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彪人马挟裹烟尘飞奔而至,当先一员老将,举刀大喝道:“红脸贼,可是你杀了我外甥?”
魏延大笑道:“阁下何人,你外甥又是谁?我并不认识。”
“听好了,某乃豫州刀王蔡阳是也!”蔡阳气得须发皆张,沉声道:“新蔡守将秦琪,乃吾外甥。”
“哦,原来是个无名之辈!”魏延摇头道:“怪他技不如人,却非要逞能,这不是打着灯笼照舅——找死吗?”
“放肆!”蔡阳大怒,大喝道:“今日便用你的狗头,祭吾外甥!”
正要出战,亲兵上前劝道:“将军,左慈道长曾说过,你命犯紫煞,此人面如重枣,小心为上。”
蔡阳冷声道:“某乃领兵大将,岂信那妖道之言?更何况某已见过关羽,必是应在关云长身上,此人不过区区贼首,何足道哉?”
魏延见曹军全副武装,至少有三千兵马,若不杀败此人,今日必有一场苦战,冷哼一声拍马迎敌。
蔡阳也报仇心切,挺刀纵马,杀向魏延,两马交错,本以为一刀便可将其枭首,不料却被反震回来。
蔡阳心中暗惊,冷喝道:“某一口刀在豫州所向披靡,汝是何人,报上名来!”
魏延大笑道:
“老家伙不在家颐养天年,还敢出来卖弄,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号。”
蔡阳气得吹胡子瞪眼,举刀斩向魏延,被魏延横刀架住,爆喝一声,反被推开。
不等他换招,魏延又反手一刀斩来,急忙抬刀招架,却为时已晚。
这一刀来得极快,只见一片寒光在眼前闪过,整个地面越来越高,便天旋地转,仿佛喝醉了一般。
不到五合,蔡阳便被一刀枭首,人头在草地上滚出老远,惊得曹军一片哗然。
“刀王,就这?”魏延撇着嘴,举刀大喝道:“谁敢与我一战?”
胡济在山中看得真切,马上命人摇旗呐喊,曹军惊慌失措,转身逃走。
魏延仰天大笑,转回村口,正招呼胡济等人向前进发,忽然山坡上又响起急促的口哨之声。
转眼之间,只见村庄周围的山坡、草丛之中,竟打起无数旗号,漫山遍野人头攒动,将他们团团包围。
胡济吃惊道:“中了曹军诱兵之计。”
魏延翻身上马,冷眼扫视周围,沉声道:“列阵,随我杀出去!”
众军士立刻分作十个小队,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将那临时加入的五百多人护在中间。
“敢问山下可是昴日大王吗?”
魏延正蓄势待发,闻言一怔,再次看向山头,却发现这些旗号各式各样,长短大小不一,与曹军旗号大不相同。
心中一动,抱拳问道:“阁下何人?”
“哈哈哈,我等都是汝南义军,阁下刚才杀了刀王蔡阳,好武艺,佩服佩服!”
魏延示意胡济将人马四下散开,寻找有利地形随时备战,大笑道:“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何妨下山一见?”
那人随即吹起一道响亮的口哨,前后山头上彼此响应,紧接着打出旗号,便见十几人从山林中走出来,个个都是贼军打扮。
当先之人赤膊短襟,一脸络腮胡,抱拳道:“久闻昴日大王之名,今日一见,果然相貌非凡,我等仰慕大王很久了。”
“我,昴日大王?”魏延下得马来,指着自己,这名字和自己有半吊钱关系?
胡济走过来,低声道:“看来这半月我们闯进汝南,攻城略地,名声已经传开了。文长你相貌与众不同,似那昴日星官,在绿林中已经闯出诨号了。”
魏延有些哭笑不得,愕然片刻,才苦笑道:“敢情我是只鸡?”
“是星官!”胡济掩口笑道:“能在绿林中闯出大王名号,那可不易。”
见几人
走进,魏延只好硬着头皮干笑道:“承蒙诸位抬爱,在下只是不忿被曹贼欺压,与兄弟们揭竿而起,报仇雪恨!”
“这里众人没有不恨曹军的!”那人向后一招手,抱拳道:“在下葛陂黄龙大王。”
“在下蔡水青牛大王。”
“在下繁阳狼牙大王。”
……
几位头领纷纷上来见礼,魏延抱拳应付着,却一个也没记住。
这些山贼不过乌合之众,只要不是针对自己,对此次任务没有影响,打个照面就此别过。
见礼之后,魏延抱拳道:“在下从大别山仙桃聚来,曹操狗贼带兵掘了我家祖坟,此仇不得不报!昴日大王不过是诸位抬爱,就此别过。”
黄龙大王见魏延要走,赶忙拦住:“大王这就要走,莫不是看不起诸位兄弟?”
魏延笑道:“在下并无此意,我们并不打算在汝南逗留,还要杀到谯郡曹氏老巢去,不便耽搁。”
其中一位头领大声道:“大王刚才两个照面就杀了刀王蔡阳,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今后你就是我们的头领,我们愿意追随左右!”
“对,请大王收留!”
“嗳,你们这是……”看着眼前跪下的几位头领,魏延愣住了。
胡济
上前劝道:“诸位,我等要杀奔谯郡,此乃曹氏腹地,必有重兵把守,诸位不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