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魏文昭就想冷脸,不是她倔,他们父子至于分离吗?
“爹爹你怎么了?”童儿很敏感。
魏文昭调整情绪,他刚和儿子相认,不想孩子不开心:“没什么,爹爹继续给你讲海明的故事?”
“好”童儿脆声应到。
“有一年,海明母亲生病,怎么都治不好,海明很是忧愁,有个和尚被他感动说,在无名岛有一种紫色花的药……”
褚青娘见父子两,一个说的有趣,一个听得认真,悄悄退开对后边侍卫低声:“如果童儿找我,就说我在收拾屋子,带来就行。”
“是”侍卫抱拳。
故事还在继续:“海明要去无名岛采药,村里人都捏了把汗,因为去无名岛的海路,暗礁林立水流湍急……”
主仆二人回到二楼,谭芸芬见四下无人,连忙凑到褚青娘耳边:“奶奶有意和魏大人复合?”看着态度很和蔼。
褚青娘停下脚步,心里一片平静,问谭芸芬:“假若你喝到一碗粥,挺好喝的,喝到一半却发现一颗老鼠屎,你还会继续喝下去吗?”
谭芸芬嘴角抽了抽,她明白了,魏文昭就是那碗有老鼠屎的粥。
吕颂正领着人,里里外外收拾新屋子,看见褚青娘过来,立刻见礼:“奴才见过褚姨娘,老爷吩咐屋里东西,随姨娘喜欢。”
“辛苦了”褚青娘微微欠身致谢。
“应当的,应当的。”吕颂大大松口气,银杏那一下,实在吓坏人了。
谭芸芬袖里拿了赏钱给人。
“哎呦,谢姨娘赏。”吕颂连忙双手接了,倒不是他没见过赏钱,他只是以为,就冲一个‘吕’字,褚青娘就要他不好过。
没想到自己完全想多了,这位原配夫人,处事落落大方,实在太好相处。
进了屋子,褚青娘按照自己和童儿喜好,开始布置。吕颂摸着这位主子性情,前后伺候的十分殷勤。
船舷魏文昭还抱着孩子讲故事,童儿已经完全入迷了,焦急得很:“海明被强盗抓住了,怎么办?”
魏文昭抬头看二楼,门窗中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在给他们父子布置家。
“爹爹快讲啊~”童儿摇摇小身子。
魏文昭收回神思,对着儿子笑的慈爱:“海明把所有银子都给了海盗,死死护住胸口的药材,海盗看他穿的破破烂烂,打了一顿就骂骂咧咧走了。”
“所以他母亲终于得救了?”
“是,海明冒着九死一生,斗恶龙、过险流,又被海盗抓住,但他最终带回了药材,救回母亲。村里人对海明救回母亲的事非常敬佩。”
“说这种药材,是海明一片丹心凝成,于是给这种药取名“丹心”。后来慢慢、慢慢取其谐音,就变成“丹参”了。”
褚童听完长长舒一口气:“童儿长大要当将军,专门杀怀龙和强盗。”
“好”魏文昭宠溺笑笑“但是最重要要孝顺父母。”
“童儿会的,会孝顺娘还有爹爹。”孩子说完下意识想要抱住父亲脖子,可是想起父亲训斥母亲的样子,还有刚才踹人……
童儿没有举起胳膊,他有点怕,孩子想起另一个问题:“爹爹,庶子是什么?”
魏文昭顿了顿解释:“正妻生的孩子叫嫡子,妾室生的孩子叫庶子。”
“那……”童儿想了想自己娘,有些难过“娘是妾,童儿就是庶子了?”
“不是”魏文昭笑着摸摸孩子额发,温和道“你是你娘身为原配嫡妻是怀的,所以你是嫡子。”
“那以后的弟弟妹妹,就是庶子了。”童儿很低落,他本能觉得庶子不好。
“爹爹怎么会让你娘的孩子是庶子,当然都是嫡子嫡女。”
“可娘是妾……”褚童继续低落,他觉得妾也不好。
“这是小事,只要把你娘的孩子,记在正妻名下就行了。”
“为什么娘的孩子,要记在别人名下,娘不伤心吗?”
魏文昭很耐心:“这中间有很多原因,有些要等你长大才明白。”
“哦”褚童有些不明白,但他不是死缠烂打的孩子,又换了一个话题“爹爹为什么要打那个姐姐?她说童儿拖油瓶,是因为她不知道童儿是爹爹的孩子,娘说不知者不为罪。”
魏文昭笑的无奈:“你娘说的真多,可问题是先打那个女婢的,是你娘的丫鬟,爹爹是后来的,要问罪也该先问阿谭才对。”
“哦,是呀,娘都说过不知者不为罪,谭姨为什么打人呢?”
完美摆脱罪名,魏文昭抱着孩子回去吃饭。屋里已经布置一新,依然清新淡雅,唯有一丛三色堇,给屋里增加一抹亮色。
“娘~童儿饿~~”加了两个小小破浪,爱娇的孩子扑进母亲怀里。
褚青娘有点心酸,就因为有了爹爹,童儿就活泼许多,时时爱撒娇。
脸上漾起三色堇一样亮眼笑容,褚青娘点点童儿鼻子:“百合汤,鸡丝面。”
“童儿想喝鲫鱼汤~”
魏文昭看了眼套间,套间里有张双人大床,铺的平平整整,帐子用鸳鸯金钩分在两边,看着就很舒服。嘴角溢出点笑,回头看见童儿正和他娘撒娇。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