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对钟点工的人选可是有要求的,人品咋样暂时看不出来,首先得看起来善良、健康,还得有文化。
钟点工也是要和孩子有互动的,有可能还要去接三凤,林溪不想让粗俗的人教坏孩子。
当天下午过来的妇人,林溪不太满意,看起来色斑沉着,动作迟钝,亚健康的状态。
林溪婉拒,离开学还有两天,不急。
开学前的头一天,林溪终于把钟点工敲定了,是这条胡同的一户人家,从乡下娶的儿媳妇。男人腿跛,在一个小厂子看大门,工资不高,五岁的女儿上了幼儿园,这才想着出来找个活计干。
女人姓魏,叫魏彩云,今年三十岁了,有着乡下人的爽朗健谈。难得的是,她还读到过读中,因为看不上乡下汉子的粗鲁打老婆,才把自己耽误到二十几岁。二十四那年,经过邻居的介绍,嫁给了城里的残疾人。
要问魏彩云后悔吗?她说不后悔,男人虽说残疾,但对她知冷知热的。魏彩云想攒些钱,再为男人生个孩子,女孩不嫌乎,男孩更好。
这些看似与是否留用无关,至少说明魏彩云性格好,不怨天忧人,不耍心机。
林溪初步定的工
资是一个月十二元,要是干的好,一个月后按十五算。要是不满意,随时解约。
魏彩云很痛快的答应了,因为她的女儿和三凤在同一所幼儿园,早中晚她可以一起接送。
解决了这件事,第二天S大就开学了。
罗勇要送孙子孙媳,韩大姐也很向往。最后就成了,车停在校门口,罗勇牵着小四,韩大姐抱着棒捧,林溪抱着小凤,罗卫国提着两个行李袋,浩浩荡荡的向校内走去。
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大学生的年龄差参不齐,有十八.九岁的小男生小女生;也有三十多岁,带着孩子上学的爸爸妈妈级。所以见到罗卫国一家这样的,倒也见怪不怪,就是好奇一个人上学,怎么这么多人相送。
走到登记处,先做个登记,两个学生模样的人也问出了他们的疑惑:“请问是谁考上了大学?”
罗卫国指了指林溪,十分骄傲的说道:“我和我爱人都考上了本校。”
做好登记,一行人领了宿舍房号,把行李搬上去。免费的宿舍,林溪不可能不住,因为龙凤胎还在吃母乳,她很少回来就是了。
一个宿舍六个人,林溪选了一个上铺,她不常住,不介意
爬上爬下,也就是中午躺一躺。
夫妻两个“买”了一辆自行车,申请了走读。
林溪爬上爬下弄床铺,把小四吓的小脸都白了,嗒嗒嗒跑到床边,扶着妈妈的脚丫子:“妈妈,慢慢下。”
下铺的女生很惊讶地问:“沈同学,这是你儿子呀?”
林溪大.大方方的承认:“三个都是我的孩子。”
另一个女生正在吃泡好的馍,惊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三个都是?”
林溪都担心有一天她告诉她们,自己是六个孩子的妈妈,会不会引起什么小骚动。
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小姑娘,都是六个孩子的妈了,心理年龄和真实年龄都不年轻了,看样子在别人的眼里不是这样。
林溪的皮肤极好,至今没有一丝鱼尾纹;身材恢复的也好,没有下垂松驰现象,该苗条的地方苗条,该丰满的地方丰满。再配上驼色简约大衣+黑色高领毛衣+白色九分裤+短靴子。
既不失优雅,又不失时尚。
这比小女生都洋气的打扮,谁也想不到孩子都有几个了。
罗勇和韩大姐带孩子们回去了,林溪和罗卫国开始了在S大的学习生涯。林溪有意经商,她选的是工商管
理;罗卫国有意做学问,他选的是高级数学。
两口子每天的日常生活是,早上把三个大的送到附小,然后一起去学校,开始一天的学习,下午再接上附小的三个,一起回家。
生活紧张而充实,紧张到林溪都无暇顾及到身边的同学,一个月后的一天,她居然收到了两世的第一封情书。
这时候的情书还是比较含蓄的,前面是大段的溢美之词,后面就是隐讳的表达处朋友的意愿。
林溪小心的收了起来,问同桌:“刘晓菲,谁叫佟方生?”
刘晓菲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沈大才女,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都一个多月了,连同学的名字都记不全。”
“少废话,我记的你就行了,我哪管别人?”
这句话取悦了刘晓菲,挤眉弄眼的说:“那个戴眼镜的,长的挺帅气的,和你一样也是书呆子的,就是佟方生本尊。”
林溪看过去,确实有一位高高瘦瘦的男生,正在和身边的同学说着什么,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便也向这边看来。可是刚和林溪的目光一接触,立刻腼腆的移开了,后背坐的绷直。
连刘晓菲都感觉出不对劲来:“林溪,你不会是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