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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嬴没有注意到的是,那原来在密室里守着季景云的两个暗卫已经开始慢慢的僵硬,慢慢的出现尸斑,慢慢的出现腐臭的味道。
北冥嬴对于自己太过于自信了,他谨慎却又自负,根本想不到会有人能到他天衣无缝,密不透风的暗室里将人救出来。
“咚咚咚。”书房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北冥嬴猛地惊醒,怎么回事儿?他怎么睡着了?
“进来。”北冥嬴忙的回神,朝着外面的人道。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香气四溢,托盘的另一边还摆着一本账本。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姚霖屋内的北冥斯。
“斯儿来了。”北冥嬴看着北冥斯手里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的笑意。
当然,他看的当然不是鸡汤,而是另一边的账本,每每北冥斯带着账本来书房,北冥嬴都十分的满意,北冥府之所以不断地壮大,自然离不开坚实的经济基础,可是这么些年以来,北冥府内的家底在逐渐的减少。
但自从北冥斯,他这个大儿子接手以后,北冥府内的库房便不断的充盈起来,北冥世家也越来越壮大,对于这方面,北冥嬴那是十分的满意。
“父亲,这是半月来的盈利,您瞧瞧,还有,这是儿子吩咐厨房内炖的鸡汤,里面加了血参,多多少少对父亲有些用处。”北冥斯将东西放到书桌上,对着北冥嬴说道。
“嗯,斯儿,你做的不错,为父很满意。”北冥嬴毫无防备的端起了鸡汤喝了几口而后放到桌上,拿起了一边的账本。
越看,北冥嬴那是越满意啊。
“父亲,那您早些休息,注意身体,儿子就先去忙了。”北冥斯看着北冥嬴喝下那碗鸡汤后,眼底微微的闪过一丝的暗芒,转瞬即逝。
北冥嬴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出了书房的北冥斯眼底间闪过一丝的笑意,但是面上却是毫无波澜。
而季锦瑟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却是堂而皇之的走进了知府府衙。
季锦瑟身影突然的出现了府内,叫那些人愣住了,还未待他们反应过来,就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季锦瑟大摇大摆地在府内逛着,而知更则是极快的处理着暗处的暗卫,大多都是北冥府的人。
季锦瑟目的很明显,直奔知府的书房。
来到书房跟前,季锦瑟一脚就将门踹了开来,正在写着什么信件的知府猛地抬头,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眼底有着一丝的恐惧。
“你是谁,到底怎么进来的!来人!”知府不安的大叫着。
“你觉得,我既然进来了,外面的那些人还会给他们留下活口吗?”季锦瑟勾起唇角,有些妖孽的笑意在脸上展现开来,和她稚嫩的脸毫不相符。
“你到底是谁!”知府保留着最后的一份理智。
“是谁?那就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的瞧瞧,本宫是谁!”季锦瑟面色突然冷了下来,将一枚玉佩扔进知府的怀里。
“蜀中地域知府,烈阳城城主,旬若渝?你倒是野心大的很,怎么,以为和北冥嬴跟你联手,你就能成事吗?你莫不是忘了,如今的地位,如今的权势都是天家给你的,你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不知你心里作何感想?”季锦瑟勾唇说道。
此时的旬若渝面色刷的一下全都白了,怎么回事儿?怎么公主进城了都没有人发现?北冥嬴手底下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不是他说天衣无缝的吗!!!
“公主?那又怎样!你现在在烈阳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你进了我的府邸,北冥嬴马上就会发现,你也插翅难飞!”旬若渝忽然的冷静了下来,对着季锦瑟说道。
“北冥嬴?不慌,下一个,就是他!不过现在,你若想保住你一条命,就乖乖的将兵符给本宫,本宫或许会大发慈悲,饶你一条狗命!”季锦瑟发狠道。
“休想!我是不会把兵符交给你的!”旬若渝心里清楚,只有将兵符握在手,才可能有一线生机,才可能翻身!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不是吗?
“你是绝对胜不了北冥嬴的,若是不想你的哥哥就此丧命,我劝你,现在就投降!”旬若渝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季锦瑟说道。
没错,北冥嬴能抓到季景云正是他的手笔,不过北冥嬴却是不知道季景云的真实身份,他并未告诉他,做什么,他都得留一手,这不,现在,这就是他的底牌!
不过旬若渝却是没有在这位公主的脸上发现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连一丝丝都没有。
“难道你就不顾惜你皇兄的性命了不成!”旬若渝眼底有着一丝的慌乱,他忘了,这可是皇家,有什么亲情能大过皇权!
“季景云?九皇兄?原来也有你的手笔。”季锦瑟原本冷若冰霜的小脸上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的笑意,但是眼底却是无尽的寒冷,旬若渝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了。
季锦瑟缓缓地靠近旬若渝,但是他却是丝毫的动弹不得。
季锦瑟的手臂逐渐的抬了起来,手中凝结着玉色的灵力,对准了旬若渝。
在旬若渝惊恐的眼神中,那抹玉色逐渐的充满了他的整个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