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遇见那个对的人。
颜时的小腹上还压着暖宝宝,有些愣神。
好一会儿,她才漫不经心的扬眉,“我可是太贵了,傅总可能投不起。”
她抱着膝盖,像是晒太阳的猫一样蜷缩着。
眉眼和神态都是慵懒散漫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傅明衡,”她打量着自己新做的丹蔻,“虽然以前是交易,但是我也实打实和你生活了三年。”
“实话说,我对你没什么意见。你没有苛待员工,也不是很差。”
就连最后的失约,颜时过了这么久,也有点儿忘干净。
她后来也看出来,自己的补偿翻倍,可能是和傅狗没守承诺这事有关,他做的不差。
何况她并不是没有报复回去。
直到现在,吐槽老板出到八期,每一期都能带颜时上一回热搜。
先不论网络上对于傅明衡这个老板的抨击声有多猛烈,颜时实打实的获得了好处。
“但是你看,”颜时轻声说,“我们的性格,三观,相差有多大呢?”
她和傅明衡结婚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
她喜欢的东西,傅狗都未必看在眼里。
她享受的生活方式,傅明衡也都不会了解。
颜时总觉得自己没谈过恋爱,但是和她相比,傅狗更像是小学鸡。
没有说小学鸡不好的意思。
颜时现在并不怀疑自己的身份,她也知道傅明衡说的。
如果不是她那么像她自己,傅狗后续也找不到替身。是她表演走偏了方向。
傅明衡声音绷紧:“的确,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颜时愣了下,没料到他这句话。
男人的坐姿仍旧挺拔,神情平静,像是被刨析的不是他本人。
“我没有爱好,没有性格,什么都没有,”他平淡的说,“颜时,我对感情也所知甚少。”
源头并不在他身上,但是成为这样的性子,是傅明衡。
颜时突然想起老宅的那本犯错笔记。
“你也没有说的这么差劲,”她下意识的替他,替以前的那个小孩儿辩驳,“你也有很好的地方。”
“比如…很聪明?”
颜时挠头,神色纠结起来,她没料到自己还要充当心理医生。
可是这怎么改的了,这踏马谁能想到,傅狗高不可攀的外表下其实是自卑人格?
尽管她隐约触摸到这个性格的成因。
“你也不用在意自己做的好不好,你这么有钱,”颜时发自内心的感慨,“我要是你这么有钱,我每天都会很快乐。”
有钱不一定会很快乐,但是没钱是肯定不会快乐的。
颜时自我惯了,黑子伤害不了她,旁人的议论她都当看笑话,谁都没放眼里。
傅明衡看她,黑眸沉着些许笑意:“你看,这就是你。”
他从颜时身上,看到了截然不同的生活。
如果说在医院听到的声音是替他打开一扇窗。
真正让他意识到活着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推开门的,是颜时。
他珍惜的,贪婪的,一点点的去体会这种感情。
打榜是,追星是,看着她每天和粉丝互动直播都是如此。
颜时噎住:“我这种只会花钱的人,好像也不值得你夸奖吧?”
她反正是没有能力,只会买买买和花花花。
颜时没觉得自己有多好,她甚至觉得,傅狗戴的滤镜太严重了。
“三观不合,我可以改,”傅明衡平静道,“性格也可以是任何你喜欢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其所能的给你。”
“你只需要像是现在这样,安心拍戏,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很好。”
傅明衡没有强求她,他在漫长的,和其他人接触中,很快学会了正常人的相处方式。
单方面的付出,是不需要回报和认可的。
这和投资不同,和任何商业合约都不一样,它是一件漫长到看不到利益的东西。
可是它比商业投资要有趣的多。
颜时叹气:“傅总,哪怕你这么说…我又不是渣女。”
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假的,颜时没料到他会低头。
这种感觉就像是神明下坠,匍匐在她面前,等待她的一点垂青一样。
建立在白月光基础上的感情太过浅薄,颜时也不太相信。
她对自己的识人能力已经绝望了,颜时也不敢随便下判断,认可傅狗说的都是真的。
她捋了捋逻辑,刚准备说些什么,门被敲响。
下一刻,外面的人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
在病房里扫了一眼,颜景大步走到她面前。
“要不是给你经纪人打电话,还不知道你住院了,”颜景凉飕飕道,“你还准备瞒着?”
颜时今天要去参加梧桐奖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
电视直播,颜家父母也是追着看的,看到女儿拿奖,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就说我们时时有天赋!她从小就会演戏。”
颜母兴奋的不行,一直在夸她,“小时候犯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