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退守安邑之后,重新整顿兵力,秣马厉兵准备开春之后夺回绛县,收复河东。
未料人马还未出动,孙策亲竟出现在河东,在这里御驾亲征。
法正闻言大惊,刘备集合三十万精兵攻洛阳,弘农战事正酣,孙策竟敢将如此重任交给孙翊,离开中原来到河东?
张飞立刻精神抖擞:“孙策来得正好,俺去将他杀了,一劳永逸。”
在南阳几次吃了闷亏,张飞至今心怀不忿,又从未和孙策交过手,想一较高低。
王凌却道:“孙策来河东,必有深意,不宜贸然出击,当分兵部署,以不变应万变。
法正点头道,“孙策用兵向来诡诈,此番来取河东,必是借机威胁长安,若此地失守,大司马将限于进退两难之地,不可大意。”
张飞冷笑道:“孙策不敢与俺大哥交手,处心积虑跑来河东,等大哥旗开得胜,叫他得不偿失。”
“正当如此,我们在此与孙策周旋,待弘农战事有了结果,便可全军反击,一举收复河东。”
法正神色从容,但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孙策此举看似明确,却又找不到对策预防,若刘备僵持不进,河东局势
将大.大不妙。
众人商议一番,派马岱、王凌镇守闻喜,以防明军南下,伺机与之周旋,寻找战机。
这一日哨马来报,明军已从绛县出动,往安邑杀来。
法正反倒心中踏实了些,笑道:“孙策若来进兵,足见尚未有对策进入关中,西河郡匈奴尚在,可奉以金珠,前往求援,攻其背后。”
张飞此时也无计可施,只好派人向呼厨泉送信,叫他尽快发兵来援,南北夹击杀退明军。
马岱镇守闻喜,听闻徐晃又领兵前来,立刻与王凌商议对策。
王凌言道:“明军投石车、井阑实为利器,闻喜城池太过矮小,若只是守城,处处被动,恐难坚守。”
马岱想起翼城的冰墙,怒道:“若此时是深冬之际,也筑起冰墙,叫他无可奈何。”
王凌忽然笑道:“将军可还记得守东垣,首战大败徐晃之事?”
“王参军想故技重施?”马岱一怔,蹙眉道:“徐晃必有防备,只怕弄巧成拙。”
王凌却笑道:“这叫攻其不备,先前用过之计,将军不敢用,徐晃也必料定我们不会用,反其道而行之,必有奇效。”
马岱略作思索,点头道:“参
军言之有理,如此照计行事,先挫其锐气,再守城不迟。”
王凌马上带三千军到城外山中埋伏,马岱领兵守城,准备灰瓶、檑木等守城器械,准备再战徐晃,一雪前耻。
次日明军先部杀到,乐进领兵直奔城下,又叫马岱出战,上一次还未分出胜负,彼此心中不服。
马岱领西凉铁骑藏于城门之后,并不理会,城上守军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乐进喊了一阵,不见马岱出现,以为汉军决心死守,遂传令向后退兵,准备安营扎寨,接应徐晃大军。
马岱横刀于马上,稳如山岳,静静等着城上动静,就在明军转身之际,守军忽然擂鼓,打开城门。
“杀——”
马岱大吼一声,当先纵马而出,西凉军如猛虎出笼,狂奔向前,正是骑兵最佳冲锋的距离。
乐进刚打马走了几步,忽听得身后鼓声大作,便知情况不妙,赶忙喝令士兵结阵迎敌。
但此时明军以准备撤退,军心懈怠,听得身后鼓响,骑兵疾驰而至,第一个念头便是快速撤退,而非就地结阵反攻。
一瞬之间,明军前后挤作一团,阵型大乱,嘈杂的脚步和铠甲兵器碰撞一起
,根本听不到乐进的叫喊。
轰隆隆——
西凉铁骑如携裹着烟尘,地面颤/抖着,在马岱率领之下,直冲向明军之中。
乐进在乱军之中又急又怒,眼睁睁看着马岱纵马冲到近前,士兵根本阻挡不住骑兵的冲击,瞬间后军就被冲散。
马岱蓄势已久,加之整个冬日的怒火,大刀挥舞,绚烂的白光闪出,无数鲜血喷洒半空之中,人头四肢翻飞。
“杀!”
马岱一声冷喝,纵马直冲入明军中,身后五百亲卫紧随其后。
这一支骑兵是西凉精锐,仅次于马超的亲卫,冲入乱军之中,摧枯拉朽一般,所过之处,无人能敌。
“好狗贼!”乐进大怒,调转马头就要上来拦截马岱。
就在此时,忽然城外又有一支伏兵杀到,明军正进退两难,了,乱作一团,有些跟着乐进准备反击,不料背后又遭伏击,彻底大乱。
前后两支伏兵,将明军杀了个措手不及,首尾难顾,混乱之中各自逃窜,溃败逃走。
马岱此时大展神威,西凉铁骑的优势彻底发挥出来,乘势冲杀,势不可挡。
明军虽然训练有素,但兵败如山倒,乐进被挟裹在乱军之中,
也无法阻止,只好无奈败逃。
马岱乘胜追击,明军大败而走,直追出四五里,看到远处尘土飞扬,有援军赶至,才守军回城。
西凉兵终于大获全胜,全军士气高涨,欢呼回城,王凌命人收拾军器,及时部署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