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闷响,柴玉媛坐的船忽然拦腰裂做两半,船上的丫鬟婆子身子已倾斜、尖叫。不会水的柴玉媛双手紧握着倾斜的船舷,面容失色,声音颤抖,“救我,快来救我!”
刚跃上大船的羽林四卫赶忙跳回去救人,几乎是几息之间,柴玉媛乘坐的游船便“喀吧、喀吧”几声分崩离析!
柴玉媛吓得面无人色,大船上的秦氏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围拢过来的游船上忽然有人大吼一声,“天罚,这是天罚啊!柴郡主要虐杀陈家女和陈祖谟的糟糠妻,糟了天罚啊!”
他这一喊,众人也脸色惊变。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好端端地一艘船就这么裂开了,不是天罚是什么?
“天罚啊!”五艘游船逃走三艘,剩下两艘上的人跪求苍天,要罚便阀这恶妇一人,莫降下天灾牵连了无辜的济县父老。
眼看着船头倾斜,勉强站立的柴玉媛已被湖水没了脚面,四卫赶忙道,“弃船!”
谁都知道要弃船,可现在弃船后能去哪里?四卫冲着还没走的两艘游船喊道,“劳烦各位搭把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陈家定会重金答谢!”
他们的话一出口,两艘游船齐齐退后。闹着玩呢,把他们弄上来也糟了天罚可咋整!
第三五三章 给钱!
是小暖挤兑了娘,还是娘跟皮氏挤兑她们娘仨?
秦氏擦擦眼泪,皮氏怎样她都不寒心,可娘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秦氏真得心碎了。
“娘不就是觉得女儿跟陈祖谟合离后断了您的财路丢了您的脸,所以处处看女儿不对吗?”
说完,秦氏缓缓跪下,“您不想认就别认了吧。您放心,我秦岚以后不管丢了多大的脸、惹出多大的祸也不会拉扯上您的。这样您就不用再因怕被我连累,一回回地受累找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划清与女儿的关系了。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不孝女,您老再不会被人戳脊梁骨了。”
这话一出口,整个街道都静了,谁都没想到一向老实木讷,任打任骂的秦氏会说出这种话。
白氏苍白着脸摇了三摇,晃了三晃,“好,好啊!我老婆子养了几十年的女儿,居然不认娘了啊,好啊!”
皮氏一脸苍茫地走过来劝说,“弟妹别这样,家门不幸啊,咱们还能咋办!”
得,这俩人算是归到同一战壕里了,小暖扶起娘亲,“还有事儿吗?”
见没人再来应战,小暖打开家门扶着流泪的娘亲走进去,“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的来我家门口闹,我们是老实人,就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禁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说完,小暖哐当一声关上大门。
秦氏强撑着站直了身子,“你们先玩会儿,娘躺会儿再做饭。”
看着娘一步步地往屋里走,小暖眼圈就红了,“娘难受就哭出来,别憋着,这样伤身子。”
秦氏没回头,眼泪哗哗地流着,一步步地走进堂屋,躺在炕上,蒙住被子。
小草哭了,“姐——”
小暖拍拍小草的脑袋,“跟我进去。”
屋内,小暖没有掀开娘亲的被子,而是低声道,“娘,我跟您说过,为了别人的错处生气难受就是难为自己。但是已经生气了难受了就别压着,哭出来闹起来把心里的淤积的怒火发泄了才好,否则时间长了会坐下病的。您如果病了,我和小草怎么办?”
自古至今,突发大病的人大都是性格内向的,她们在得病前一段时间,大都受过强烈的精神刺激或着长期存在巨大的精神压力无法合理纾解。
像白氏或皮氏那种屁大点事儿就咋呼的,反而不容易生大病。小暖担心娘亲,不希望她把伤痛压在心里,默默地切割自己的五脏六腑。
秦氏在被子里哽咽着问道,“你说她们为啥总跟咱们过不去,咱们又没碍着她们什么......”
“因为咱们离开陈家后过得好好的,这在她们眼里就是罪过。”小暖冷笑,“越是这样,咱们就越要过得好,气死她们!”
“对,气死她们!”小草握紧小拳头,“娘别怕,小草长大了,像姐姐一样骂死她们!”
小暖......
“娘若是在村里住着不开心,咱们就搬到城里去住吧,不一定非在这里住着。”
秦氏钻出脑袋,眼睛红红的,“娘不想去,城里没有地种,不能养鸡不能养猪,娘去了能干什么?”
小暖......
“等咱们再有钱了,买个大庄子,娘想种什么种什么,想养什么养什么!“
若是以前闺女这样安慰自己,秦氏不会当真,但是现在她知道,闺女真有这个能耐。
面对如此贴心的两个闺女,秦氏心境忽然开朗了,“娘不要大庄子,太大了娘种不过来,咱们也看不住。有块地有个窝就行,这里挺好,有老邻居有人说话,就是你奶奶和外婆,总是看着咱们心里不痛快。”
秦氏刚说完,忽然想起来,“咱家的猪还有草吃没有?不行,娘得去看看!”
然后,看着娘亲风风火火地跑去看猪看鸡,一肚子安慰娘亲的话都到了嘴边说出不来,小暖笑了。
是她想多了吧,只要有她俩要吃饭,家里的活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