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景泰也是满脸见鬼的表情,方叔家的小丫头比锦瑟大不了几岁吧,皇后这是疯了不成?
秦方哈哈一笑道:“娘娘说笑了,小萌这丫头还没及笄呢,不着急找婆家,况且家里的事一向都是夫人做主,臣说了不算。”说完憨厚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皇后语塞,她头一次见到男人自己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是耙耳朵,笑了笑没再说话,对上这么个家伙实在是没办法,看上去呆头呆脑,实则水火不侵,说亲不成,只好作罢,反正她只是心血来潮,又不是她的孩子。
不过提到季景辉,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他的人影,母后生辰,作为她的儿子居然迟迟未到!
刚想到这,季景辉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身后跟着的太监手里捧着一束淡黄色的牡丹,仔细一看,托桂型,柱形直立,枝条细硬,花蕊圆尖,绽口形,叶中圆,花朵在叶之后。此花光彩照人,婷婷玉立,自古就有“花王”的美誉。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恭祝母后福寿安康。”季皇微微抬手示意。季景辉站起身来,看向季皇,不过一瞬便转移开了视线。
皇后看着太监手里捧着的东西,微微瞪大双眼,满脸的惊喜之色:“这是...姚黄?”
季景辉将姚黄放到皇后案前,后退两步道:“回母后,正是。”
“儿臣知道母后钟爱牡丹,想着母后的寿辰将近,这些日子稍许费了些功夫,寻了这姚黄来,希望母后喜欢。”季景辉面无表情地说道。
先不说她本就钟爱牡丹,况且这又是景辉亲自寻来的,她自是十万分的满意。连连点头:“母后喜欢极了,快些入座吧。”
季皇自是感受到了季景辉的视线,他知道,景辉定是又查到了什么,柳家...
此时的季锦瑟半卧在御书房的榻上,下巴搁在手上,双眼微眯,眉头皱起,暗暗思索,方才不得已当中打翻了父皇手里的茶盏,到底是谁,居然当众就对父皇下手,若是元旦之前找不出凶手,那她下江南的事恐是要往后移一段日子。
脑子里胡乱的想着,不知不觉便歪倒在塌上睡着了,等到季皇还有季景辉与季景泰三人来到御书房,见到的就是季锦瑟嘴巴微张,睡得小脸粉扑扑的。
季皇笑着伸手捏了捏季锦瑟的小脸蛋。
季锦瑟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过去,见是季皇回来了立马坐直了身子看向他道:“父皇身子可有不适?”
在季锦瑟关切的目光下,季皇摇了摇头,当时亏得季锦瑟及时出手,他才没有喝下那盏茶,方才已经命孙行本将那茶水暗地拿到太医院找了张院正瞧瞧,为了不打草惊蛇,特地用帕子占了一点送过去,并没有动地上碎了的茶盏。
“想不到柳高毅这般的迫不及待,竟然在皇后的生日宴上就动手。”季景泰皱着眉头说到。
季景辉抿紧薄唇,脸色微微发白,他希望,母后不知道这件事,千万不要。
他们自是看得出季景辉在想什么,季皇伸手拍了拍季景辉的肩膀:“放心吧,你母后不会的。”
季皇说的没错,柳皇后的确不知情,也绝对不会参与到此事,她求得只是季景辉坐上皇位,年少的她和季皇二人也是心心相系,她并没有柳高毅那般大的‘抱负’,相夫教子对她来说是最安稳不过的生活。
一边的季锦瑟算是知道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幕后黑手,只不过怕打草惊蛇,这才按兵不动,没想到的是,这次背后的人按耐不住,提前出手,问题不大。
这时孙行本带着张院正敲响了御书房的门。
“张材,可有结果?”季皇开口问道。
“启禀皇上,老臣在这其中发现了白曼陀罗,服用后会导致轻度昏迷。”
“只有这?”季皇皱着眉头。
张材拱手道:“回皇上,确实如此。”
这下三人疑惑了,就是简单的令人昏迷?那柳高毅何故多此一举?
季皇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张材连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你也下去吧。”季皇朝着孙行本说道。待人全都走了之后,季锦瑟才出声道:“父皇,可否给我看看。”
季皇将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季锦瑟看了看,闭上眼帘,淡紫色的光在她手里散发出来。
季锦瑟睁开眼睛,满眼的困惑,好半响才摇了摇头,可是当时明明就感受到了父皇手里的茶水有问题,而且绝不是白曼陀罗所致昏迷这么简单,或许是她的错觉。
见状,三人眉头皱的更深了。
“既然查不出来便暂且搁置,小心防备便是。”季皇说道。
三人点了点头,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季锦瑟忽然想到什么,伸手将怀里的紫玉拿了出来,开口说道:“父皇,你将这枚紫玉带着,若是有什么,这玉佩便会发烫,一定要贴身带着,寸步不离。”
季皇伸手接过紫玉,摸索了两下,带着淡淡的温度,散发着莹莹的紫光,在边上兄弟二人的注视下将玉佩塞进怀里,嘿,看什么看,别以为他不知道,小丫头早就送他们两块成色极好的玉佩了,成天挂在身上显摆,现在好了,他也有,哈。
而二人在季锦瑟把紫玉拿出来时就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