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动弹。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站在窗台上,绝望的回头看向她,女人动了动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可她分明从她那双血眸里感受到了解脱。
她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画面一转,南风出现在了楼底。剧烈的碰撞声就发生在她面前,血红的水从女人身下不断蔓延,妖艳又刺激。女人的僵硬的嘴角缓缓上扬,那双血眸毫无生气的盯着她。
南风突然惊醒,呼吸急促,心脏还因为刚刚那个梦境跳的飞快。楚遇也醒了,看到她满身是汗,起身拿了纸巾替她擦了擦。
“做噩梦了?”楚遇温润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唤了回来,南风僵硬的转头看着他。
“嗯。”她声音有些沙哑,“一个很可怕很真实的噩梦。”
楚遇将她揽到怀里,掌心轻抚她的背,安慰她,“没事,只是一个梦。”
南风有些害怕的缩在他怀里,“可是,那个梦好真实,好像真实发生在我面前一样。”
“那你梦到了什么?说出来或许就不怕了。”楚遇声音轻柔,一下一下的安抚她的情绪。
南风目光有些呆滞,似乎还沉浸在那个梦里。
“一个女人,在我面前跳楼。她就死在了我的面前,鲜血横流。”
“她看我的眼神好悲伤。”
楚遇并不知怎样才能让她忘掉噩梦里的场景,只能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抱起她往浴室里走去,“我们先去洗个澡。”
事实证明洗澡确实有用。热水能缓解人的疲劳和紧张的情绪,而适当的运动能让人分泌多巴胺,心情变好。
洗完澡出来,南风已经缓和了许多,噩梦里那血腥的场景也已经淡了许多。今天是南父的祭日,南风和楚遇也没有赖床,下楼的时候,便听见客厅里传来南易那臭小子久违的声音。
南易:“橙橙,叫舅舅。”
橙橙软萌的小奶音:“舅舅。”
南易:“那你亲舅舅一下。”
“mua”
南易又将另一边脸伸过去,“这边再亲一下。”
“mua”
然后又把额头伸过去,“还有这边。”
橙橙:“……”好累哦。
南风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橙橙抱着她的玩偶坐在沙发上,南易蹲在她的面前,一脸期待的让橙橙亲他。南风有些看不下去,走过去踢了一下南易的屁股,嫌弃道:“南易,你能不能不要在橙橙面前露出这么猥/琐的表情。”
南易看到南风,表情稍稍收敛了一些,“二姐,二姐夫。”
南风见客厅里没人,问他,“他们呢?”
南易戳着橙橙圆滚滚的小肚子,“大姐和大姐夫去车里取东西了,让我看着橙橙一会儿。”
“桌上有早饭,你们记得吃。”
楚遇看这早餐挺丰盛的,顺嘴提了一句,“仲徽做的?”
身后传来南易哀怨的声音,“是我做的。”
楚遇本想尝一下的,闻言又将筷子放了下来,不确定的问:“你做的?”
南易深深叹了口气,“姐夫,你不知道,从小我就抗起了家里的生活重担。两个娇滴滴的姐姐从来不进厨房,只会点外卖,还在长身体的我怎么能天天吃外卖,没办法我只能搬着小板凳,拿着比胳膊还粗的锅铲做饭,照顾两个姐姐……噢!”
南风又踢了他一下,冷言道:“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调皮捣蛋被罚做饭的?”
南易捂着屁股小声嘀咕,“那都是你的借口,你就是看我小欺负我。”
南风双眸危险的眯起,朝他走过去。
“臭小子,又找打了是吧。”
南易立刻转身就跑,正巧南溪和仲徽拿着东西进来,他立刻躲到南溪身后,“姐,二姐要打我。”
南溪戳了一下南易的脑袋,“肯定是你惹你二姐生气了。”
“我没有。”南易噘着嘴巴小声说,“明明是她恼羞成怒。”
“谁恼羞成怒了?”
南易有了靠山,胆子也大了起来,和南风打打闹闹的,南溪夹在中间只能摇头叹息。
楚遇鲜少看到南风这么放开自我的时候,看着这一幕,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目光柔软了一些。
吃过早饭,一家人前往墓园,越接近墓园,车里的氛围就越凝重。
南父去世后,南风将南母的墓牵了过来和南父葬在了一起,这也是南父生前的遗愿。他们的妈妈在生南易的时候难产去世,南易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南父和南母生前十分恩爱,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南父可能一早就坚持不住了。
扫完墓,南溪哭的眼睛又红又肿,南易也偷偷抹了两把眼泪。只有南风没有哭,但她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仲徽将橙橙先抱去了车上,如果让她看到自己妈妈哭成了泪人,她肯定也要跟着哭,仲徽哄一个都来不及,再哄个小朋友,他估计要疯。
南风让南易先带南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