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上的这句话来问太后。
太后被这句话气得不轻,指着王琼姿道:“他是你的丈夫, 他不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琼姿不与太后多说什么,随口应了一句:“太后说的是。”
论起伶牙俐齿善辩,太后比不过王琼姿,最重要的是太后自个也觉得儿子有些事做得实在荒唐,辩也没得辩。
李嬷嬷及时出来解围道:“太后娘娘,到了您喝参汤的时辰了。”
要是在往常,王琼姿肯定说一句要服侍太后喝参汤客气客气,今日她没那个心情,站起来给太后福了福身,道:“母后您歇着,我明日再来给您请安。”
太后再看到她只怕连参汤都不想喝,挥挥手,十分嫌弃道:“快走,快走!”
待王琼姿带着她那一群人呼啦啦地离开了,太后才拍拍胸口,唉哟一声,“这是个什么儿媳妇啊,竟然是要气死婆婆。本来还想问问她与皇上之间到底闹了什么矛盾,我这个当婆母的少不得为他们夫妻调解一二,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
李嬷嬷心里叹气,道:“太后娘娘,奴婢倚老卖老替皇后娘娘说句话,论理,皇上也该有人管管他了,若是皇后娘娘能管一管,实在是好事。”
太后眉头皱起来,笑骂道:“你拿了多少皇后的好处,现在来替她说话?”
李嬷嬷笑道:“奴婢说没有,您信吗?”
太后自是信的,李嬷嬷跟在太后身边二十多年了,一向忠心耿耿,有些事情太后一时想不过来,也是全靠李嬷嬷的提醒。
“不聋不哑,不做阿翁。您之前因为建昌伯的事情与皇上闹了不愉快,这会儿皇上与皇后发生了点小争执,就当不知道。您看,您虽然不喜欢皇后,可是她现在已经是皇后呢,您总不能将这个儿媳妇退回去吧。”
太后道:“我倒是想退,可也退不了!”
皇后无大错,总不能废后吧,先不说李逸有没有废后的念头,只李逸平常的所作所为已经很被朝臣们看不惯了,这回要是无故废后,就真要坐实昏君的名声了。
太后知道自己儿子干了不少荒唐事,但还是不愿意承认他是个昏君。
李嬷嬷想起了太后当年与先帝相处的光景,笑道:“小夫妻哪有不拌嘴的,指不定明儿两人就好了。”
太后道:“好不好也不关我的事!把参汤端过来吧。”
……
接下来的几日,王琼姿与李逸莫名陷入了一种冷战的状态。李逸住乾清宫,王琼姿住坤宁宫,有什么事情必要交流,就让人传话,反正两宫人多得很,不缺传话的人。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新年。
宫里各处挂上了彩灯,春联桃符都已经贴上,本该是一副热热闹闹过大年的情景,但因为帝后二人闹了不愉,致使宫人们都小心翼翼的,轻易脸上连笑都不敢露出来。
李逸忙着太庙、世庙祭祀,同时令宗室外戚去各处皇陵祭拜。王综领了去南京孝陵卫祭拜的差事,前来向皇后辞行。
王琼姿有半个月没见到大哥了,见了面,兄妹两人都很欢喜。王综道:“这次回南京,一则是去孝陵拜祭,二则是把我们老家的家庙坟地修整一番。娘娘,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臣去办的?”
当初来南京时,并没有打算常住,估么着待上几个月就回去,没想到这一离开南京,就再也没回去了。
王琼姿想了想,道:“其他东西就算了,只是我养的那条狮子狗,大哥你这次回去后就给我带来吧,再就是糟鱼糟鸭,还有南京的板鸭也给我带点儿来,京城的厨子也能做,但是做的不是那个味儿。”
王综笑道:“肯定有不同,就说玄武湖出产的莲藕,我觉得就比京城的好吃。行,我都记住了。”
葫芦进来道:“娘娘,大人,乾清宫的张内侍求见。”
张悦进来,给皇后、王综行了礼后,道:“娘娘,皇上在乾清宫设宴,特意派我来请王大人过去赴宴。”
王综拱手道:“娘娘,那臣就过去了。”
王综走后,小英松了口气,脸上露了点笑意,葫芦傻乎乎地问:“小英,你怎么见到大少爷后就高兴成这样,莫不是看上了大少爷,想要给他做小老婆?”
“呸!”小英作势去撕她的嘴巴,“你瞎说什么呀?大少爷与大少夫人感情那么好,再说我也不是这样的人。我是高兴皇上心里是有咱们娘娘的。”
葫芦嘁了一声,“皇上好几日没来坤宁宫了,对娘娘不闻不问!”
小英笑道:“你这傻子,还没看清楚呢?以往咱们大少爷进宫时,每次皇上都会在乾清宫设宴招待大少爷,你看这次虽然皇上与娘娘冷着,但是皇上依然在设宴招待大少爷,要是皇上真生了娘娘的气,怎么也得迁怒在大少爷身上。”
葫芦“哦”了一声。
她也希望皇上与娘娘能够赶紧和好。以前两人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宫里一片喜悦平和,哪里像现在这样冷清清的,虽然因为过年张灯结彩,看着热闹极了,可是葫芦就是感觉冷清,而且娘娘表面上看着没什么,葫芦却能感觉到她并不开心。
新年期间,李逸在前朝有的忙,太和殿举行朝会,接受百官与四夷使者的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