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医走后,侍女便把纱帘拉了开。
男人瞧见到了那小美人儿,见她也朝他望了过来。
魏临初坐了过去,语声温和却也深沉。
“你听到了?”
昭昭点头,但接着那柔滑的小手便去摸住了魏临初的大手,抬着那双勾魂儿又无辜的眸子,带着几分乞求似的,可怜兮兮地,还带着哭腔,“殿下再找旁的太医给妾身看看。”
魏临初剑眉蹙起,且是不懂她在想什么,但瞧着冷漠归冷漠,却是没什么犹豫,也满足了她。
男人又叫来了人,“把宋太医,李太医还有徐太医一起叫来。”
李多福领命去了。魏临初转头朝向了那小人儿,又问了之前问过的话。
“你哪不舒服?”
昭昭泪汪汪的还是摇头。
而后又是半个多时辰,那宋,李,徐三位太医先后到来,也是依次地给昭昭诊了脉,结果和那郭太医的说辞一样。
“殿下,苏良娣康健的很。”
待人都走了,魏临初瞅了昭昭两眼,“可?”
小姑娘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欢喜。
这天,太子几近在此呆了一日,昭昭午睡之时,他也没走。
午后醒来,珠儿瞧着主子没哭,极其激动。
“主子,没做梦对么?”
魏临初一直坐在那床边,没什么表情,但听闻什么梦,这时转头看了看她。
昭昭眼睛缓缓地转,点头答了侍女的话。
魏临初问道:“什么梦?”
自然是太子妃的梦。
昭昭小脸儿微红,摇了摇头,那些梦打死她她也不会往外说,更不会和太子说。
魏临初摸了摸玉扳指,瞅她泪汪汪,可怜的样子,知道他若是再问她就肯定更哭了,于是也便没跟她一般见识,不说就不问了。
但听闻是什么梦惹的祸,男人也便释怀了。
当天晚上,魏临初没走,叫人给他拿了几本书过来。而后那小姑娘在睡觉,他便在一旁看书,晚会儿也睡了。
太子在毓秀居呆了一天一宿。
后院的女人们可谓是盯得死死的。
年慕瑶又开始摔东西了,咬牙切齿地道:“本宫可真是长见识了!!”
她人与她一样,简直是震惊。
在她们看来,那还用说,这显然就是那苏昭昭为了勾男人,耍心机装的!
那蓉惠姐妹更是气的冒火。
“来了四个太医,都说她康健的很,还不是装的!竟然这般作?!”
“狐狸精!真是个狐狸精!太子也太纵容她了!”
但又谁人都知道,这事儿若是换做别人,也根本就不会好使。
这一想就更酸了,归根结底,还是太子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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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醒来,珠儿仔细着呢,主子没哭。
太子去上朝走了后。昭昭又告了病没去请安。
伺候她洗漱之时,珠儿问道:“主子昨晚睡得好么?”
昭昭点了点头。
“没做噩梦?”
昭昭又点了点头。
珠儿道:“奴婢发现殿下在主子身边,主子就不做噩梦了。”
昭昭还是点了点头。
侍女探测似的问道:“那主子到底梦到了什么?”
昭昭泪汪汪的摇头没说。
到了中午,她躺下午睡之时,甚至有些不敢睡,后来身不由己,太困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后,果然又做了那梦。
昭昭从梦中惊醒,忍着不哭,但还是委委屈屈地哭了。
毓秀居中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晚些时候,太子回来就被告知了此事。
魏临初来了,那小人儿就哭着扑进了他的怀中。
“殿下再找太医给昭昭看看。”
她“呜呜”地哭。
男人无奈,又叫来了三名太医,为昭昭看完之后,说法也和前一日的四名无异。
后院的女人知道了,这回更是气冒烟了。
“苏昭昭也太能作了吧!太子怎地就能容忍她这般作!”
“她就是找借口占着太子!”
“她是在显摆她有魅力么?”
总归,满府的醋味。
当晚,魏临初又没走。
“妾身,妾身想要算命……”
那小人儿伏在他的怀中,眼泪汪汪的,眼睛转也不转,时而还抽抽噎噎的。
“殿下为昭昭找个,找个大师算算命吧,算妾身还能活多久? ”
魏临初听她这般说,剑眉蹙起,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那寻思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七个太医都看过了,你又没哪不舒服,总乱想什么?”
“殿下……”
他话说完,那小人儿语声就又哽咽了。
魏临初耐着性子哄道:“好好好。”
昭昭缓缓地点了点头。
魏临初真的很无奈。他不信命,不信天,不信地,不信佛,不信魔,便就信他自己,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皆是如此。
眼下这小人儿虽然没说自己那噩梦是什么,但他也猜的差不多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