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交过男朋友……
他所拥有的回忆,只是公寓放纵的一晚,和在洲际酒店和她的爱|欲纠缠,那张床,宛若寸草不生的荒原。
无数个夜晚,她的身体仿佛是曲别针,柔软又坚韧,缠绕着他,承受他的力度,她用自己的温柔无限包容他的坚硬和热烈。
那是他极致的快乐,这辈子都无法炮制。
但其实他对她一无所知,走出那道门以后,他什么都不知道。
闪烁迷离的车灯笼在他清隽的脸上,一想起于星落和邝英杰在一起的样子,心中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就连同学夸于星落,他都不能忍。
不知道堵了多久,车子终于往前动了动,池禹想的有点出神,神思恍惚,因此没注意到旁边的车流。
这时有辆小敞篷从右车道别了过来,里面坐了两个打扮嘻哈的年轻男孩儿。这个年纪的男生张扬又得意的,开车的那个咧嘴笑,“兄弟,就你这个速度还开什么跑车啊?”
池禹正低头点烟,手臂搭在车窗上,脸色不耐,但没搭理对方。
只漫不经心扫了下,眼神冰冷。
小男生刚满十八岁,这是他第一辆跑车,嘚瑟的不得了,又忍不住挑衅:“怎么不说话啊?打嘴炮不会还是失恋啦?”
池禹略略抬了抬眼皮,抽了一口气,脸颊微微吸,眼里多了一分讥诮和不屑。
看得人莫名头皮发麻。
男孩儿的同伴昂着脑袋一瞥池禹的车,登时拽住他,小声提醒:“艹,别说了。”
池禹懒洋洋的弹了下烟灰,一踩油门,“轰——”的一声,划破宁静,黑色跑车消失在庸庸车流里。
“干嘛?”小男孩儿被同伴拽的不爽,反问道。
同伴无语地翻着白眼:“你是不是不认识布加迪?能买你十辆,整个开城有拢共有几辆这车不用我说吧?人家玩儿跑车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巴呢。”
“还瞎几把扯,扯你妈呢?丢人!”
操,敢情那男的是懒得搭理他啊。
怪不得这辆车前后左右都距离他远远的,这是怕一不小心蹭了下,一套房子就赔进去了。
那晚,于秉洋来接她回家。
这么久了,于秉洋还为她和池禹的事气着呢,于星落伏低了声音讨好道:“哥哥,别气啦。”
于秉洋又气又急地道:“你也知道我生气。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于星落乖巧的缩在椅子里,任哥哥念叨。
于秉洋拿出百分百兄长的姿态,语重心长道:“你26岁了,该长大了,你和池禹不是一路人,要是合适早在一块儿了不会等到现在。”
“我都知道。”
于星落闭上眼睛。
刚分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有一个巨大的阴暗面,希望他也痛苦。
但是如今想来,她还是希望对方过得好一点,顺风顺水,希望那个狂妄的少年一直发光发亮,不要被俗世磨去棱角。另外,和她再也不要有关系。
于星落说:“哥,你该怎么和他相处就怎么相处,别因为我闹翻。”
于秉洋挑眉:“你在护着他吗?”
于星落就事论事,认真道:“不是。和他在一起是我自愿的,他没错。如果非要说错,就是他不喜欢我,但这不是他的问题。我不想分开后去拉踩对方,很不体面。”
作为哥哥,于秉洋不免有些担心,妹妹太过善良温顺。
于星落靠在座椅里,打了个呵欠,眼底冒出些许泪花。
于秉洋看到她眼底的滢滢水意,以为她在哭,问:“还喜欢他吗?”
“我不爱他,也不恨他了。”她笑了笑,声线却有些飘,轻轻地,“以后,互不相干,很好。”
于秉洋心疼的揉了把于星落的头发,说:“星落,你自己想通就好。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圣诞节到春节的这一个月,于星落没有见过池禹。
这段关系在冬天戛然而止。
有一次林雨翔和几个朋友出来玩,跟于秉洋说把于星落叫来一起。于秉洋不声不响说:“叫于星落?她来得了吗?”
顺便瞥了一眼池禹,后者没心没肺的样儿,只是听见于星落这个名字,眉心微蹙。
林雨翔这才反应过来,两人不声不响谈了个恋爱,又不声不响分手了。
艹,发小之间还真不能谈恋爱啊,估计于星落以后再也不会和他们聚会了。
当然,这年头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解决办法倒是有一个。
林雨翔:“等星落谈个新男朋友,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陆京延惊诧于林雨翔脑沟壑的鬼斧神工:“你说得对!”
于秉洋:“嗯,忙完这段时间,我亲自给她找。”
池禹愈发烦躁,“你敢!”
然后起身出去,再也没回来。
于星落放假后飞了一次国外,去看穿越机竞速比赛,续航时间非常短,高竞速,从一公里到一百公里的加速不到两秒,被称为“空中F1”,给观众沉浸式的体验,刺激程度却比赛车爽多了。
她是那种追比赛比饭圈追见面会还狂热的人。
一趟旅行,让她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