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放心,又算了几次,依然是这个结果。
卦算,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但现在君慕浅既然活了过来,那就证明……
她竟然能够影响天道!
让天道,都为了保护她而说谎。
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清澜越想越恐惧,失声喃喃:“不应该的,她明明就是早夭之相啊……”
“轰轰轰!”
“嘭嘭!”
“咔嚓——!”
灵道城内依旧充斥着灵力攻击的爆破声。
只是听这声音,众灵修便已经可以想象出剩余的几大宗门,结果有多么的惨烈了。
这其中,来参加灵道大典的不少灵修其实都对当初的这场追杀不怎么知情,也不知晓镜月宫的覆灭有多么的惨无人道。
在他们看来,弱肉强食是江湖生存法则。
只要强,那么做什么事情都是能够原谅的。
你被灭了,那是你弱,怨不得别人。
君慕浅这样残暴的杀戮,让不少灵修都愤慨了起来。
“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是啊是啊,不过只是被追杀了七年而已,又没有死,凭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此女心胸太过狭窄了,兄弟们,可一定要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能惹女人……你!”
方才不屑地说出了这句话的灵修,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命脉竟然被锁住了。
不知何时,紫衣女子已经回到了灵道城内。
她依旧风华盛盛,其身不染纤尘。
当那张绝丽的容颜微俯下来的时候,灵修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
但当他对上那双潋滟的桃花眸时,整个人都因为那凌厉的杀意颤抖了起来。
完了,这个魔头盯上他了,他一定是要死了。
灵修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但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紫衣女子却是没再动了。
君慕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竟是笑了:“你是个孤儿,若有人毒害了将你一手养大,传你修为的师傅,你当如何?”
这灵修疑惑地睁眼,愣愣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然是报仇,死都要报仇!”
君慕浅挑挑眉,声音淡淡:“若有人杀了你的挚友,还剥了灵脉,将尸体喂狗,你当如何?”
听到这句话,这灵修的面上浮现出了愤怒的神色来,大声道:“我会以更残忍的方式对他!”
君慕浅轻笑,眸光冰冷:“那若有人杀你上万同袍,将你逼上绝路,你又当如何?”
灵修呆了。
“……”
一片死寂。
“这世上,”君慕浅松开了他的衣襟,唇边勾起了冷讽的笑,“可从来都没有什么感同身受。”
刀没有插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痛。
想要感同身受,只有亲身体验。
可这种痛,不是谁都能熬地过来的。
原先,君慕浅也是想过,只杀了追杀过她的人,和杀害镜月宫弟子的人即可。
没想到的是,三百年过去,七大宗门人人都手上都有罪孽。
那么,杀便好了。
对于这些人,应当以杀止杀!
君慕浅不再看那些沉默的众人,她微微偏头,目光落在了清澜和道无等七个宗门之主的身上。
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七大宗门的弟子做的错事再多,终归也都是这七个人带领的。
死去的清鸾她很了解,一般不会做奸邪之事。
但清鸾的师妹清澜,为人却也心狠手辣。
仅仅只是因为倾心东域第一公子,就杀了不少少女。
君慕浅眉梢蕴着冷意,修长的腿一抬,就朝着这七个人走了过去。
道无对紫衣女子的恐惧最大,见此,他疯了一般地大叫出声:“君慕浅,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清澜脸色发白,嘴唇颤抖。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眼见着紫衣女子越走越近,道无最后一根神经也被压垮了,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
猛地扑倒在地,开始疯狂地磕头:“不……这不是我的错!君尊主,尊主大人。”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要是不遵循,我肯定会没命的,尊主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骨气?
在死亡面前,他什么都可以扔掉。
“放过?”君慕浅的脚步一顿,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对,放过!”道无的眼中迸发出了希冀的光,“都是云洛然,都是她!她才是主谋,尊主大人,只要您放过我,以后我道无愿意为您马首是瞻。”
“很不错的建议。”君慕浅微笑,她用极其轻柔温和的语气再问,“可你们当初,有想过放过镜月宫么?”
“有想过放过我师傅么?”
“有想过放过我么?”
三个问题,让道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放过?
当然不可能放过!
他们不能任由镜月宫一介女流宗门,继续发扬光大,踩在他们的头上。
他们也不能够忍受,君慕浅这种天赋极佳的人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