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坡为楚庄王孙叔敖主持兴建,位于寿春之南,魏延领兵马从硖石北上,在此驻扎,伺机取寿春。
细作报曹泰援军赶至寿春,魏延与徐庶商议道:“曹仁围攻寿春,志在必得,韩猛已成瓮中之鳖,都督命我等随机应变,要取寿春恐怕不易。”
徐庶言道:“韩猛虽已困至绝境,但外部音信不通,定盼广陵兵马前来支援,里应外合杀退曹兵。其斗志尚存,军心可用,而寿春坚固,粮草充足,要想取城,并非易事。”
魏延叹道:“即便如此,曹仁也迟早拿下寿春,我们也只可远观而已。”
“不然!”徐庶摇头笑道:“都督来信,先前韩猛在合肥征招兵马,他命丁奉带兵混入军中,此时想必已经进入寿春,只要能让韩猛出城,寿春便唾手可得!”
魏延蹙眉道:“韩猛自知大敌当前,一心固守待援,又怎肯轻易出城?”
徐庶捻须沉吟片刻,叹道:“却不知曹营中是否有能人,看破韩猛之意,若能将计就计,自然可引其出城。”
魏延疑惑不解,正要问时,朱然进帐禀告道:“都督又派人送来书信。”
徐庶接过看了一眼,笑道:“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曹营了。”
魏延
大惊道:“军师为何要如此冒险?”
徐庶言道:“都督来信,韩猛又派人来求援,欲请我军里应外合攻打曹军,吾料定其尚不知广陵之事,正好可激曹仁用兵,诱韩猛出城。”
魏延言道:“既如此,派人向曹仁送信即可,何必军师亲自去冒险?”
徐庶笑道:“主公与曹仁联姻,此去其实并无多大危险,吾恐曹营中另有人识破此计,务必亲身前往,也好随机应变。”
魏延与徐庶相处已久,自然知道他的本事,言道:“既如此,就让朱将军随身保护。”
“哈哈哈,将军多虑了!”徐庶抚须大笑,起身拿下墙壁上的宝剑,拔剑扫视锋芒,眼中精光闪烁,朗笑道:“文长莫忘了,在下也曾只身一人,仗剑江湖多年矣!”
魏延这才想起徐庶乃是游侠出身,也曾仗剑杀人,身手了得,抱拳笑道:“是我多虑了。”
徐庶也知道魏延关怀之意,谢过之后,只带两名随从,只身前往曹营来见曹仁。
曹营帐内,曹仁正看着寿春城防图眉头紧锁,用手拍着额头,叹道:“想不到我的布防,竟是如此天衣无缝,愁人呐!”
这两年在寿春,曹仁又加强了城防,如今要打破自己亲手
布防的城池,才发觉是如此困难,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正哭笑不得之时,曹泰进来禀告,吴军芍坡大营派人来求见,曹仁来至中军大帐,陈矫已经在作陪。
只见来人是一位中年文士,相貌清秀,却透着一股英气,见礼之后按宾主落座。
曹仁并未听过徐庶之名,神色之间颇有些轻视,倒想看看这支吴兵是何来意。
徐庶笑道:“看曹将军眉宇忧愁,必是陷入矛盾之中。”
曹仁微微蹙眉:“何出此言?”
徐庶抚须叹道:“曹公麾下,久闻夏侯兄弟能征惯战,曹将军明慎善守!今将军欲破先前所守之寿春,岂非矛盾之争乎?”
“哦?”曹仁心中暗惊,再次打量着徐庶,冷声道:“阁下此来,莫非有计破城?”
徐庶摇头笑道:“曹将军经营寿春两年有余,必定固若金汤,想必难有破绽,纵吴侯亲来,恐怕也束手无策。”
曹仁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抚须问道:“既如此,先生此来何意?吴侯派兵到芍坡,莫不是来助我破城?”
“非也!”徐庶笑道:“吴侯命我等为先锋,也是为取寿春来!”
“岂有此理!”曹仁沉声道:“寿春乃曹某镇守,先前两家就有约定
,吴侯为何出尔反尔?”
“将军息怒!”徐庶抱拳道:“先前寿春由曹将军镇守,自然如约而行,但如今却被韩猛占去,我们两军相约共破韩猛,自然也可攻城拔寨。”
曹仁大怒道:“某已将合肥让于东吴,吴侯又得了广陵,尚不知足?我劝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徐庶笑道:“将军不必动怒,我等兵至芍坡,是奉命来助将军破城,若将军因城池坚固,不愿折损人马知难而退,我等当随后攻之,却决不能放走韩猛。”
“哼哼,真是笑话!”曹仁一阵大笑,“某奉命镇守寿春,岂能放弃此地?今韩猛已成瓮中之鳖,寿春已在掌中,如何不取?”
徐庶叹道:“然我听闻袁绍在河北发兵,此时正当我们合力北上之时,若仅为一座寿春而耽搁于此,恐怕误了大计。若一月攻不下,我们便要等一月,若一年攻不破,岂非要等上一年?”
曹仁沉声道:“吴侯到底有何用意?”
徐庶抱拳道:“若我们合力攻城,只恐破城之后不好分功,不如相约时间,交替攻城,谁先攻破,便算属哪家,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曹仁双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