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大战再次爆发,袁绍从五州调兵直取中原,想一鼓作气歼灭曹操。
各路人马纷纷向中原开进,就在徐州兵马准备出征之时,统帅淳于琼被杀,徐州群龙无首,一片大乱。
袁绍闻报大惊,立刻提拔韩猛为徐州刺史,有传令次子袁熙领青州兵南下徐州,稳固战线,对战曹军。
消息传至青州,刺史袁熙正在济南集合兵马,准备攻打东郡,得到将令,马上挥师南下。
但镇守济北的夏侯渊行军迅速,趁着徐州大乱,马上兵进泰山郡,挡住了青州兵马。
袁熙又命北海兵马出琅琊,从东部攻打泰山郡,想对夏侯渊形成合围之势。
刚准备传令,别驾沮授劝阻道:“公孙度威行海外,统一辽东,其在东莱置营州刺史部,跨海来控海岱,早有觊觎中原之心,若将北海守军调走,恐后方不稳。”
“咳咳……先生多虑了!”袁熙脸色苍白,病态恹恹,脸上却带着自信的笑容,言道:“公孙度交好家父,年初还派人赠送良马、金珠已示臣服,区区柳毅,岂敢擅自出兵?”
主簿王修也进言道:“那柳毅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曾助公孙度扫平辽东,击败高句丽,攻破襄平,公孙度派此人
在东莱,必有所图,将军不可不防。”
袁熙摇头道:“东莱偏居海隅,三面临海,皆为山林沙滩,并无多大用处,若无柳毅帮忙,管承等黄巾余孽尚难以缴清,吾留此人在辽东,只是为防海盗骚扰,柳毅不过守门之犬,岂有反噬主人的道理?”
大将张南大笑道:“将军所言极是,公孙度以区区辽东之地,焉能与我中原争斗?”
焦触也点头冷笑道:“柳毅独自寄居青州,做事无不小心翼翼,仰将军鼻息,若敢乱来,只管乱棍打出便是,二位先生不必在意。”
袁熙见二位将领踌躇满志,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咳嗽一阵言道:“如今父王加官进爵,勤王伴驾,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此天让徐州于我,若不取之,有违天意,更何况有王命在身,岂敢不从?诸位无需再议。”
沮授看了一眼王修,二人无奈摇头,后方留着如此大的一个隐患,却倾巢而出,实在是军中大忌。
去年官渡之战,沮授因为阵前阻谏袁绍而被下狱,后来大获全胜,袁绍颇为自得,狠狠笑话了一番沮授,更以为沮授之谋不过尔尔。
此时恰逢北方胡人叛乱,便调袁谭到幽州上任,命次子袁熙接替青州刺
史,将沮授也调到青州任别驾,辅佐袁熙,留守后方去了。
令沮授失望的是,袁熙体弱多病,本事远不如二位兄弟,但脾气却比袁绍还要固执,认定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的这个病也和这个古怪的脾气似乎有关系。
知道无法劝阻袁熙,沮授只好退求其次,抱拳道:“将军既然决定出兵,属下愿留守济南,调度粮草,随时接应大军。”
袁熙点头笑道:“有先生坐镇济南,某出兵无忧矣,至于安民之事,就请王从事多多费心了。”
王修想不到袁熙竟也不带他出征,心中暗自叹息,抱拳领命。
袁熙抖擞精神调兵遣将,命大将张南、焦触领兵三万,往泰山境内与夏侯渊交锋,同时传令北海兵马出琅琊攻泰山东部。
大军出动之后,沮授也立刻传令各地小心防守,严密监视东莱辽东军动静。
为防万一,又与王修商议,从北部各县抽调新兵,多则两三千,少则四五百,尽数都来济南驻防,王修则往调兵处安抚百姓,以防百姓生怨,未战先乱。
青州大举调兵,消息传至东莱,辽东营州刺史柳毅,立刻召集文武议事。
都尉公孙远听到消息,激动得握拳怒吼道:“三年
了,整整三年了,终于等到今日!”
副将柳刚也忍不住大笑道:“我等奉大王之命跨海而来,远离家乡,整日谨小慎微,从今之后,众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柳毅微抿着嘴唇,缓缓点头道:“中原战乱,诸侯并起,英雄辈出,只恨不能与之交手,是时候展示我们辽东人真正的实力了。”
作为公孙度的亲信大将,柳毅协助公孙度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横扫辽东,自称辽东侯、平州牧,俨然以辽东王自居。
虽说公孙度回到辽东之后,大仇得报,功成名就,踌躇满志,甚至有自立为王之意,但对柳毅来说却远远不够。
自小在长白山长大,柳毅与那些只知道打猎捕鱼的同伴不同,从小被一位道士教导长大,他心怀大志,憧憬着有一日能踏上老道所说的广阔山川。
公孙度平定辽东后,他便建议公孙度越海收东莱诸县,置营州刺史,并亲自跨海来经营此地,为将来进军中原做准备。
去年官渡之战爆发,袁绍兵多将广,他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袁曹再次交锋,柳毅开始筹谋进兵之事,派出斥候打探动静等待时机。
虽说袁绍实力更强,但他僭越进位,大失人心,武将多数
战死,谋士黜退不用,必将一败涂地,袁家盛极必衰。
果然如他所料,淳于琼先被部下所杀,徐州大乱,柳毅便知道时机来临,各处兵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