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谁也没说,只是这戏子唱的太过难听,我才,我才…”何冉冉祈求的看着高长淅,她知道高长淅最不喜欢她提到曲望南。
“你是嫌她唱的难听,还是嫌弃她的这双眼睛?”高长淅挑眉,“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一句都记不住?”
何冉冉立刻跪了下来,高长淅说过,让她不要在说曲望南的坏话。
高长淅看着何冉冉,又看了看怜契,怜契正好抬眼看他,两人四目相对,怜契立刻低下了头。
高长淅突然想到了曲望南之前偷偷看他的模样,又看了看怜契眼里含泪,想到了曲望南站在路边看着他迎娶别人,曲望南坐在那看他和何冉冉拜堂,那时候永远眉目张扬的姑娘,也是这样的一双眼睛。
“你到底是不知悔改。”高长淅冷笑了一声,“福春,去给这位姑娘收拾个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怜契是内心狂喜,如果能得到高长淅的喜爱,那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喜从天降。
那谋士也变了脸色,至今为止,高长淅从不贪女色,府内除了王妃,连个侍妾都没有,可是他这是何意?难道对怜契?
“王爷,这成何体统啊,她,她只是个戏子啊!”何冉冉此刻已经顾不上其他了,高长淅这是何意?留着这个人,专门恶心她?
“体统?”高长淅看着何冉冉,弯腰凑到她耳边,声音鄙夷,“你有什么资格谈体统?”
高长淅说完,转身就走,何冉冉在他身后,嘴唇都要咬出血来。
怜契至此就在瑞王府住下了,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何冉冉原本以为高长淅只是留她一时,却没想到后面都没有让她走的意思,但好在,高长淅也从不去怜契的院子。
何冉冉知道,高长淅这是在提醒她,在惩罚她。
高长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皱起了眉。
是他让九秋拒绝的何冉冉,不为其他,只是想要恶心她,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把怜契留在了身边,这下子,监视的难度一下子就大了很多。
他思虑了两天,还是把他的怀疑告诉了高长淅。
但他留了个心眼儿,没说自己一直在监视怜契,只说曲望南和叶银河遇袭之时正好怜契入京,时间如此凑巧,他很是怀疑。
至于为什么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高长淅,只是因为他这个哥哥已经变了。
他知道高长淅有了野心,但是却看不清这份野心已经到了何种程度,不知道的时候,总要给自己留点余地。
高长淅听完他的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自己会做思量。
当晚,他第一次进了怜契的院子,怜契见他来,面上的表情半是惊讶半是羞怯,高长淅笑着问她住的可习惯,京城和江南的气候还是不一样的,顺便说了说这 王府里的厨子做出来的菜都偏甜口,她是不是还吃得惯。
怜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高长淅交流,高长淅本就长得很是好看,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和她在西戎认识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怜契在高长淅的目光下,含羞带怯的回答着问题,最后说自己平时吃的比较重,府里的菜清淡了点,但她还是吃的惯得。
高长淅只是聊了那么几句就走了,但是第二天,怜契院子里的菜就都变了样,不仅有好几道大肉,就是素菜,油水都比以往多。
怜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高长淅的贴心让她有那一瞬间的情动,再加上这几天她已经打听到,王爷和王妃不和,心里有那么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如果高长淅真的对她有点情谊,她该当如何。
她记得自己的使命,但又真的对高长淅有那么点心动。
高长淅还派了两个侍卫跟着她,她原本以为高长淅是要监视她,后来才知道,高长淅这是在保护她,因为高长淅来她院子的第二天,何冉冉就气势汹汹的来找茬了,要不是那两个侍卫,她真的可能要挨一顿打。
但其实,高长淅就是在监视她。
高长凌的话给高长淅提了个醒,他故意去怜契哪里套话,京城里的人其实吃的都比较咸口,像曲望南这样爱吃甜口的人很少,相反是江南人,更爱吃甜的。
但怜契说她吃的比较重口,他便有所怀疑。
是整个大晋是有地方吃的重口,比如巴蜀人爱好吃辣,但是他特地让厨房给做的比较油腻,怜契竟然也爱吃,这样的口味,到底是更像西戎人一点。
而那两个侍卫,明着是保护怜契,因为这瑞王妃善妒,不好相处。但实际上,也是在监视怜契。
至于为什么不戳穿,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而且如果策反了这个人,对大晋更是有益处,南境平了,曲望南才能回来,即使不回来,也会比较安全。
高长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的计划,高长凌这边也花了大心思把搜集到的好东西装箱,派人送到南境,其中有穿的,有吃的,还有他千方百计找来的软甲,他总是担心曲望南在那苦寒之地吃不饱穿不暖,也担心曲望南受伤。
而也就是几天之后,曲府和瑞王府同一天出了事。
方静萝的院子生了一场大火,那时她正带着儿子在午睡,最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