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愣,随即就恼火的道:“谁是你阿弟了?你。。。。。。”
李破笑眯眯的再次打断他道:“别急啊,俺跟你说说道理,你看你阿爷打了一圈,动俺一根手指头没?”
少年被说的有点懵,却下意识的揉了揉脸上的红肿,又摸了摸屁股,再看看李破李春两个,竟然觉着这人说的有点道理。
不过又觉着这太没道理了。
李破再接再励,“那是因为什么?看出来没有。。。。。。。看阿弟人不错,俺就再多说两句,那不是因为你阿爷看俺顺眼,那是因为俺有本事,你说。。。。。。如果在一起呆长了,是俺在他面前说话好用还是你?”
“阿爷才不会听你的呢。。。。。。”少年极力反驳,却不知话题已被替换。
“好多人都听大哥的,加上你阿爷也没什么大不了。”李春在旁边嘟囔。
“哼,男人说话,不男不女的少插嘴。”
“呸,你再说一遍试试。”
“俺就说了,你能怎么着?”
这些熊孩子,还真欠揍。
李破照着两人脑袋,一人给了一下,“走走走,赶紧干活,嗯?听说还有住的地方,但咱们在外面有房子啊。。。。。。。。难道以后还要住在这里?”
李春自然住嘴,紧跟大哥脚步。
少年也早被打皮了,挨了一下,晃了晃脑袋,有点恼怒,踌躇了一下,但还是跟了上来,一边走还一边嚷着,“俺可不是好欺负的,你以后少跟俺动拳脚,不然俺的拳头可不认人。”
李破不耐烦的又给了他一下,声音还挺清脆,“你烦不烦,赶紧带路,一会儿你阿爷又急了。”
少年愈加恼怒,拳头都攥了起来,但一听阿爷两个字,气势却一泻千里,显然,阿爷之淫威,在他心目中,已是根深蒂固。
“就住这里吧,那是俺和阿爷住的,如今这儿就咱们四个,没别人了,有什么事,吆喝一声就成。”
李破看了看这间房子,心里撇嘴,比外面自家的宅子差远了,可惜了新居,刚住了一晚。。。。。。。
“阿弟怎么称呼?”
“俺叫元朗,李郡尊是俺姨丈。。。。。”少年挺胸斜眼,改变策略了,开始叙起了家谱。
知道老头可能来头不小,不然也不会见人就骂,一点顾忌也没有,不过李破确实小吃了一惊,你个养马的,竟然还是李靖亲戚?从马身上论的吗?
看着李破的样子,少年的头扬的更高了,那意思好像在说,想当俺哥哥,你也配?
不过没等他得意多大一会儿,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好像突然冒出来一样,站在了不远处,怒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自己没本事,拿家主吓唬人,你个小畜生,把脸都丢到人家脚下了,看俺今天不打死你个废物东西。”
元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调头就跑,显然知道,这次算是真的将阿爷惹恼了。
一老一小,追着赶着跑远。
李春终于忍不住,笑弯了腰。
李破也是笑容不止,习惯性的揉了揉李春的脑袋,“走,进屋,看来咱们暂时回不去了。。。。。。”
马无夜草不肥,这里就四个人,估计有的是活等着呢,李破已经能够想象的到,在这倔老头的监督下,没黑没白的苦日子了。
到了晚间,鼻青脸肿的元朗,一瘸一拐的送来了晚饭。
特气愤的告诉李破,以后每天后厨送来茶饭,要李破去打交道了,还有,让李破最好离他远点,刚来,就害他挨了许多棍棒,肯定是他的克星转世云云。
有这小子逗乐,李破和李春两个吃了一顿特欢乐的晚餐。
当然,对于李破来说,郡府的餐食着实不怎样,粟米饭配腌菜,加上一碗汤,一盆炖骨头。
听着挺丰盛,但粟米没煮好,半生不熟的,腌菜闻着也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汤凉了不说,还不舍得放盐,太淡了。
炖骨头上竟然还带着血丝,即便吃惯了羊肉,却也能闻出一股浓重的膻味。
李破很想跑去所谓的后厨问问,你给老李的表姐夫就吃这东西?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过李破很快就知道,那爷俩的牙口胃口一个好似一个,吃的特香。
这一晚挺安静,那老头别看恶形恶状,像足了一个地主恶霸,但人嘛,应该还算不错,没有立马将李破当成老黄牛来用。
第二天一大早,元朗无奈的再次出现在李破面前,说带着李破去转一圈,看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就知道,是受了阿爷的吩咐。
李春这个小尾巴,让元朗很嫌弃,显然,这小子跟女孩打交道的次数是少之又少。
转了一圈下来,李破大概也知道了这里的情形。
马厩看着不小,但只养了八匹马在里面。
都是上好的战马,这里的马匹,不供府中杂事所用,只有那些正经职司的人,才能从这里牵走马匹,跑的一般也都是晋阳之类的远程。
实际上,这才是郡府正经的私厩,是属于郡尊李靖的个人财产。
四个人,八匹马,想想活儿应该不多。
但事实上,一天下来,四个人谁也闲不住。
喂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