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愕然半晌,方猜到王凌可能降敌,不敢置信,那可是大汉司徒王允的侄子,怎么会背叛汉室?
“来人,为马将军更衣!”张郃一招手,就有人上前,不由分说将马岱捞出来。
张郃料到马岱轻易不会降顺,先将他关押起来,等孙策决策处置,反正俘虏是自己抓的就行。
天明时分,徐晃领大军到来,轻易拿下闻喜,众将高兴不已,再向南便是河东郡治安邑。
马岱、王凌被擒,西凉骑兵全军覆没,仅剩张飞一人,只要将其击败,便可安定河东。
就在徐晃兵马出动之时,孙策另派一军沿着中条山来取夏县,这支兵马由朱然统领,凌统、乔峭为副将,旨在练兵。
夏县位于中条山另一个出口,但此时已经无关紧要,攻下来更有助于取安邑,攻不下来也无伤大雅,就是给这些年轻人锻炼的机会。
如今名将大半收至麾下,甚至用兵都不知道该怎么分配,但对年轻人的提拔锻炼,孙策还是没有放松,尤其是将来的名将,更要充分锻炼,以备后用。
朱然领兵直奔夏县,早有斥候探知消息,城上汉军严阵以待,马步兵扬尘而至,如同奔跑的土
龙。
当先一队骑兵先到城下,仅有十六岁的凌统,面如冠玉,一脸稚/嫩,提刀扫视城头。
虽然长相稚/嫩,但打扮却威风凛凛,头戴最新制的大名八角钢盔,顶上红缨飘洒,黄金抹额连接剑眉,显得威风凛凛。
见守军没有动静,凌统大喝道:“守将何人,速速出来受死!”
张琰见来了一位少年,气势却十分嚣张,蹙眉道:“孙策无人可用不成?竟派来一名孩子领兵?”
县令紧皱眉头,脸色凝重:“孙策用兵,从来不会用错人,这少年年纪不大,但气势凛然,恐怕不好对付。”
张琰打量着来人,惊疑不定,他原本只是个落草的山贼,迫于形势投降刘备,根本没有忠于那个王室的概念,谁强就跟谁。
眼前这个少年胆大妄为,让他起了警惕之心,正如县令所言,孙策不会白白派人来送死,心中疑窦丛生。
咚咚咚——
张琰正疑惑之时,忽然城下传来一阵鼓响,马蹄声震,竟有一队人马先杀出城外。
县令大惊道:“不好,必是马都尉出城去了。”
“报——”话音未落,守军匆匆跑上城楼,“马都尉领兵迎敌。”
“哼,不知
死活!”张琰冷然一笑,传令道,“擂鼓,助威!”
城上守军马上擂鼓,城上下鼓声震天,张琰和县令的目光都落在那人身上,想看看那少年到底实力如何。
出城的正是马玩,原本是马腾麾下一员偏将,深受马超其中,因他就是河东夏县人,便留在这里治理境内,顺便照顾家人。
如今马腾父子已经拜将封侯,他却不过一名小小的都尉,心中不忿,更不甘心只做小将,年前就曾找马岱,想调至军中立功,但马岱不愿干涉政事,未做理会。
如今明军杀到城下,他看到来的竟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年,不由心中暗喜,不管来人是谁,先出城斩杀一将,便可立功升赏。
如今河东正是用人之际,有此功劳,何愁张飞不会奖赏?等领兵之后,建功立业便不在话下。
仗着与马超的关系,马玩不经请示便私自出战,此时听到城上鼓声响起,心中大定,这是张琰默许,更要全力以赴。
马玩挺枪出马,立于阵前大叫:“来者何人,安敢进犯河东?”
凌统冷笑道:“某乃大明平虏将军凌统,尔等若识时务,速速投降,若被我杀进城中,片甲不留!”
马玩大笑道:“小娃娃好大的口气,老子杀敌打仗的时候,你还未出世呢。”
凌统闻言大怒,脸色微沉,寒声道:“报上名来!”
马玩得意道:“吾乃夏县都尉马玩,西凉马超便是我先前主将。”
“马超的部将?”凌统双目微凛,冷笑道:“到现在却不过一名都尉,必是军中淘汰下来的吧?”
马玩闻言脸色大变,正被说中痛处,勃然大怒,鼓声中大吼一声,挺枪直取凌统。
二人错马相交,凌统手中三尖刀闪烁寒光,不到三合,便将马玩杀得手忙脚乱。
“小子,你的力气……”
马玩大惊失色,这年轻人竟比他遇到的羌人还凶悍,惊呼声中,一口气未提上来,便被凌统一刀砍于马下。
咚咚……
城上的鼓手还没反应过来,连敲好一阵才停住,余音阵阵,守军一片沉默,神情呆滞。
马玩虽然只是一名都尉,但在夏县那是首屈一指的高手,在这少年面前,竟然打不过十合,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便人头落地,那少年的动作干净利落,看起来杀人十分娴熟。
鼓声停止之后,跟随马玩出城的汉军才惊呼一声,转身仓惶逃回,将
城门紧闭。
凌统也不去追杀,立马站在马玩尸体旁边,刀尖上有血珠不断落下,望着汉军哈哈大笑。
“还有谁,敢出城与我决一死战?”
风声卷动旌旗,凌统冷傲的声音传遍城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