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得铜吓死了,“姑娘饶了小的的狗命吧……”
“汪!”
“不是,不是狗命,姑娘饶小的这条臭虫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马得铜立刻改口。
秦氏也道,“小暖,别真闹出人命,扔到山谷里还真让狼给掏了……”
小暖点头,“看在我娘的面子上,饶你这一回。不过……”
“姑娘放心,规矩小人懂,姑娘日后让小人做什么,小人定……”
“你这样的还能帮我做什么?”小暖转身回家,一会儿写了一张纸回来,“按手印,五百两银子换你一条命!”
马得铜二话不说地按了。
“三日内把银子拿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小暖吩咐道,“放了他。”
马得铜站起来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小暖阴森森地道,“我怎么个不客气法?想知道的话,你别还钱等着看就是。”
“还,小人一定还。”马得铜吓得屁滚尿流,暗道真是邪门了,自己想什么,她怎么都知道!
小暖从兜里掏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两位镖师,“二位大哥辛苦了。”
俩人默默收下银票,退入黑暗中。
马得铜直接跑回他暂住的老宅,不去见陈祖谟复命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丢人。
没想到老宅堂屋的灯居然是亮着的。马得铜推门进去,见二哥马得铁正坐在灯前发呆。
兄弟俩隔灯对望,皆是一脸衰。
“二哥……”
“三弟……”
“你咋回来了?”
“王爷嫌我碍眼,把我赶回来了。你呢?”
马得铜咬了咬牙,豁出老脸问道,“……二哥,你有银子吗?”
马得铁痛快地取下钱袋,“尚有余银,三弟要多少?”
“……四百两。”
钱袋“啪嗒”一声掉在桌上,马得银惊得站起来,“你想跑路?”
马得铜苦笑,“咱们兄弟的命都捏在王爷手里,小弟能跑哪去?兄弟我是欠了人钱,急着还债。”
马得银坐下,埋怨道,“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去赌钱?”
“不是赌钱,是买命。”马得铜把失手扔了个石子打狗出气,却被人狠狠按在地上碾压的悲催糗事讲了一遍。
马得银听完,异常惊讶,“陈小暖哪找来的高手?不是,她怎么会有高手?不是,管她呢,你不还不就得了,她还能把你怎样!”
“兄弟也不想还啊,可她我的腰牌还有信物都摸走了……”马得铜难受啊,“我要是不还钱,她拿着条子和信物去衙门告状,二哥说王爷会不会剥了我的皮?”
“为了这点事儿,她会去衙门吗?”
“二哥觉得她不会吗?”
马得银抹了把脸,“会吧,她后晌不是连王爷都撂倒在萝卜地里了么,还有什么她不敢干的……”
“王爷怎么样?”
马得银叹口气,“在床上躺着呢,脸色极差。”
伤成那样,是个男人都脸色好不了。马得铜顾不得自家王爷,又问道,“所以二哥,你还有银子吗?”
……
再说小暖三人回到家,秦氏拉着两个闺女问清陈祖谟找她们说了什么后,怒道,“他老丈人栽倒在咱家菜地里就要拿你俩出气,这当爹的还真是脸大,这算怎么回事儿!”
小暖手里捏着借条,又掂量掂量承平王的玉坠,冷笑道,“不管他们怎么回事儿,到了咱们这儿就都不是事儿!娘,小草,你们俩明天开始想干什么想去哪儿,尽管去,别把他们放在心上。”
小草眼睛睁得大大的,“姐,刚才那两位厉害大哥是谁啊?”
“是姐给你和娘请回来的护院,厉害吧?”小暖很是满意,她知道九号镖局厉害,但没想道能厉害到抓马得铜跟抓个小鸡仔似的,碾压,完全是碾压啊!
“厉害!”小草大眼睛转啊转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氏的关注点却跟小闺女不同,“给我俩请来的,你呢?”
“女儿不是有绿蝶吗。”小暖笑道,“用不着。”
“绿蝶还没回来呢。”秦氏担忧天天往外跑的小暖的安全,“娘天天在家,哪用得着人保护,保护你才最正经。”
“没有绿蝶,不是还有大黄吗。”小暖笑道,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不管是承王府的还是渣爹那边的人都不敢明着来硬的。他们若是来暗的,谁怕谁!
“大黄……”
秦氏还没说完,桌边地大黄立刻“汪”了一声,抬头看着她。
秦氏不忍心打击大黄的已经十分脆弱地自尊心,“……也好,不过还是等绿蝶回来再出门吧。”
小暖点头,“这两日咱们不是要收萝卜么,女儿哪也不去,娘不是说,庄稼里的事儿大过天吗。”
秦氏被女儿逗得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三人把萝卜都收回来,剁下萝卜缨子后,一部分萝卜洗净放进腌菜缸里制腌菜,剩下的带着泥埋进土里,以防萝卜冻坏了。
萝卜缨子也不浪费。发黄的叶子剁碎喂鸡喂猪,鲜绿的洗净挂起晒干,冬日里泡发了能当菜吃。
这里的冬天天寒地冻,是没有新鲜的绿色蔬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