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对儿女,听女儿这么说,越发忐忑不安,“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是他的生母,很多话不好说,唉,可别连累了你与纯儿。”
王琼姿只能先安抚母亲,道:“算了,您就先别管了,交给我,我自己来想办法。”
她的办法很干脆,直接让李逸以皇帝的身份跟王综说。
李逸找了个机会宣王综来乾清宫,两人在书房密谈一个上午,才送他出宫。至于王琼姿则在乾清宫后殿,与葫芦小英等人打叶子牌玩儿,根本没有见王综。
李逸见过了王综,回来道:“王综还想见你一面,我按你说的给拒了。”
“不玩了!”王琼姿将手中的叶子牌扔到桌子上。小英与葫芦两人收拾了牌,悄悄地退出去。
李逸坐到她身边,笑道:“真是狠心的妹妹啊,你哥哥哪次进宫没有留下来用膳,偏偏这次你连这个也不许。”
王琼姿赌气道:“我就是不允许,怎么样?”
李逸柔声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不许再生闷气了!”
王琼姿摸摸肚子,“我不生气,只是你答应我的一件事,以后好歹对我两个兄弟严肃些,拿出你皇帝的架子来。你拿他们当做民间的兄弟对待,没上没下的,时间长了,惯得他们不知道好歹,欲望越来越大,最后伤人伤己。”
王琼姿抓住李逸的手摇了摇,“我知道你是爱屋及乌,因为我,所以对我家里人很好,可是他们毕竟是臣,我真担心养大了他们的脾气,变成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不是很像捧杀?”
李逸还真没想到这一茬,他纯粹是喜爱王琼姿,爱屋及乌,看到她的哥哥弟弟,也愿意像对待王琼姿一样,对他们好。既然王琼姿这么说,他也就照办,笑道:“你这是让你自己□□脸,我来唱白脸,不伤你们兄妹的情分。可是这样在外人眼里,显得我对你不好一样。”
王琼姿笑嘻嘻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就行了,外人怎么想也管不着。反正你一定要对我两个兄弟严厉些,你总是跟纯儿玩闹,他就敢跟你要这个要那个。”
“好好,我知道了。”
李逸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又将头贴过来仔细听,然而什么声音都没有,他疑惑道:“怎么没有动静?”
“两个月都没有到,你怎么这么急啊。”王琼姿笑道。
“我就是很急,真想明天他就蹦出来。”
“还蹦出来呢,他又不是齐天大圣!”
……
刑部审讯王绍年,一切按照大周律法来,没有任何徇私的地方,王绍年在刑部待了半个月,不可谓不惨,侵占的田地退给别人,其他犯法的事情也一一清算,本来挨了几十板子,本朝有赎罪的惯例,王绍年几乎是散尽家产才赎罪出来,孝廉(举人)的功名也被虢夺了。
他本来在王氏家族算得上是人人尊敬,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现在变得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南京城了也不敢住,带了家眷,收拾剩下的一点金银细软偷偷去乡间躲羞。
王家族亲犯事的事情是太后令建昌伯去查,然后闹出来的,太后原本以为依着皇帝对皇后的宠爱,肯定会压下这事,那么她就有理由为建昌伯说话了;若是皇帝没有压下这事,而是因为厌恶了皇后,那也算合了太后的心意,也行。
谁知皇上不按理出牌,虽然狠狠地惩罚了皇后的二叔,但是对皇后的宠爱没有消退,反而愈发宠爱了。
李嬷嬷心惊胆战了几日,知道太后的目的落空了,心里偷偷松了口气,想劝太后,又知道她会不听,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太后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王琼姿来清宁宫请安时,重点抓住没有孩子的事情教训她。而王琼姿十拿九稳自己有了身孕,只有能生下太子,她就立于不败之地,太后就是要选妃也可以轻易推掉,所以她稳如泰山,随便太后说,反正就当没听到。
太后说完了孩子的事情,又道:“我怎么听说朝堂上阁老们又上折子啦,皇上花费万金在西苑新建土木,是不是?”
王琼姿:“是。”
太后眉头皱起来,“玩物丧志,你当皇后的,跟劝着皇上才对。”
王琼姿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在西苑兴建园子并没有动用内库的钱,乃是出自私库。”
太后哽住了,片刻才道:“总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到底不好,那东苑好好的园子,为什么要再建呢?”
养动物,建校场,亭台楼阁,反正按照李逸的想法来。王琼姿早开始不同意,后来见李逸实在想建,当然最重要的是私库丰盈,不必动用内库的钱,这样别人就没有二话好说。
而且王琼姿正直怀孕,她与李逸至少一年不能亲近,小皇帝热血方刚,身边阿谀奉承的人太多了,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王琼姿索性给他找个事情做,耗去他多余的精力,有了建豹房这事儿困住他,至少能管着住他一年不生出事来,这也是无奈之举。
当然对太后可不能这么说,王琼姿只管把一切都推到皇上身上,道:“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我也是西苑那边已经动工了才知道的。不如,母后您劝劝皇上?”
太后也只是说说而已,根本不敢劝儿子,她自己尚且心虚着,昔年先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