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漱过了。”
“没有。”
“我亲眼见过的,你忘了么?”
“那..那不作数。”
赵锦瑟怂了,就想着拖延时间,却不想傅东离闻言轻笑, 笑声低沉浑厚在她耳畔萦绕不绝。
“既不作数,那就换一种吧。”
什么?
赵锦瑟还没反应过来, 人就被掰了过去, 正面面对傅东离, 但在她被他转了身的时候, 嫁衣外件已落地, 只露出内里的修身红襟。
天下新娘千万个,万万种各有不同,嫁衣亦是如此, 而赵锦瑟身上这一件嫁衣是从她出生后,当年还健在的亲娘赵夫人亲自设计的,只不过本想亲手一针一线为自己的女儿缝制, 却没熬过赵锦瑟三岁幼龄便故去了。
所以这嫁衣也算是生母心血吧, 今日她出门的时候, 赵富贵见了红眼哭泣也不单单是因为赵锦瑟出嫁,或许也因为念想亡妻吧。
但这嫁衣落地,也意味着赵锦瑟会重回她母亲的人生路,嫁人,生子,然后~~白头偕老吧。
赵锦瑟一时思绪有些乱,但猛回神,因为唇瓣被占了,呼吸不由自己,身上也有不属于她的一只手在慢慢游走,直到她身体渐热之后,那手才如偷香窃玉的贼儿溜进了被拉扯宽松的缝隙。
室内小炉早用上等的兽金炭暖了,便是不穿衣也不会觉得冷,而傅东离的手也早已滚烫,衣衫缝隙漏了风,他就像是一块火石钻进来,轻抚无人触及的娇嫩肌肤。
赵锦瑟浑浑噩噩又觉得浑身上下一寸寸被燎原点火,他的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让她渐渐适应,但又不安,因为太缠绵太缓慢了,让她有种渐渐窒息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内衫也被脱落在地时达到顶峰,只着最后一层小防备裸了大片雪肤的她被放在床榻上的时候,脸颊早已红霞满面,一双眼也因为这样隐秘的亲近而不安闪烁。
“傅...师兄,你渴不渴?”
“渴。”
“那我给你倒水喝。”
赵锦瑟灵活起身从他臂弯一侧溜出去,却被攥住了腰肢,从身后拉住,长手利落从后面解下后背的纤细红色小带子,小肚兜还没落下,他便迫不及待顺势抚了上去。
这才是真正的亲密,赵锦瑟整张脸仿佛都被火烧一般,重新倒在床榻时候,后背裸贴了柔软的大红被,她下意识五遮挡毫无掩盖的前胸,瞧到傅东离高高大大站在床前,一时跟惊到的小鹿一样,怂到了极致,逃出去就往内缩,可缩到后面最终背靠墙,无处可去。
却见傅东离不紧不慢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渐渐露出精健挺拔的身躯,后开始解帷帐,一边解,一边轻轻说:“尤记得瑟瑟你曾忧心为夫体虚是么?”
赵锦瑟尴尬,涩涩说:“没有,可没有,我绝没有。”
不过这不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儿么?
“你有。”
“我没有。”
“有。”
“没...”
正在此时,赵锦瑟忽然说:“咦,外面是不是有动静?西厢院那边。”
“是有,有刺客。”
“那怎么办!赶紧起来,外面...”
“自有人料理,莫慌。”
傅东离淡定得很,仿佛外面不远处的厮杀噬血都只是小打小闹,并不妨碍他对赵锦瑟宽衣解带。
赵锦瑟却觉得心慌得很。
那可是刺客啊,可她没能分心关注。
声音渐渐被淹没,有过一段时间的言语沉默,倒是多了肢体跟被褥揉搓的微妙声。
再往后...渐生了支支吾吾的喘息跟□□,压抑又溜出缝隙,不能抑。
再往后,又多了一些哭音。
隐约像是某些求饶声。
什么娇滴娇柔的师兄、小舅舅都间歇出现。
起起伏伏,高低渐沉,持续了很久。
外面刀剑饮血,屋内春潮翻涌,月色撩人,人间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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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中午,午后阳光入了窗柩,照在大红的喜被上,忽然,包裹着圆满的被子露了一缝隙,再露出了雪白纤细的臂弯,那手指伸展在床榻之外,手掌虚放在阳光普照的半空,肤白如雪,如光清透,手指在光上轻点,像是在玩一样极好玩的物件。
不过此时的赵锦瑟其实十分惫懒,太累了,累到她眼睛都睁不开,但昏昏沉沉的,她又起了玩趣,玩着玩着,半空中的手颤抖了下,手指也曲起了。
赵锦瑟整个人都绷紧躬起来,按住躲在被子下在她身上作坏的大手,“傅东离,你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呵,夫人今早这中气可比昨天强多了,可是休息好了。”
赵锦瑟看他不再动了,也就平和了,但仍旧警戒:“我累得很,你可别乱来,这都大早上了,再不起来,我还要不要脸了。”
她还迷糊着,浑不知道现在已是大中午,傅东离也不解释,只是从后面抱住她,软软靠着她肩头。
“可为夫累得很,极困,夫人可能陪为夫再睡一小会。”
他这语气就跟没睡醒的小孩子似的,软萌柔嫩得很,赵锦瑟一惊,差点滚下床榻,奈何腰肢整个被他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