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少年苦笑“我到底做什么了,你对我好像有成见似的。”
“你是老师啊!要尊师重道的。”
少年撑着头低低的笑:“那从今天开始把我当哥哥。”
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年多,俩人其实已经很熟。女孩眯着眼睛笑:“好啊,那你帮我写假期作业。”
少年做个OK的手势“一言为定。”
依依咬着牙:“你的为人师表呢?”
少年已经把她的面倒进自己碗里:“此一时彼一时,我给人当哥哥,得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啊!”
“当哥哥就是帮着作弊?”
“当哥哥要解决妹妹所有的烦恼,比如你吃不完的面。”
在家休息一天,依依给姐姐准备了一包礼物。稀罕的没敢放,只放了布料和一块儿女士手表,各种花色的布料够她几年做衣服的,万一结婚生了小宝宝,也可以给小宝宝用。
到县城跟二婶汇合,来回倒了好几趟车。如今车少,光等车就费不少时间,等到村子天早黑透。
打听着到了杨爱花暂住的人家,大门口正好碰上女孩出来倒水。惊讶的把盆都掉了,上前搂着妈妈:“您怎么来了?”
赵大妞拍她一下:“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来看看嘛。”
其实好多知青嫁给当地人,或者知青们自己看对眼了组建家庭,那都是俩人铺盖卷搬一块儿的事儿,家里人那么老远,如今交通不方便,也就写信告知一声就完。
激动够了,女孩一手拉着妹妹,一手拽着大妈。“走,一路累了吧,快进屋歇歇。”
进了院子,双方介绍过。她们才明白,爱花要嫁的就是这家的儿子。男子身形倒是挺拔,只脸面晒的黑黝黝的,比老农民不遑多让。
家里人热情的给准备了晚饭。捞面条就着凉拌黄瓜,这年代倒是挺好了。家里院儿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看着倒是一家勤快的。
晚上安排她们在西里间睡,这里是新房,通盘大炕睡她们几个没问题。不放心闺女,赵大妞仔仔细细的问,依依今儿累了,也不嫌吵了,在大人们的谈话声中很快进入梦乡。
翌日,大家又坐着村儿里的拖拉机去了公社,赵大妞来时带了票,又给闺女买了些日用品当陪嫁。
依依把带的东西给姐姐,女孩以为布料是大妈攒的,搂着大妈谢了又谢。“布料我就收下了,留着做衣裳。不过这表我可不能要,留着给依依吧。”
王爱珍笑着给她往手上戴:“这是庆余给依依寄的,依依送你的礼物。她还小呢,以后再买。”
杨爱花看看这漂亮的手表,搂住堂妹使劲儿亲她一口:“姐姐爱死你了,等你结婚姐姐一定给你备份儿大礼。”
她老娘在一旁,伸手就是一巴掌:“别光说大话,一定记心里。”
爱花呵呵笑笑:“知道了,知道了。”
翌日,大家都早早起床。中午准备了大锅饭,前来贺喜的都粘粘喜气。之前已经领了证,如今新娘子跟新郎官一起从外面进来,然后到堂前行礼,婚礼就算完成。
杨爱花穿着妈妈给做的新褂子,随着新郎官欢天喜地的走进来。礼还未行完呢,一帮人拿着锹把棍子闯进来,叫喊声惊的大家都停下,转头望着这伙明显来者不善的人。
没等人发问,对方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指着新郎官满脸的愤怒:“赵卫东啊赵卫东,你改了名字,难道连心都一起改了吗?我妹子在家苦苦的等你,你他妈的居然转眼娶了别人,你知道不知道,我昨晚要晚一步,她就吊死了。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她吗?”
爆炸性的消息,把杨爱花脸上的笑,身上的喜悦给炸的一丝不剩。赵卫东之前有对象,她怎么不知道。
赵卫东无视各色目光,冷笑一声:“我跟你妹子一无介绍人,二无订婚,甚至连口头的婚约都没有。凭什么要我为她负责。她要上吊要跳河,都跟我没关系吧。”
“你……”来人气的青筋暴起,指着赵卫东的胳膊在簌簌直颤“你他妈的,不是你跟她搞对象,她能二十多了不嫁人,说要等你。你如今倒是撇的干净,她被耽误这么多年,你一句没婚约就算了。”
赵卫东暗暗翻个白眼:“我没说跟她找对象,是她一直在给我写信纠缠我好不。你妹子估计有妄想症,你最好带她去大医院看看。”
一个女人冲进来,指着赵卫东破口大骂。“没良心的东西,我妹子有病,你他妈的才有病呢。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病……”
赵家的人也都过来,两方吵成了一锅粥。眼看就要打起来,依依伸手拽着姐姐,她们四人默默的退回了屋里。
耳边是嘈杂的喊闹声,杨爱花呆呆的坐在炕上,失了魂一般的没反应。赵大妞气的拍了下炕沿:“这都是什么混蛋事儿,原来有对象咋还能骗人呢?”
王爱珍也叹气:“等会儿听听赵卫东咋说,也许是误会也说不定。”这都领了证了,这婚是退不了的。军婚受保护的,只要对方不同意,这事儿也就这样了。
如今情况不明,大家都没主意。依依担心姐姐,直接让大白扫描赵卫东的大脑,看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滴滴:扫描完成。没什么阴谋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