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牵着马走过来,满面春风,心满意足。
太史慈抱拳笑道:“恭喜伯符又得一匹良驹。”
孙策笑得合不拢嘴,轻轻梳理着战马长长的鬃毛,笑道:“我先前的坐骑名唤乌骓,但与此马相比,却还是逊色不少,今后此马改名为‘踏雪乌骓’,诸位意下如何?”
郭霖马上点头赞道:“君侯此名取得巧妙,既符合‘小霸王’之名,又与此马相配,可谓相得益彰,人马合一,令人叫绝啊!”
孙策不由瞟了郭霖一眼,心想这家伙的才学不知道如何,逢迎吹捧的本事倒是继承了郭图衣钵,莫非是家传的不成?
太史慈等人也都纷纷点头,他们虽不如郭霖这般会说,但觉得这个名字确实比乌云盖雪更贴合孙策的身份。
“哈哈哈,得此良驹,正当御马乘风,子龙,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得了新的坐骑,此时的孙策就像买了新车一样,激动难耐,恨不得天天坐在车上,开出去狂飙兜风。
赵云也对这匹马十分喜爱,点头道:“正要一试。”
陈武有些担忧:“主公,此马才降服,不如先在营中训练几日,适应之后再来比试更好些。”
孙河被派去保护孙尚香之后,陈武临时担任护卫,对孙策的安危时刻都记
在心头。
孙策却摆手笑道:“方才若不是顺利降服此马,也免不了一番折腾,就当是补偿吧,把你的马鞍借我一用。”
太史慈也笑道:“子烈不必担忧,此马虽烈,但最通人性,一旦认主,便不会再伤人。”
陈武无奈,只好派人将自己的马鞍取下来,暂时披挂在这匹马身上。
孙策在一旁看着,却暗自摇头,这个时代的马鞍还是太过简陋,更像是一件褡裢,只有一层羊毛毡和兽皮,好一些的再铺垫薄褥子。
没有鞍桥和马镫,还不能完全发挥骑兵的作用,再加上马蹄铁,将会成倍提升骑兵的威力,但孙策现在还不敢把这玩意打造出来。
毕竟东吴的兵种还是以步兵为主,这要是被别人偷学去了,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多时马已备好,孙策无奈一叹,这些好东西只能等到有大量战马资源的时候再打造,暂时先只好将就了。
此时赵云已经上马,孙策也按住马背,猛地翻身而上,稳稳地坐在马背之上,才发觉这匹马的后背比自己的坐都要宽厚。
唏律律——
踏雪乌骓昂首嘶鸣,猛地人立而起,前蹄张扬着,二尺来长的鬃毛迎风飘洒,端的飘柔自信。
孙策身躯微微前倾,抱着马脖子贴住
马背,沉喝道:“出发!”
噗通,马蹄落地,溅起一片尘埃,猛地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飞窜而出。
“嚯,好快——”
孙策在马背上,身体像被狂风猛吹过的野草,向后倒去,若不是他骑术精湛,腰力了得,这一下就能将他摔下马背来。
如此快的启动速度,简直堪比超跑,若是背后有个木架,一定能感受到强劲的推背感。
孙策在马上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耳边狂风呼啸,坐稳之后冲着远处的赵云兴奋大叫:“子龙,快来呀——”
赵云早已在远处策马跟随,听到孙策的叫喊,轻磕马腹,白龙马也一阵嘶鸣,发足狂奔,如同一缕白烟汇合过来。
霎时间一黑一白两匹马冲了出去,沿着海岸边越来越远,不多时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太史慈慨然道:“伯符得此良驹,武艺必然又上一层楼,看来我不是他对手了。”
郭霖在一旁笑道:“太史将军不必气馁,此番家父赠送五匹良驹,除了这乌云盖雪之外,尚有四匹马也是千里之材,足配将军。”
太史慈眼睛一亮,忙问道:“在何处?”
郭霖指着船上说道:“将军请看!”
太史慈等人抬头看去,果然徐琨正指挥士兵又牵出一匹枣红马,这匹马
同样蹦跳嘶鸣,甚至还会撕咬,挣扎不已。
陈武在一旁摇头笑道:“看来这几匹马都不好对付啊!”
太史慈卷着袖子大笑道:“实不相瞒,某家也喜欢驯服烈马。”
郭霖见太史慈跃跃欲试,轻笑道:“将军稍安勿躁,尚有四匹马,实力只在伯仲之间,等全都牵出来,再由将军挑选不迟。”
“对对对,哦不……”太史慈正自高兴,忽然冷静下来,摇头道:“此等良驹,当由伯符分配才妥当些,我岂能越俎代庖,擅自做主?”
郭霖知道太史慈与孙策意气相投,情同兄弟,想不到此时竟能冷静下来,适可而止,不由暗自佩服。
陈武也点头道:“这些战马想必伯符已有分配,暂时就由徐将军他们看管,公子过江南下,舟船劳顿,先回城歇息。”
郭霖坐了大半日的船,也觉得脚下发飘,有些不舒服,便留下两人配合徐琨他们查点数量,跟着太史慈返回建业。
坐车赶至建业城,已是黄昏时分,夕阳之下一座高大城池临江而立,巍峨险峻,郭霖不由一阵惊叹,想起临行时郭图的交代,暗自握紧了拳头。
进城之后先到馆驿休息,酒足饭饱之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