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暑假也有作业的啊!”
“老师可不会监督我写暑假作业的。”
“我不是老师,我是哥哥,可以帮着你写。”
嗯?这话太出乎意料。依依都呆了。这几个月,他教的极其认真,一副传道授业的模样。这怎么刚放假,就换一副面孔。
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脸颊鼓成个小包子。少年又忍不住伸手去戳她脸颊,这回依依没反应过来,被他戳个正着。
少年也没料到会碰到,表情十分的意外。俩人都呆愣了一瞬,随即依依皱皱眉头:“才不用你,我自己会写。”
女孩说完抱着自己的书本进了东里间,李朝阳楞在那儿,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
暑假作业特别的少,女孩对着少年那隽秀的字迹冷哼一声。现在才这样,晚了。本姑娘可是很记仇的。
前段日子那么压缩我的时间,五年级的内容都被你灌输完了。暑假当然该轻松了。依依想着嘿嘿笑笑,这样其实也好,学就学个扎实,玩儿就玩儿个痛快。
好容易放假了,女孩出笼的小鸟一样,换了身利索的背心短裤,跑去找石秀娟玩。夏天天人,豆腐放不住,换不掉都坏了。所以石家如今是最轻松的时候。
俩小姑娘手拉手,一路跑到了老南河。三四天都没降雨了,河水刚刚漫到膝盖。俩人都穿着短裤,也不用挽裤腿,就那么穿着凉鞋踩进水里玩。
娟儿左右瞅瞅没人,解开自己的发辫:“我洗洗头发好了。依依,你也洗洗吧。这水是活水,洗的干净。”
太阳透过树梢照射下来,脚下是溪流潺潺,不晒也不凉,洗洗就洗洗吧,虽说我昨天刚洗过。
俩女孩解开发辫,依依从空间倒了洗发液给小伙伴抹在头发上。等搓出满脑袋泡沫来,女孩才惊讶的问:“你给我摸得什么?我头发怎么这么多泡沫,比肥皂洗的还利索。”
依依转头:“我三哥寄回来的洗发膏,我出来的时候带了些。”
小伙伴惊叹:“依依你真有先见之明,不会是打算好了来这儿玩水吧。”
依依高深莫测的笑笑,你以为什么就是什么吧。“咱们洗好就往回走吧,一路上正好晒干。”
“嗯,还不耽误我回家做饭。”
“你妈不是在家吗?”
“我妈还得纳鞋底,缝衣裳,事多着呢。”
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俩小姑娘一路上摘花扑碟,慢悠悠的往回走。刚进村口,小军迎面跑了,满脸的惊慌:“老姑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
没等依依问,他拉住她的手往回跑:“太姥姥摔倒了,估计不行了,你快回去吧。”
“什么?”依依惊呼,面色大变。脚下加快了步伐。她出门时姥姥还好好的,这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不行了呢?
一进胡同,就听到吵嚷声,杨家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杨国庆赶着车子都进不去:“让开,让开,让我先进去。”
男人的叫喊声极大,吃瓜群众这才往两侧退去。依依小军跟着往里走。分开人群,只见老人躺在门口,身下垫了快褥子,王爱珍趴在母亲身上哭的不能自已。
依依呆立当场:大白,快救救我姥姥。
大白:是。马上扫描。
滴滴,半分都不到,大白再次出声:脑动脉破裂,已经脑死亡。没救了。
大白的科技领先这里太多,它一说没救,依依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蹲下去拽老人家的手。她手尚有温度,女孩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上面。
“姥姥……”我走的时候你还嘱咐我早点儿回来,给我做疙瘩汤吃的。怎么……这才多会儿功夫啊,您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跟依依说话了。
“妈妈,为什么不把姥姥抬进屋里?”
杨铁槛拍拍闺女的肩膀:“乖,姥姥已经没气了,我们现在送姥姥回家。回王家安葬,让姥姥早日入土为安。”
依依见过打发老人,知道死亡代表的意思。闻言眼泪更加汹涌。杨国庆把马车停到一边,众人将老人抬上车,杨家留吴水莲在家照顾孩子,等定了日子下葬再去。其余的人都跟着车子送老人回家。
老人在杨家住了七八年,她生性善良,对谁都温和体贴,大家对老人感情极深。一路上已经泪流成河。小军和小二扶着姑姑,男孩子更坚强些,一路上开口劝慰她。
依依:大白,真的没办法救了吗?
大白:是。脑出血很快的,如果不是身边有高超的急救人员和设备,一般都没救。我们回来时,老人已经没了心跳呼吸,不具备抢救的条件。
除非之前给她做基因改造,增强细胞活力,让它们自然的抵抗老化,清除血管垃圾,增加血管弹性。
依依:那你为什么不做?
大白好无辜:您并未下令啊!
依依气死了:你不是智能吗?
大白好委屈:我是有程序的,我是有程序的。主人,我真的是有程序的。只要跟您没有切身利益,我都不会随便自主出手干预。这种是自然老化,不算是突发危险。
李朝阳的美颜滤镜是因为他对你产生了亲近喜爱之情,我有为你预备亲随的程序,所以出手。李玉萍是因为给您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