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外表美艳,但她言辞真挚,至少也是李瞻门下学生,自也是有才学的,秦孟川一想也就颔首,“那我就领了你这恩谢,日后不必再提。”
赵锦瑟笑意潺潺,应是。
两人言谈其实很平常,但在外人看来却有几分相处融洽的感觉。
尤其是赵锦瑟清艳妖娆,眉眼如画,笑时更如一抹百花齐放的水墨画,而秦孟川却刚毅威猛,俊伟不凡,两人坐在一起,还别说,真真般配极了。
李瞻:“真是赏心悦目啊。”
傅东离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今日你叫她来,莫不是就为了让她喝茶的?”
李瞻:“人家也不只是在喝茶啊。”
傅东离:“为人师表,要有责任心。”
李瞻:“...”
那就开始教学吧。
赵锦瑟被李瞻叫去开始课业的时候,得知是傅东离多嘴,心头郁闷,狠狠瞪了瞪他,然后乖乖坐下学习。
师生开始教学,两位客人反被撂在一边,但秦孟川也不以为意,只跟傅东离去了外边一点的地方。
四下无人,边上却有一池塘,池塘里有鱼儿,非名贵鱼种,只是一些家养的土鱼。
傅东离却拿了饵料喂得上心,仿佛自家那满池君王赐下的龙鱼都不如这些土鱼让他喜欢似的。
看着下面追着饵料吃食的鱼儿,秦孟川问:“那陈伯牙固然才学不俗,但我知你这次弥鹿也下了场,第一绝不会旁出你手,但父王既定“陈妍”,对你的态度可见一斑。锁不管你所图为何,是为你自己,还是为我,此事太过凶险,我宁愿你从未回归邯炀。“
傅东离抬眸看秦孟川,幽幽道:“你对君上了解几何?”
秦孟川一愣,皱眉:“何人敢说自己了解一国主君。”
“是啊,我也不了解。”傅东离指尖揉搓,让上面粘连的饵料脱落干净,“但君上当年不杀我,便是在等我归来。”
秦孟川一愣。
傅东离扭头看他,“你以为林言尘此人是恰好过陵城的?”
“殿下,当年一夜,太子被杀,到如今还未确定真凶是谁,但朝堂之上三王并立,各自夺嫡,以太子凶案未破的名头尚可拖延立储,但拖了这么多年,纵是君上熬得住,那三位皇子也不愿等。”
他唤他殿下,是在提醒他,他也是皇子,却是被孤立在皇位立储之外的皇子,不仅如此。
他还是嫌疑犯。
野王秦孟川沉默良久,才沉声说:“他们夺他们的太子之位,若是想拿我下酒,也看我愿不愿意,但你~~”
这样的话他说过许多次,这些年,恐怕愧疚之意都难以言表。
傅东离也习惯了,见他隐忍歉意,“如今可不是我愿不愿意就能全身而退的,君上素来朝纲独断,断不会当那三位皇子找上我,陷此案于被动,还不如他出手。”
“让你落榜甚至无名也是父王的手段?”
“是。”
傅东离放下饵料,神色深沉。
“但我会被内选。”
秦孟川一怔。
所谓内选,就是直接走后门被安插一个职位。
才华纵横如东离,平生得意许华年。
如今,却只能走后门了,连名都不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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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燕月辞》第三章 第二节旬念子为何要对齐王曰:彼不知民业,寡尽其富饶。”李瞻平时看着孩童心性,但教学起来,为人师表还是很慎重的,秦鱼被他问了后,想了好一会,回了三次都不能让李瞻满意,他也不生气,就是拿起旁边的鞭尺,“来,伸出你吃猪蹄吃葡萄吃红烧肉的小手。”
赵锦瑟整张脸都苦了,瑟缩道:“就不能不打么?”
李瞻板着脸:“抄十遍《列语》跟打手你选哪个?”
赵锦瑟果断伸出手,“那还是打吧。”
德行!不求上进!
李瞻翻了个白眼,拿起鞭尺好生打了几下,用力不大,也不伤手,但痛啊,尤其是赵锦瑟这种吃不得痛的,更是眼睛鼻子嘴巴都皱一起了,跟苦瓜似的。
太娇气了。
李瞻无奈,又减轻了些力道。
这一幕落入傅东离眼里,他愣了下,后上前,“老师,我跟野王殿下要告辞了。”
李瞻扭头看他,“走就走,不用跟我说什么。”
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傅东离睨过边上苦着脸的赵锦瑟,幽幽说:“可师妹曾求我让我辅导她《律学》,求了好几次,情真意切,我迫于无奈,也只能答应,既是答应的事儿,自是不能反悔的。”
说完还看向赵锦瑟,“对吧,小师妹~”
这一声小师妹可比小外甥女来得亲近多了,因为是切实的。
赵锦瑟手一抖,也不知是被打痛了,还是被酥的,反正觉得心头一片痒痒的,却也恼怒。
哪门子的辅导哦!她说的是走后门!
咱能直接略过过程看结果么?
但在鞭尺的威胁下,赵锦瑟摆出认真求学的姿态:“是的是的,老师,师兄要教我《律学》的。”
李瞻眯起眼,左右打量了他们两人一下,轻飘飘说:“若是如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