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连夜退兵,次日兵马行至半路,败军又来急报,韩猛连夜攻打合肥,守军措手不及,被其夺了大营,合肥失守。
诸葛虔言道:“韩猛取合肥,欲为掎角之势,可先取合肥,将袁军困于寿春城内,一网打尽。”
曹仁点头道:“此计正和吾意,某亲自去取合肥,你二人领兵去寿春,伯光(曹泰)退至下蔡,必会向徐州求援,可与援兵围攻寿春。”
常雕、诸葛虔领命,带一万兵马往寿春而去。
曹仁领大军来取合肥,这是去年刚修建的城池,四周围墙足有三丈高,引肥水为护城河,原本是为防备东吴所用,没想到竟被韩猛占去。
正安营扎寨时,孙策派人回书,信中说东吴水军早已顺江而下,暗取广陵,全椒兵马只为吸引袁军注意,马上就会出兵攻打袁军大营。
曹仁冷哼一声,心中这才稍微舒服一些,派人打探淮陵军情,调王双到合肥来攻城。
这本是他亲自督建的城池,深知其坚固,易守难攻,城内器械又被韩猛所得,攻城实非容易之事。
曹仁亲自到城下叫战,韩猛只是死守不出,无奈而退,他万万想不到,引以为傲的防御工事,竟会成为自己最
大的障碍。
正在营中忧闷之时,王双带兵赶到,将断后之事简要回报一遍,虽然斩了敌将,但难挡其兵多,只能撤退。
曹仁叹道:“此番被韩猛算计,先前是我太过轻敌,又过于轻信东吴所致,淮陵兵马虽败,恐会继续支援寿春,不知吴军动向如何!”
王双冷笑道:“袁军已被末将杀得胆寒,他们未必敢进入寿春境内,纵然来了,末将去将他们杀退便是。”
王门抚须笑道:“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寿春城中并无多少兵马,以将军之神武,率大军临城,曹仁必不敢出战,将寿春四面包围,主公人马不日即到,岂非瓮中捉鳖?”
曹仁暗自叹息,命王双又去叫阵,大军扎下营寨,准备明日攻打合肥。
傍晚时分,探马来报,吴军果然出动,杀败淮陵袁军,占领女山及池水一带,曹仁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没有了后顾之忧。
正商议破城之事,人报陈矫求见,曹仁命人请至账内,问道:“长史不在下蔡,怎会来此?”
陈矫叹道:“失了寿春,在下心中有愧,听闻韩猛又取了合肥,放心不下,故而来军中相助,将功赎罪。”
“此非长史之过也!”曹仁
已知是曹泰执意出城厮杀,才导致大败,还差点丢掉性命,沉声道:“若非东吴行动迟缓,岂能叫韩猛这莽夫得逞?”
陈矫言道:“将军虽与孙氏联姻结好,但毕竟各为其主,难免就有私心,孙策欲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也。”
“哼,孙策小儿,安敢算计本将?”曹仁一拍桌子,怒道:“如今韩猛大军意在寿春,他却轻松取了广陵,岂有此理!”
陈矫言道:“绝不可再让其置身事外,务必将其拉下水,将吴兵也引进战场来。”
曹仁叹道:“如今韩猛主力尽在寿春,广陵已无多少兵马,吴军唾手可得,如之奈何?”
陈矫献策道:“吴军迟迟不动,导致韩猛分兵袭击我后方,何不叫孙策发兵来援,合兵攻打寿春,消灭韩猛?”
“这……”曹仁一阵迟疑,蹙眉道:“若叫吴军渡过肥水北上,会不会引狼入室?”
陈矫捻须笑道:“今韩猛严防死守,合肥急难攻破,将军何不请东吴来攻合肥,务必要将韩猛牵制于此地,叫他进退不得,我们却去取寿春,纵然合肥被吴军占去,也无伤大雅。”
曹仁不甘心自己所建的城池被人占去,怒道:“如此岂非又
让东吴得利?”
陈矫笑道:“此城在肥水之北,只要寿春不失,哪怕将来开战,吴军隔河岂能久守?更何况攻打此城,还要耗费许多兵力,若待吴军灭了韩猛,寿春守军便成孤军,不战而降也未可知。”
“塞翁失马吗,焉知非福?”曹仁无奈一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陈矫看出曹仁还是不甘心,又道:“将军勿忧,正所谓兵不厌诈,若将军要取合肥,其实良机也不远矣!”
曹仁问道:“良机当在何时?”
陈矫言道:“吴军前来助战,若被他取了合肥,将军便派人回书致谢,若吴军不退,可言明暂将此城借于他。待将来令爱出嫁之时,将人马混入送亲队伍之中,用假途伐虢之计取城,易如反掌!”
“哈哈哈,此计甚妙!”曹仁闻言大喜,抚掌大笑,遂命陈矫亲自去请吴军渡河相助。
陈矫连夜赶至巢县,见吴军在此还有数万大军,月影之下巢湖之上战船矗立,不由心中暗惊,斥候来报东吴已经去取广陵,怎得还有如此多兵马?
来至府衙,方知孙策已经领兵去了淮陵,巢县由周瑜留守,倒让陈矫不好开口质问。
一番寒暄之后,陈矫言道
:“曹将军本是为助吴侯取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