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青摩挲他手臂上的一道伤疤,鼻子眼睛发酸, 点点头。
真是让人怜爱的小姑娘,邵廷玉笑道:“只是小伤罢了,没事的,男人受点伤是常有的事情。”
冯妙青使劲摇头, “不,你要为了我好好保重自己。”
邵廷玉心里暖暖的,柔声道:“好,我答应你,一定好好保重自己,我还要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呢!”
冯妙青标准的世家贵女,心思纯净,没有骄纵气,更难得是只看重邵廷玉的人,而不是以身份取人,邵廷玉是真心喜爱冯妙青。
他来京城一个月多,已经备尝那些所谓权贵们的冷眼,有些世家子弟,甚至刀都拿不起来,只因为一个家世,凭着世袭就能得到正四品以上的武官之职,而自己在登州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战功,若不是因为有会昌伯的力保,或许这些战功都算不到自己头上吧。
他需要一个家世够高的女子,这样的女人才能助他走得更高更远。冯妙青容貌性情家世无一不符合邵廷玉的期许,而且她又那么喜欢自己,她会是最好的妻子人选。
这也是为什么在登州那么多人替邵廷玉做媒,而他要顶着压力拒绝的原因,他要找一个完全配得上自己的妻子。
两人在相国寺附近逛了一圈,邵廷玉便要送冯妙青回去。冯妙青不肯:“不要,下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邵廷玉捏捏她的鼻子,“乖,听话,先回家去,我会有办法的。”
冯妙青十分信赖他,点点头,道:“你得先送我回荔枝胡同,我家的马车在那边。唉,可惜王小姐不答应帮我掩护!”
邵廷玉经常听她提起王小姐,想起上次在英国公府的校场似乎见王小姐的身影有些眼熟,随口道:“王小姐是哪位公爷家的小姐,你们关系怎么这么好?”
冯妙青笑道:“我们是在真觉寺遇到的,很投缘。王小姐的父亲不是哪位公爷,她家是文官出身,她父亲是个翰林呢!对了,你之前不是还游历过南京吗,王小姐正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去年底才来京城。”
邵廷玉心念一动,问:“这位王小姐的父亲是不是叫做王佑年,是个已故的翰林大人?”
冯妙青回想王家的拜帖上是有王小姐父亲的名讳等等,道:“好像是王佑年。咦,你认识王小姐吗?我怎么不知道,她也没提过。”
冯妙青紧张地看着邵廷玉,联想了许多,王小姐那么好,要是邵公子在南京遇到先遇到她也会喜欢她吧。朱小怜的存在冯妙青知道,但是朱小怜身份卑微,不值得她放在心里,但王小姐不同,家世容貌都好……
邵廷玉道:“我知道王小姐,只怕她也知道我,但我们却没见过面。”
冯妙青疑心更甚,“这是为什么?”
邵廷玉没有回答,反而问道:“王小姐在你面前说过我什么吗?”
冯妙青不解,“她能说什么啊?”
邵廷玉松了口气,刚才他真担心王小姐因为俞家的事情,在冯妙青面前说他不好的话。
冯妙青愈发疑惑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跟我说清楚,难道你与王小姐——”
“傻丫头,”邵廷玉宠溺地看着她,“我心里只有冯家九小姐一人。我只见过王小姐一面,那时候她戴着帷帽,所以也算得上没见过。”
“原来是这样。”冯妙青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邵廷玉想了想,斟酌道:“妙青,我告诉你去过南京,其实并非是游历,而是奉我母亲的命令去履行一桩婚事,可是那家人却因我当时只是一个穷小子,便把婚事给退了。”
冯妙青:“可是,这与王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邵廷玉叹了口气,道:“与我指腹为婚的俞家,正是王小姐的舅家,我便俞家见到的王小姐。退婚是男人的耻辱,我本不想告诉你,只是涉及到王小姐,我便不得不说了。王小姐与俞家亲厚,我担心她在你面前抹黑我,连累我们的感情。”
冯妙青笑道:“俞家嫌贫爱富,德行有亏,那是俞家的错,虽然是王小姐的舅家,王小姐品行正直,她是我的朋友,是个顶好的人,从来不说别人的闲话!”
邵廷玉扯了扯嘴角,“哦,那是我想多了。”
“你就是想多啦。那是王小姐舅舅家的事情,她说不定根本不知道,你们连正式的照面都没打过,她应该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邵廷玉淡淡道:“是吗?王小姐与俞家两位小姐是非常亲近的表姐妹,常常过来小住。”
冯妙青收了笑容,十分认真地说:“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就算王小姐是知道的,可是她从未再我面前说过些什么,谁家都有几门品行不好的亲戚,但是不能否定王小姐的人品。”
她的样子是真生气了,邵廷玉哄道:“是我说错话了。俞家退婚的事情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我母亲也因此被气病了,我只是……唉!”
冯妙青握着他的手,道:“你没错,千错万错都是俞家的错。不过幸好俞家退婚,我们才会遇到啊,以后咱们都别提俞家的事情了。”
对于邵廷玉在冯小姐面前挑拨关系的事情,王琼姿一无所知。冯小姐是个天真单纯,拥有赤子之心的人,她希望冯小姐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