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微微失笑。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眸中的冰川转瞬化为清泉,叮咚流淌,转过心房。
这种温柔缱绻的注视,太过直白,无人能够抵抗得了。
君慕浅自然也是,她偏过头去,心想,可真是美色误君,色令智昏。
不行,她不能当一个昏君。
——“唉,这不记得了之后,唯一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本座又没有抵抗力了,本座就算不记得,也能想象出以前是用了多长时间,才建立起的强大抵抗,失策失策。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看!”
听着君慕浅已经开始在心里念经了,容轻神情微顿,唇边的弧度加深了一分。
没有抵抗力么?
这样甚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举动,反而却是更刺激了其他人。
有人愤怒,有人嫉妒,有人屈辱万分。
“对了——”
君慕浅像是才记起周围还有人,她眼眸一眯,将手中的圆形令牌抛了抛,正朝着身子剧烈颤抖的风元。
“听说这有人能够掌控海外仙山,让我进不去蓬莱?”
“……”
听到这句话,其他凡人们看向风元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已经不是畏惧了,而是是幸灾乐祸。
风元前脚才说没有他的吩咐,明月浅拿不到考核令,无法进入蓬莱,结果这还没过几分钟,就专门有人给明月浅来送考核令了。
明晃晃的打脸,还打得啪啪响,听得他们的脸都疼。
这说明什么?
说明明月浅在蓬莱山也有认识的人,而且……
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身份一定比风元更尊崇,否则,清奉不会那么失态。
望仙门长老都敬畏的存在,恐怕就算不是天庭中的神仙,也差不到哪儿去。
可风元呢?
一个散仙而已,侥幸踏入了天仙境界,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嗬嗬……”看着那熟悉的圆形令牌,风元被刺激地眼睛血红一片,喉咙里嗬嗬有声,半晌,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寄出了两个字,“大胆!”
他目光极其阴冷地甩了过去,面色阴鹜:“没有本仙的命令,你敢给这个贱女人考核令?!”
这简直就是藐视他的尊严,蔑视他的权威。
他堂堂一个天仙说的话,竟然还不管用了?
大庭广众之下打他的脸,还没有人敢!
听到风元这句话,清奉的眼前一阵发黑,他也歇斯底里地嘶吼了起来:“风元你闭嘴!你闭嘴啊——!”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下是彻底将人得罪了,就算是十个蓬莱山都不够看。
清奉隐隐约约知晓容轻的身份,但也不过是略知一二。
他是突然出现在蓬莱山的,一出现就是群仙跪拜,万灵俯首。
风元的确一无所知,他理都不理清奉,只当这个昔日结拜兄弟是被吓破了胆,胆小如鼠。
“还不快把考核令交出来?”风元又是一声冷笑,“本仙再告诉你!你以为你拿到了考核令,就真的能进蓬莱?只要本仙一声令下,哪个门派敢收你?”
单是蓬莱山,门派就有上千,风元这话根本就是大放厥词。
但风元很是自信,难不成蓬莱山还会为了一个前途未定的金丹期得罪他一个天仙?
这根本就是结果简单明了的取舍。
风元又是一声喝,附带上了灵力,手一伸,就要强抢:“拿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