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正准备整兵出城,都尉劝道:“夏侯将军已派兵前来接应,最多半个时辰便到,不如等曹军来,一起守关。”
周昂摆手大笑道:“等曹军到来,西凉军必会退走!我先杀退这些西凉军,拿几颗人头报功,岂不妙哉?”
遂令擂鼓出兵,两千袁军出虎牢关西门,来不及换旗号,干脆将袁字旗号撕去,打出一张空旗。
只见西凉骑兵杀气腾腾,装备精良,看阵前一位白袍小将,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虎体狼腰,横枪立马,显得威风凛凛。
周昂心中暗惊,喝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朗声道:“某乃西凉马超是也,尔等既非曹军,何不早降?”
“哈哈哈,原来是马腾之子!”周昂冷笑道:“马腾欺君背主,反复无常,如此无义之人,早该断子绝孙,某今日正好成全了他。”
“叛徒何以如此神气?”马超闻言大怒,出马出阵,风驰电掣一般直取周昂。
周昂虽听过马超的名号,但认为他只是在西凉称雄,岂能与中原大将相比?
更何况他是马腾之子,大家必定心有顾及,平时也都让着他,便敢号称英勇无敌。
这就和邺城那只会耍半套剑法的袁尚一般,不
过是银样蜡枪头罢了。
此时见马腾杀来,不由心中暗喜,杀了此子,必是大功一件,将人头送给曹操作为见面之礼,少不得一件大功劳。
思索之间,二人已经催马交战,只三合,周昂便脸色大变,萌生退意。
面对马超凌厉的枪招,周昂方知锦马超名不虚传,但此时想要全身而退,已经力不从心了。
急切之间,看对方一枪刺来,已经遮拦不住,急忙大叫道:“且慢,我愿……啊——”
降字尚未出口,虎头枪便刺/入胸/口,噗的一声轻响,熟铜护心镜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易便被震碎,将他连人捅飞出去。
周昂尸体飞离马背,马超却丝毫不做停留,挺强大喝道:“儿郎们,随我杀!”
西凉军一声呐喊,直往虎牢关内冲杀而来。
虎牢关守军已经降曹,早已毫无斗志,防备也十分松懈,再看周昂转眼被杀,谁还敢阻拦马超,纷纷掉头逃跑。
马超一马当先,直冲入关内,顷刻间便见无数人影如同草把一般被挑得倒飞出来。
袁军四散奔逃,关下的打开东门而走,关上的无路可去,有些急切间跳下关头,活生生摔死,其余纷纷跪地请降。
马超一口气夺了
虎牢关,分兵收押俘虏,其余人都到关上驻守,将旗号换成马家旗帜。
站立虎牢关头,按剑遥望东方,汜水在关前蜿蜒流过,远处便是一片开阔之地,大河、高山尽收眼底,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中原……”
马超紧紧握住剑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词穷,脑海中想象着当年吕布在这里独挡十八路诸侯的场景,那是何等场面?
正神思怔忪的时候,忽然关外尘土飞扬,一支人马飞速而至,正是曹军赶到了虎牢关,足有五千人。
马超也不喊话,径直转身/下了关头,命人打开城门,只带五百精骑出关。
曹军“夏侯”旗号之下一员大将,横刀冷眼扫视马超,见他只带五百人出来,大笑道:“好个西凉马超,胆子倒不小。”
马超提枪冷声道:“来者可是夏侯惇?”
“想与吾叔交手,你也配?”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旗号,朗声道:“某乃夏侯杰是也!”
夏侯杰奉其叔夏侯惇之命前来接管虎牢关,没想到刚到汜水便遇到逃兵,听说是被西凉军捷足先登,不由大怒,领兵追杀而来,见马超比他年纪还小,更不以为意。
马超忽然仰天大笑道:“
说得也是,听闻令叔夏侯惇武功盖世,竟敢自食一目,着实令人敬佩,我看你双目明亮,定然不是那独/眼龙了。”
“欺人太甚,看刀!”夏侯杰被激怒,举刀便杀向马超。
“来得好!”马超丝毫不惧,催马上前。
二马交错,只听当的一声,夏侯杰手中大刀便飞上半空,呜呜旋转。
“唉呀!”这一下震得夏侯杰双臂麻木,吓得一声惊叫,爬在马背上催马便逃。
“哪里走!”马超乘势追杀,身后的骑兵一涌而上,冲杀过去。
曹军阵中甚至还未做好准备,便见夏侯杰往西北角狼狈逃走,军士无主,顿时一片慌乱。
马超领兵直冲曹军阵中,如同虎入羊群,左右冲突,无人能挡,曹军无人指挥,全军溃败,四散奔逃。
夏侯杰逃至汜水边上,正往石桥方向而走,马超已从乱军中杀出,催马追杀过来。
夏侯杰吓得心惊肉跳,猛催战马冲上桥头,却不料走得仓促,马蹄陷入石缝之中,瞬间将前腿折断。
噗通一声,夏侯杰从马背上栽倒下来,在桥上滚了好几圈,摔得头昏脑涨,差点跌下桥面。
等他坐起来分辨方向的时候,马超已经冲到桥头,正被挣扎的战
马挡住,从腰中取下一段锁链,在手中兜了两圈,直往自己头上打来。
夏侯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