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哀怨着,结果——
“就是,太过分了。”君慕浅凉了凉眼眸,声音冰寒,“走,狐狸,我们不要理这个人。”
还以为他开窍了,她真的是高估了他。
说完,君慕浅微哼了一声,转身拉着白澈走了。
白澈还没欢喜几秒,就开始心疼了:“小美人儿,别揪我耳朵啊,毛要没了。”
他最宝贵的,就是他这一身皮毛了。
“哦。”君慕浅面无表情,“忍一下。”
白澈很乖:“小美人儿,我们这是去哪里?”
他要做一只乖狐狸,到时候小美人儿开心的话,还能替他顺顺毛。
这样,他就能省一件事。
君慕浅笑了一下,声音森然:“修命。”
白澈被这语气给激了一个哆嗦,他怎么感觉,这不是要去修命,而是要去打架呢?
而且,他还感觉,小美人儿不是真的想和他一起修炼,而是被气到了。
“小美人儿,我觉得其实吧……”白澈斟酌了一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闭嘴。”君慕浅冷哼一声,“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狐狸毛全拔了。”
白澈立马不说话了,他还不想做一只秃狐狸。
狐生啊,还是有毛比较好。
然而,很快白澈就被解救了。
因为君慕浅才刚走了两步,另一只空着的手就被人给攥住了。
冰冰凉凉,仿若寒冬碎雪。。
君慕浅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我们去修炼,你拉着我干什么?”
容轻神色冰冷,墨眸中隐隐浮着几分怒色,依旧是那两个字:“不行。”
“我不怕变蠢。”君慕浅眼神凉凉,“你大可放心,变蠢了我也不会跟着你。”
她一生的好耐心,都被消磨完了。
“松开。”
但是,容轻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攥得更紧。
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
容轻微微叹了一口气,声音带了几分无奈,唇边也挂上了一丝好笑的弧度:“不是这个原因。”
君慕浅神色微顿。
“不想你和他修命,是因为……”很长很长的一段沉默之后,他才说了四个字,缓缓,“只能是我。”
君慕浅的身子一震,这才回过头去,一下子,便对上了那双重瞳。
他的眸子幽深如海,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如此专注,如此认真。
容轻静静地看着紫衣女子,瞧见她略微惊愕的神色,眼神无意识地柔和了几分。
半晌,他又重复了一遍:“你若要修命,那个人,只能是我。”
是的,只能是他。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见她和别人靠近一分,他的心脏就多跳一下。
这种感觉,以前是前所未有过的。
他亦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似酸非酸,似痛非痛。
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绝对不能让她从他面前消失。
否则,就有即将得到的东西再次失去了。
容轻微微阖眸,眉目寂然。
元神处传来的一阵阵痛楚,让他清醒了几分。
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忘了,这是第几个世界了。
他从来都不会去记什么人,走了,那便忘了。
但这一次,是忘不掉了。
容轻忽然睁开了眼,深深地看着紫衣女子,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他的元神深处。
而君慕浅在初始的微愕过后,竟是快速地冷静了下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他和她的手,笑了笑:“可是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嗯。”容轻微微眯眸,很是自若,直接承认了,“我说谎了。”
听着听着,一旁的白澈自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趁着两人不注意,“嗖”的一下,变回原身蹿走了。
要不然,他感觉他的狐命不保。
两人还在那里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静静站立。
这一次,谁都没有开口。
容轻凝眉,瞧见紫衣女子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低头不语,先前的那种感觉再度浮出心。
他顿了一下,开口了:“慕慕……”
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一张从衣襟之中飘出来的符纸给打断了。
紧接着,十分欠扁的声音就从传音符的另一边传了过来。
“哎,姑娘,近来可好?”
一听,就知道是来自偃师。
“公仪?”君慕浅蓦地抽回了思绪,“怎么了?”
“这不是有好事情告诉你吗?”公仪墨不知道在做什么,那边风声很大,“那个蠢小子醒了,我这刚从圣元把你的两个门徒带走。”
“长笙醒了?”听到这句话,君慕浅眸光动了动,“这么说来,他已经成功地觉醒了灵脉了?”
“可不,运气还真不错呢。”公仪墨啧叹一声,“而且,还跟沉夜是同样的灵脉,天级上品,主杀戮。”
看来,他当时的猜测果然没错。
“不错。”君慕浅微微一笑,“虽然不是神脉,但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