羝根在营中,听闻荆鹏斩了白绕,顿时懊悔不迭,白绕比李大目本事差了一大截,早知如此,昨日就不该逞能做出头鸟。
正患得患失之时,却见马台带兵回营,喽啰们伤者极多,荆鹏更是被抬着回营,腰间中了一箭,不由吃了一惊。
昨夜马台的部众看守大营,今日随军出战的都是黑山军,羝根叫来一名小帅问话,得知荆鹏欲冲敌阵被乱箭所伤,冷笑道:“让你逞能!”
随后进帐来探视,看荆鹏脸色苍白,箭镞穿透铠甲,血流如注,受伤不轻,赶紧安慰两句。
马台命部下将荆鹏抬到后营去治疗,叹息不已。
羝根言道:“令兄弟虽受伤,但此番立下大功,大王必有重赏。”
马台却叹道:“我三人之中,就属荆鹏武艺最高,他受了伤,还如何对战东吴众将?”
羝根心中暗喜,言道:“马兄尽管放心,你我奉大王之命共同对敌,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明日我再派人出战,先设法将李大目这个叛徒除掉。”
孙礼言道:“我看李大目似乎对于天王恨意极深,我有一计,可杀此人。”
羝根知道孙礼做过官吏,忙问道:“有何计策?”
孙礼言道:“明日于天王亲自出战,专搦李大目叫战,诈败将他诱到左边山谷之中,于此处埋下伏兵,定叫他有来无回。”
“果然妙计!”羝根大喜,对马台说道:“若能杀李大目,这功劳算我们两人的。”
马台抱拳道:“我二弟已斩白绕,拿下头功,李大目这个功劳,就让给于天王!”
羝根反倒有些惭愧:“这怎么好意思?”
马台苦笑道:“二弟受伤,我心中甚是不安,明日就由我守营,于天王尽管去安排,待杀了李大目,将二人首级一起送回山寨。”
羝根见马台将全部功劳让给他,心知这是要交好自己,正中下怀,上前抓住马台的手臂,郑重言道:“马兄的人情,我记下了。”
翌日一早,羝根整顿人马,来到吴军营外,大叫李大目之名,要除叛徒,李大目闻报前去请令,说要为白绕报仇,孙翊许其出战。
李大目奋然出马,又与羝根厮杀起来,黑山军四大天王,除了白绕凭聪明上位之外,其他三人都旗鼓相当,交手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杀得难分难解。
羝根看看时机差不多,虚晃一枪假意要退,李大目立功心切,紧
追不舍,二人一前一后,追杀到左边一座山中而去。
孙翊在马上叹道:“这李大目也算有些本事,只可惜本性难移,否则可做一员副将。”
虞翻捻须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白绕、李大目之流,皆作恶成性,在唐县被迫怕死而降,并非诚心悔过,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原来这两人投降之后,因为接受不了军纪严明,曾私下里多次带着部将抢劫百姓,若不是官兵来得及时,险些又要闹出人命。
孙翊得知大怒,就要将二人抓捕起来,以军法从事,却被诸葛亮劝阻,暂时留在军营之中。
这两人都是黑山贼的头领,贼军刚刚归顺,杀了他们必会让那些人心中不安,怕被追究罪责而再次逃走,那些准备来降的贼人也会踌躇不前,前功尽弃。
恰好此时孙礼来降,诸葛亮便定下计策,让孙礼与马台率众诈降杨凤,在阵前除掉此二人,既除去隐患,又稳定人心,一举两得。
原本孙翊还担心这两人不肯出战,谁知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就让二人彼此争功,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一刻钟过去,便见羝根打马走出山谷,马上挑着李大目的人头
,大笑道:“孙翊,我看你也不过如此,李大目已经中计,被我杀了!”
孙翊大怒,催马上前厉喝道:“羝根,可敢与某一战?”
羝根冷然一笑:“爷爷今日累了,明天再来教训你。”
看贼军退回山中,孙翊无可奈何,骂了一阵怏怏而退,羝根大胜回营,命人将白绕、李大目的脑袋一同送往山寨请功,与马台一起庆功。
消息传至黑山大寨,杨凤大喜,当即便提拔马台为黑山军渠帅,称马天王,派人拿着令牌、酒肉下山犒赏三军。
如此大胜,却不见五鹿前来议事,杨凤问道:“五鹿在哪里?”
亲兵转回禀告五鹿一大早便带着人去了后山,背着箩筐,好像是找什么东西。
杨凤眉头一皱,山寨不缺吃喝,就算采药打猎,也无需五鹿亲自去,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进山做什么?
思索片刻,吩咐道:“马上去查问清楚,这几日五鹿还去过哪些地方。”
亲信走后,杨凤命人将白绕、李大目的首级挂在寨门口,以此警告山寨众喽啰,胆敢背叛者,绝无好下场。
半个时辰之后,亲信来报,五鹿前日趁着调动人马,混在军中/出了一
趟山寨,只带了两名随从,去了哪里却无人知晓。
杨凤心中愈发起疑,派人盯着后山,等五鹿归来,假装散心出门,正好与他在庄外碰到。
五鹿脸色微变,干笑道:“大王不在庄中歇息,这是要去哪里?”
“没事随便走走!”杨凤背着手,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