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好的报复了。
萧则似乎是察觉到她不怀好意的目光,视线落在她脸上。
黎晚收起那抹嘲弄,平静的和他对视了一眼。
萧则看着黎晚那双清亮的眼睛,心口蓦地有一丝异常的悸动。
就在这时黎俏小声说:“姐姐,你叫阿姨过来吃饭吧,阿姨好像还在生你的气。”
黎晚给自己盛了碗汤,淡淡地说:“你没听到吗?婆婆她说她很饱。”
萧潇再度抬起头看向黎晚。
黎俏愣了一下,然后说:“可是……”
萧则打断了她:“饿了她自然会吃的。”说着在黎晚身边坐了下来。
黎晚喝汤的动作微微一顿,余光扫过他冷淡的面颊,有些意外。
黎俏没想到萧则居然会这么说,顿时也不说话了。
萧言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哼哧哼哧的吃饭。
傅香君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过来,终于沉不住气,猛地站起身冲进了餐厅。
她指着黎晚的鼻子骂道:“黎晚,你别以为你自杀了一次就谁都得供着你,谁都得怕你了!哦,是了,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想的啊?你以前那个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吧,这才是你的本性吧?啊?你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吗?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受你的气?!”
萧则皱起眉:“妈……”
黎晚手里的筷子搁在桌面上。
“啪嗒”一声脆响。
满室寂静。
萧则一怔,转头看过来。
黎晚的背挺得很直,她的仪态向来是极好的,从来不会弓腰驼背,她的视线静静地扫过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从我醒来到现在,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问过我,我为什么会自杀?”
自杀这两个字,她轻飘飘的就吐出来了。
可是落在地上,却又有千钧重。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气势汹汹的傅香君此时的气焰都被压了下来。
黎晚淡淡地说: “是怕伤害我,还是怕自己也有责任?”
萧潇怔怔的看着黎晚,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则皱着眉,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困惑。
傅香君说:“你在说什么呢?萧则每天在外面辛苦打拼,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在家吃好的用好的,还往外拿,你还不知足,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黎晚轻轻一笑:“萧则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支配。”
萧潇看着黎晚,冷漠的眼睛里发着亮光,莫名的兴奋。
傅香君瞪起眼:“你凭什么!你赚过一分钱吗!”
黎晚唇带笑意,眼含讥讽:“凭什么?凭法律,就算我们现在离婚,萧则的资产也要分我一半。”
傅香君脸色一白。
黎晚接着说道:“当年萧则一穷二白,是我牺牲了自己的前途,照顾这个家照顾他,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是我陪在他身边,四处找人借钱给他救急,才有他今天的成就。”
她讥诮一笑:“只是现在看来,我的牺牲似乎并不值得。“
黎俏震惊的看着黎晚,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黎晚。
在她印象里,她的二姐从小到大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从不和任何人发生冲突争执的,更不用说和长辈这样说话了,这个长辈还是她一直最怕的婆婆!
难道真的是鬼门关走过一次,就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黎俏看着黎晚那张冷冰冰的脸,心底莫名升起一丝寒意。
傅香君更是震惊!黎晚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而且,还说得出这样的话,“你…….”
萧则冷声打断她:“够了!”
傅香君惊得愣住,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萧则。
萧则看了黎晚一眼,然后看着傅香君,淡淡地说:“妈,你先回去吧。”
傅香君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
萧则说:“黎晚现在还在生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傅香君一口气憋在胸口,看着黎晚凉凉的眼神,又愤愤道:“凭什么我走?我不走!”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过话的萧潇说话了。
长相上完全遗传了萧则和黎晚的优良基因的小小少女神情冷漠:“奶奶,你就别再刺激我妈了。”
傅香君愣住。
她看看萧则,又看看萧潇,恼羞成怒:“好、好,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是多余的,我走,我现在就走,免得她自杀还怪到我头上来!”她说着,就冲上了楼,去收拾行李去了。
黎晚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软和下来,对身边噤若寒蝉的黎俏说:“黎俏,你和婆婆的关系还算不错,上去帮帮忙吧。”
黎俏一惊,她现在过去,那不是过去挨骂吗?
但是黎晚都开了口,又当着萧则的面,她不好意思不去,犹犹豫豫的放下筷子,起身从餐厅走了出去。
黎晚又微微一笑:“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萧言眨巴眨巴眼,乖乖的往嘴里塞了一口西蓝花。
萧则看着黎晚,只觉得陌生。
……
萧则把傅香君送走了。
临走前,黎晚要来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