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欣好歹是十几岁就出了社会的人,对于这种人这种急不可耐的目光,逐渐朝着自己靠近的脚步太熟悉了。
孟欣欣脑海中的警报响起,这个人为什么能看到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情况不妙。
孟欣欣脑子转得飞快,现在跑基本上不可能,她脚上穿的是拖鞋不说,大门在男人那边,要跑进卧室的话,卧室的门关不上。
孟欣欣想到这里,目光如炬,大声呵斥道:“你是谁?!”
孟欣欣曾经被元大魔王批评过,说她性格太软,没什么威慑力,镇不住人。后来,孟欣欣面对外人,都学着元大魔王的样子。
此刻的孟欣欣朝着男人走去,气场十足,嘴里呵斥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男人立马迎了上来,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笑嘻嘻地说道:“我是元勉的叔叔,过来看看他,元勉怎么没在家?你是他女朋友吧?”
“长得水灵水灵的,你多大了?”
“你和元勉一样,叫我叔叔吧。”
孟欣欣跟了元勉几个月了,元勉父亲是精神病,也是独生子女,哪儿来的叔叔?这个男人,她在镇上见过几次,可不是元勉的亲戚,而对方偷偷入室这个行为,很明显就是来偷钱的。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来摸孟欣欣的脸。
孟欣欣原本死死盯着这个男人,见他这个动作,反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直接把人扇在原地。她的手心也因为太用力了,而发麻发痛。
孟欣欣以前在大伯家,从小就是什么活都要干,力气可不小,一巴掌就直接把男人打懵了。
这个动作无疑会更加激怒对方,孟欣欣知道这一点,所以看着对方发懵的时候,抄起旁边的凳子狠狠地砸在男人的身上。
她学着以前老板发病的样子,又狠狠地抽了两下,声音又狠又凶:“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自称叔叔?我叔叔都死绝了,你要不要下去找他们?”活脱脱地就是个发病的精神病。
孟欣欣心里非常害怕,她不是真正的小姑娘,她清楚地知道男女体力差距很大,这个男人如果回过神来,她绝对打不赢,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孟欣欣只能又凶又狠还像个神经病,并且声音中气十足,非常大:“你再说一遍你是我叔叔?”试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隔壁有人听到这个动静,过来敲门了:“元勉?”
男人也被孟欣欣疯婆子一样地举动吓到了,现在外面又有人在敲门,他更加慌了,抓住了孟欣欣的手腕,就想要捂住她大声嚷嚷的嘴。
孟欣欣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
里面的打斗声实在是太大了,外面的人越来越多。
元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房门外聚集了一堆人。
其他人看到他也赶紧招手:“元勉,你不在家啊,那你家怎么有那么大的动静?还有一个女声,好像也不是你妈的声音。”
元勉一听这话,立马跑了过来,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客厅里,小员工几乎是发疯一样,拿着凳子狠狠地砸人。
小员工眼神凶狠,像一头被激怒了的小狼。
看过来的一瞬间,立马扔掉了手里的凳子腿,飞奔着抱住了跑进来的自家老板——
元勉被撞了个满怀,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背。
孟欣欣一下子哭出了声,就像个没有家长在身边,被人欺负了的小孩子,之前只能自己硬撑着,现在家长回来了,害怕,恐惧,还有劫后余生一下子冲击着她。
“老板——他想欺负我——”
元勉眼神狠了下来,看向了房间里的男人,男人脸上带着伤,手指还在流血,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自己身上哪儿都疼,他也有气,没好气地说道:“你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我要告你,我要到警察局去告你们!”
元勉低下头就看到了小员工脖子上被挠伤的痕迹,又看到了男人看孟欣欣的眼神,少年的脑子里轰然一下子便只剩下怒气了。
他沉着脸,走上前,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脚,在男人耳边冷冷地问道:“你们不是经常说我是精神病,杀了人都不负责吗?为什么突然就忘了?”
其他人没有听到元勉说什么,孟欣欣觉本能得老板这个状态不太对劲。
她记得曾经有一次和老板出差,谈合同的时候,对方的老总在休息的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摸了她的手吃她豆腐,结果老板直接打断了对方的手,直接上了社会新闻。
以前不能明白,老板为什么会控制不住情绪,现在大概明白了,老板生病了。
孟欣欣生怕现在又出这种事情,她反抗,事情不大,到时候她咬死了对方想强/奸她,属于正当防卫。但老板事后补刀就叫防卫过当。
孟欣欣赶紧拉住了老板,让他看着自己:“老板……老板……深呼吸,深呼吸。”
元勉转过头,看着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小员工,略略地恢复了一些理智。
身后的人都是街坊邻居,原本就被元勉吓到了,现在看到这一幕,都涌了进来,也看清楚了被元勉护着的姑娘,也看清楚了男人身上的伤,男人是镇上出了名的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