夏侯将军怎么看?”
夏侯惇冷笑道:“除非张飞亲自去,其余虾兵蟹将,必丧于妙才之手。”
太史慈笑道:“久闻夏侯将军行军迅速,以疾行驰名,此番前去,说不定反将那伏兵杀个措手不及。”
众将大笑,对张飞的这支兵马并不在意,唯有诸葛亮在一旁若有
所思,望着远处并未说话。
走了一阵,他才缓缓开口:“那法正颇有谋略,夏县已无关河东安危,何必多此一举?吾料必定另有打算,前方小心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