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奇皇帝都是不怎么担心,他是大晋的皇子,就是再不愿,只要国家有这个需要,他就得娶,所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布依回心转意。
若是实在不行,皇帝心下也有个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让高长凌娶了布依。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能成事,但若是布依公主执意要嫁,那后续俩人之间有了什么问题,也是公主自己的过错,怪不到他大晋头上。
这事高长凌并不知情,他现在每天白天和曲望南一起在校场,晚上回来就恶补话本,看的是啧啧称奇,话本里真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有。
比如这个,某某公子的夫人和妾室相好,俩个女子竟然私定了终身,最后毒死了那个花心的公子,俩人带着孩子过上了大富大贵的生活。
还有这个,某某夫人深爱自己花心的丈夫,整日为了丈夫不归家而以泪洗面,直到有一天,丈夫外出再也没有归来,夫人苦苦寻找,却依旧无果,街坊四邻都说,那花心的男人定是带着别的女子跑了,久而久之夫人便很少出门了。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夫人难以忍受丈夫的寻花问柳,在一个晚上,割了丈夫的舌头,打断了丈夫的腿,把丈夫永远的拴在了自己身边。
高长凌看完打了个寒颤,这写的可真好。
但是这一堆话本他都看完了,怎么一本甜蜜蜜的都没有?
他把清酒给叫了过来,温婉询问。
“我是先告诉王爷,要是不忠就会是这个下场!”清酒歪着头面无表情,“王爷都看完了?那我待会儿让下人再给王爷送点,那些就是王爷要的甜蜜蜜了。”
清酒说完假笑了一下就走了,留下高长凌一个人在那里一脸崩溃。
他们的日子是过的开心,但是瑞王府就是另外一份景象。
高长淅从宴会回来的那日起,就性情大变,长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非公事绝不出门。就连怜契个高念歌都不去看了。
怜契来了几次,都碰了钉子。
她站在高长淅书房的门口,看着福春慢慢的关上的门,无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喜鹊轻轻的拉住了她。
“主子,我们回去吧,我听说王爷这小半个月都这样,府里他谁都不见的,他不是针对主子,您别难过。”喜鹊说的也是实话。
“哟,怎么?又碰了一鼻子灰啊?”何冉冉从远处走了过来,走到了怜契面前,还微微摸了摸头发。
怜契看了她一眼,不想搭理她,转身就走。
“你真的不在乎?不是吧,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何苦在我这咬着牙呢?”何冉冉见怜契停了脚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到了怜契身边。
“我带你去见见那个人,那个王爷心里最爱的人!”何冉冉凑到怜契耳边,笑着小声说道。
那声音,仿佛是蛊惑,怜契一时间晃了神。
她以前说不在乎,不过是自欺欺人。怎么不在乎?但是那时候王爷对她也是百般在乎,所以她可以说服自己,而如今,她连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了。
“想知道,就跟我来,来晚了人走了,我可就帮不了你了。”何冉冉说完,转身先迈了步子,过不起来,没一会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她带着怜契出了府,怜契很久没有自己出来了,最开始高长淅派了俩个人跟着她保护她,她从不曾出来过。后来那俩人被撤走了,她更不经常出门。
如今走上了街,觉得这景象像是很陌生。
何冉冉带着怜契来到了点心店,坐到了二楼。何冉冉点了一大桌子的点心,配了两碗甜汤。
“多吃点,否则待会儿心里的苦,你压不住!”何冉冉笑着嘱咐,语气里却是幸灾乐祸。
怜契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不在看。
没过一会儿,何冉冉就说了一句,“来了。”
怜契连忙向下看去,一个黄衣姑娘,带着一个小丫鬟笑着走进了店里,然后坐在了门口的桌子上。
那姑娘竟然还让小丫鬟坐在椅子上一起吃。
“那是魏国公府的曲望南。”何冉冉没了笑容,看见曲望南,她的心里也恨,“王爷心里的白月光,求而不得的宝贝。”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怜契说了第一句话。
何冉冉嗤笑了一声,“我骗你?我犯得着么?你仔细看看,她的那双眼睛,你好好看看!”
怜契不知道何冉冉为什么说这个,当她还是下意识看向那个姑娘的眼睛,但是看不太清,于是她无意识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半步,靠近了二楼的栏杆。
她看清了,那双眼睛,和自己简直一模一样的眼睛。
所以,高长淅喜欢他,是因为她的这双眼睛?不,不可能的!
怜契摇了摇头,不知道怕什么似的往后退了两步,但何冉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
何冉冉双手放在怜契的肩膀上,强迫她向前,强迫她去看曲望南!
“看清了么?嗯?”何冉冉在怜契耳边说到,“你毁了容,但这眼睛还在,于是王爷依旧疼你,也不过只是因为,他只爱你这双眼睛罢了!”
“你就是个替身!”何冉冉说完这句话,笑了起来,语气里有一种报复得逞后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