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是这差役出去后冷嘲热讽,激怒了那位母亲。
这倒也不是县令和差役有什么错,自古人情冷暖,莫过于此。
很快孙河便带着一位中年妇人走进来,同样身着朴素,满脸泪水,看到邓阿牛便冲上来紧紧抱住。
“娘,我没、没事!”邓阿牛轻轻地搂着妇人的脖子,小声安慰着。
“大将军,这……”县令忽然发现孙策对这母子态度不错,反倒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孙策笑问道:“邓阿牛竟知先哲之论,必定读书习文,不知是何人教导?”
邓母擦着抹泪答道:“家中原本有些典籍,亡夫虽因病早逝,但妾身一直教导他读书,不敢有懈怠。”
孙策叹道:“昔日孟母三迁,传为美谈,你能守贫教子,颇有孟母之德,此子乃可造之材。”
邓母欣慰一笑,摸着邓阿牛的头发:“犬子为人木讷,但学文识字却一点即通,让大将军见笑了。”
县令疑惑道:“大将军,这小子并无出奇之处,方才那邓康,乃邓家族长……”
“有些人天生璞玉,只是外表如顽石,不为人所知而已!”
孙策笑着指向那少年:“很明显,他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