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是她气质的一部分。不过,这些他都能忽略,毕竟钱他能赚,结婚之后她留在家里也挺好,养孩子会比双职工家庭轻松些。
“那我就陪着你,什么也不做,行吗?”他拿起何犀的手,手指摸了摸她的手背,微笑道。
何犀看了眼他的酒窝,没再说冷话,“你知道我画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要是不想回去,就在这儿睡吧,别进画室就行。”
成聊点点头,咧嘴对她笑,“在画室门口坐着可以吧?”
“我会把门关上。”她学着他的表情笑了一个,拿了水杯走出去。
背后成聊还在说,“那我跟彼得帕克一样吊在窗外可以吗?”
“你试试呗。”她边说边上了楼。
会议室里,尤叙靠在椅背上,看着投影里的预录画面,不大满意:“她太注意镜头了,一开机就不自在。太刻意,不适合当纪录片拍摄对象。”
“那没办法,演艺人纪录片嘛,投资方就是要拍她啊。专业的,多少都有点镜头感。”袁野泉按下暂停,起身打开窗,点上烟。
尤叙手指用力地从眉骨划过,叹了口气:“我们一定要拍这个吗?”
“嗯,再不整点钱我们要破产了。”袁野泉呵呵一笑,头发没扎起来,迎着夜风往脑后飞。
“摄像组还是找之前那几个吗?投资方有没有要求自己的人参与拍摄?”
“可能会有,反正你就先按原计划来。”
尤风风敲了敲门,探头来问:“要不要吃水果?”
“吃!”袁野泉把烟头熄灭,爽快响应。
她端着一盆香瓜进来,看见屏幕上的女性,问道:“这是谁?素人?还挺好看。”
“叫温非尔,演话剧的,真人特别高。”袁野泉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到他鼻子。
尤风风端详着那张脸,又问:“哦,她有什么故事吗?”
“大概就是从小跟着父母在艺术团泡着,早先是练舞蹈的,后来被话剧团看中就去演戏了。”
“那应该挺多人爱看的,很有话题性啊,还容易吸粉。我觉得你们的自媒体账号也可以发点这种,拍拍网络青年喜欢的人物。美强惨里面,只要占到两个,就一定有很多人喜欢。”
尤叙笑了一声,戳一块香瓜塞嘴里,没评价。
尤风风斜眼看他:“你笑什么,针对我?”
他陷在椅子里,一肘抵在扶手上,随口说:“又不是做网红孵化器的。”
“你真得改改你的臭脾气,”尤风风手掌轻拍几下桌面表示强调,“就拿何犀来说吧,多好一姑娘啊,豪爽大度,心灵手巧,长得又美,也没图你什么,你何必那么冷眼相对?少来历尽沙场,看破红尘那一套,交个朋友有什么的?”
尤叙没说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袁野泉接嘴道:“何犀是挺好聊的,也够大方。不过咱们总共也就一起吃了两顿饭,盹儿就这不爱社交的性格,可以理解嘛。以前那些个整天来堵门,到处刻意制造偶遇的女孩你忘啦?搞得外面人都觉得盹儿风流成性似的,谨慎点也好。”
尤叙顺着这话,对尤风风扬了扬眉毛表示挑衅。
“我觉得她跟以前那些妖精不一样,清爽。她上回拿来的那些吃食是真不错啊,你吃了吗尤叙?我那天塞了个小面包在你包里。”
“没,忘了。”
尤风风无能为力,感叹道:“你真无情。”
尤叙骑车回到家里,一进无风环境,背上顿时出了些汗,便从冰箱拿了瓶无糖乌龙茶,灌下一大半。眼睛瞥到那天随手挂在门上的包,他拎起来拉开拉链。里面有个小纸袋,隐隐飘出黄油和肉桂的甜味,但一摸已经硬成石头,他又撑开袋子往里看了一眼。
肉桂卷,他读书的时候每天都要吃一个。
尤风风居然连这个都说了。
☆、6-梦幻的入镜
何犀戴着一副已经停产的银灰色铁三角在画室地板上睡了一夜,做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梦——血红的罂-粟地,空气里的异香,坍塌的工厂烟囱,骑车的青年和她擦肩,留下一个冷眼。
她被这邪典电影一样的画面吓醒,意识到自己从尼泊尔回来之后就开始疯狂梦见尤叙,以及和他有关的各种东西。说起来这个画面还蛮有想象力的,她站起来,立刻着墨上手,争取在忘记这个梦境前留下点什么。
刚刷上红色,耳机就被人摘了下来,她一声惊呼,手中的画笔在画布上拉出一条扭曲的弧线。
何犀回过头,看见成聊穿戴整齐,吓得够呛,双手举起,像在投降。
“我敲过门了,你没反应我很担心啊。”他捡起刚才被甩在地上的耳机,在手里端详了一下,“还在用这个耳机啊,怎么不用我送你的那个?”
何犀把耳机抓回来坐到椅子上,说:“这个耳机人声很强,就像凑着耳朵唱给我听一样。”
“我也可以凑着耳朵给你唱歌啊,你晚上跟我一起睡就能听到了。”他哈哈一笑,凑过去抱她。
被抱住的时候,何犀在成聊肩上仰着头,正好看到角落那幅只描了一个灰色人影的草图。
“成聊,我觉得……”她深呼吸,嗅到他的香水,是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