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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胆子虽小,但怕的东西却不多,最怕的其实还是这世道人心,如今天下纷乱,晋地也不安宁,北有突厥虎视眈眈,南有乱匪蚁聚,屡剿不平……看来李兄到是豁达,没什么担忧的地方呢。↑,”
这样的攻击力,李破表示毫无压力。
“担忧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情,云内的人还都能吃饱肚子,也就没什么乱匪……啊,说到这里,我到想问问二郎,唐公已到晋阳多时,可定下了保境安民之策?马邑这一地军民可都翘首以盼呢。”
李世民摇头一笑,“家父上任不久,如今也是忧心忡忡,不然的话,也不会派我来云内,若能诸人同心,外却强敌,内安黎庶,也不过等闲事尔,李兄说是不是?”
呀,什么话还都难不住你。
不过诸人同心啊,嘿嘿,你们这样的人还能懂什么同心协力?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唐公和南边儿那些人一样,来了北地,除了耀武扬威之外,丁点用处也无……那会儿都被围在雁门,弄的一地狼藉,过后呢,也没问问这北地军民被突厥人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就都跑了个干净,看来是被吓的不轻……”
“还是二郎说的对,这世道啊,除了自己之外,又能信得过谁呢?”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这是军阀的狡辩,他自然听不入耳,但也觉着越来越难以应付了。
朝廷威严扫地。众人离心是必然的结果。
而且,如今已经到了三月间。晋阳还毫无动静,既无粮草。也无封赏,从这人嘴里就能听的出来,恒安镇上下等的已经颇为不耐。
要真是全靠人家自己了,他这一趟其实也就白来了。
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但他现在却很想将恒安镇军收于麾下。
以这些时日的所见所闻来看,恒安镇军之精锐,已经是冠绝晋地无疑。
他这些日子一直做着这样的努力,但现在的他,还太过年轻。无法适当的表现出他的人格魅力,更无法妥善的运用家世带来的好处。
无疑,他会在隋末的战争中迅速成熟起来,但现在还不成,加之面对的还是李破这样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他的努力可谓是收效甚微。
而且,这人从初时的恭敬有加,到了现在,已经算得上是言谈无忌了。
这本来是个好现象。说明关系近了才会如此,但现在的李世民,却总无法将这个当做什么好事,他只感觉此人有点得寸进尺。
就像现在。也不等他再说什么,这位探头就对着自家妹子咧嘴笑开了。
“三娘,咱们比比谁的马快吧。看见那个树林没有,谁先到树林边儿上。谁就算是赢了,赢的人要请输的人喝酒。怎么样?”
李秀宁开始的时候还在撇嘴,谁愿意跟你比这个了?但喝酒两个字入耳,顿时将摇头变成了点头,关西女子的飒爽劲儿就上来了,“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话一提马缰,已经催动了战马。
就知道……这小娘子最喜欢喝酒了,是个小酒鬼来的。
李破哈哈一笑,“二郎,你家学渊博,可要让着咱点啊。”
李世民无奈的一笑,就知道……最后肯定是这个样子……带着三妹出来,还真是累赘,眼瞅着被人抓住尾巴了,还把屁股伸了过去,白在府中养了这么多年,怎么看都傻乎乎的。
那两位都已经撒欢般的跑了,李世民示意侍卫们跟上,自己则百无聊赖的放开马缰,慢跑着跟在了后面。
思绪也在漫天飞舞,品尝着遭遇挫折的滋味儿。
那边战马飞驰,没用多大功夫,李秀宁就率先到了树林边上。
一勒马缰,颇为漂亮的让战马原地半立而起,顺势调转了马头,显示出了娴熟的马上功夫。
李破慢了一些,也没太多,停下来夸人,“三娘巾帼不让须眉,果然了得。”
少女才不稀罕这虚头巴脑的话呢,只是瞪着眼睛道:“既然赢了,你可要请我喝酒,不醉无归。”
李破贼贼的笑,“三娘,莫要耍赖,我刚才说的是赢的人请输的人喝酒,大家可都听清了的。”
李秀宁自然大恼,不过歪头想想,好像这厮是这么说的来着,完了,又中计了,这厮如此狡诈,怎么就老是能忘了提防呢。
不过所谓习惯了就好,现在李秀宁已经能颇为心平气和的接受这种笑闹式的耍弄了。
说起来,李家的兄妹两个,虽然难免带着些门阀特有的那种居高临下,却又颇为矜持的傲慢,但总的来说,心胸都还不错。
到了现在,也没失了大族体统,来个破口大骂什么的,不像李碧,恼了就动手,过后找起小账来,也不比李破差多少。
“不就是请酒吗?恁的小气……方才二哥说的也没错,一人计短两人智长,恒安镇孤悬在外,若再自外于人,非是良策吧?”
李破心说,你们兄妹两个配合的可是越来越好了,可见我这块磨刀石也不错。
跟李秀宁说话,他又是另外一番口气,“这事吧,你们做不了主,我也做不了主,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能让云内的人吃饱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