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丫鬟换了一次又一次的水。
洗到后面,温景都麻木了,才被他抱了出去。
不知后续如何,温景终究是没有支撑住,睡了过去。
早在上马车前,温景的脑子便已经昏昏沉沉了,温景临睡前打趣自己,风寒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
另一边,温府。
今年温昫宗的寿宴结束得特别早。
不光是温昫宗没那个心思了,连赴宴的客人也都没那个心思了。
褚将军沉着脸离去了,虽然都不知为何,不过谁都没有继续庆生的心情了。
所以待褚昴离去后不久,便也都纷纷离去。
待温府上下的客人都走尽后,温昫宗才将所有人叫去了大堂。
“怎么回事?”温昫宗脸色难看。
大堂内没人应话。
温昫宗怒意横生,呵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氏蹙了蹙眉,道:“方才也无人在小花园,等我们到的时候褚将军便已经在那了。”
若说事前沈氏心底还有些数,可如今她是真的一无所知,连钱癸究竟有没有得手她都不知。
她也早就吩咐下人去找钱癸了,可人却不见了。
一旁的温曼香咬了咬唇,她此时脑海里还回想着褚昴的面容与身姿。
温景出嫁那天,她因为嫉妒与不甘心,所以没出门来送。
是以,也未曾见过褚昴。
可今日一见,温曼香便失了魂。
那般俊美英朗的男人,竟然不是她的。
温曼香双眼冒光,她喜欢他。
可一想起褚昴方才为温景披上披风,还抱着温景,温曼香眼底的嫉妒便越来越浓。
直到最后,在大堂里都格外安静的时候,温曼香突然道:“温景她不知廉耻,偷偷与男子约会,还被人发现了。”
“香儿!”沈氏回眸怒视。
温昫宗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沈氏后又看向温景,沉声道:“怎么回事?”
温曼香咬了咬唇,其实她也不知,这番话也仅仅是猜测罢了。
她只是想起沈氏午时曾告诉过她,钱癸今日也会出席宴会,并知晓温景也回府了,温曼香便往那处想。
再加上她有私心,若温景真与男子偷情,她才更高兴。
“温景与钱癸暗自勾结,在小花园里偷情,被……”
沈氏提声打断了她,“香儿!”
见温曼香闭嘴,沈氏侧眸,眸色着急,“老爷,您别听她胡说。”
温昫宗挥手打断沈氏,而是看向了温曼香,继续询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温曼香虽有些顾忌沈氏,不过如今话已出口,也由不得她不说了。
“今日丫鬟呈上来的帕子我曾经在钱癸身上见过,再者,在温景下去换衣裳时,有丫鬟发现了钱癸偷偷跟着她。”
闻言,温昫宗眸色震惊,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提声道:“来人,速速去寻钱癸。”
下人闻声忙退了出去。
可找遍了整个温府都不见钱癸。
钱癸是沈氏的远方亲戚,家住靳州,父亲是当地的知县,他是近日才来的京城,就等着为温昫宗贺寿。
可此时却听下人回报,已经找遍了整个温府都未曾发现钱癸,也没人看见钱癸出府了。
温昫宗脸色苍白,猛地看向了沈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氏也被温昫宗的脸色吓着了,颤颤巍巍地道:“老爷,这我真的不知道啊。”
温昫宗不说话,厉眸只瞪着她。
沈氏不得不一一交代,“钱癸一直对景儿怀有痴念,可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对景儿下手。”
闻言,温昫宗脸色极其难看,沈氏忙加上了她的另外一个猜测,“可褚将军方才不是未曾提到钱癸?也许钱癸只是出府去玩了?”
钱癸若真意图对温景不轨,褚将军没道理忍着不发作。
温昫宗脑子嗡嗡地响,只摇头道:“妇人之见!”
沈氏道:“老爷,钱癸若真的对温景做了什么,褚将军不可能会忍着不发作,您……也别太担心了。”
“怎么不可能?”温昫宗侧眸反问:“这事若是闹大了,谁的脸好看?”
沈氏瑟缩。
“你难道没听见褚昴方才离去时说的话吗?内子迷路?可景儿在府上生活了五年,又怎么会迷路?”
此话一出,沈氏的脸色变了。
“这是警告,钱癸不仅做了,还被褚昴发现了,如今只怕是被褚昴抓走了。”
闻言,沈氏的脸色轰然苍白,颤声道:“那……怎么办?”
温昫宗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
“不过今日这事倒也不全然无益。”
至少如今,温昫宗看清了,温景在褚昴眼中还是有些份量。
就凭这点份量,褚昴不会拿他们温府怎么样的。
不过……温昫宗侧眸,“此事你当真没有插手?”
沈氏忙是摇头,“没有。”
沈氏虽然插手了,却也仅仅是在暗地里做了些手脚,推波助澜罢了,不会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