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之后又去过几次,却再没捞到过大鱼。连半斤重的鲫瓜子都没有。
几日后,吕杏空间的麦子成熟。女孩兴奋的拿着家里的镰刀进了空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麦子收割完成。
她那小身板累的不轻,睡了一夜尚自腰酸背痛。望着自己的收获,女孩这才开始犯愁。
没有机器,如今都是石碾,她这小身板是既用不了石碾,也无法纯手工脱粒,且脱了粒也无法磨面。
借着暗夜的掩护,她拖着一捆麦穗回了家。家中人如何惊诧兴奋且不提,她老娘把麦子脱粒后,让她大姐去换粗粮,一顿面片都不给吃。
吕杏摸摸肚子,暗暗馋的流口水。可如今都是如此,谁家舍得吃白面啊,夏粮已经都换成了粗粮,如此方能正常撑到秋收。
换了玉米高粱回来,一家人欢天喜地,翌日一早姊妹几个提着半篮子高粱去用碾子。
村里有好几盘石碾,可等他们到的时候都被人占着,后面还有人在排队。几人换了仨地方,才找到一盘刚被人用过空闲出来的。
把高粱粒平铺于石碾上,几人合力推动上面的碾杆。姊妹四个,一个比一个瘦小,可望着这填饱肚子的食物,都生出无限的豪气来。推着那重重的碾杆顺时针旋转。最小的吕杏根本够不着,只好伸着胳膊,拿头来顶。
一般仔细点儿的人家,都会过筛,细面和粗茬分开。可他们家穷的要揭不开锅了,几个孩子也不讲究,一股脑的碾碎,拿笤帚扫进簸箕,装进了袋子。
早饭的粥比平日里稠了好多,大家都吃的高兴。老二吕勺小声的说:“比那老杨家也不差了。”
这一说,孙寡妇面露笑容。自嫁到吕家与杨家做了伴,她就一直在攀比,好似今儿终于赢了一回。
吕桃花吃过饭去上工,她今年十岁,一天能挣四个工分,抵少半拉劳动力。小兄弟俩则去山上挖野菜,晒干了冬天吃。
吕杏刷了锅,趁老娘不注意,添了些柴火把自己搓的麦粒在锅里炒熟。热乎乎的揣在兜里,她站在街门口等每日都出现的男孩。
远远的,目标出现在视线。短短的二十天,男孩的精神面貌已经大变样,身上穿的衣服干净整齐,脚上穿着李玉萍给他编的草鞋。露在外的脚指甲干干净净。
小脸依旧黑瘦,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亮如星辰。望向你的时候像极了林中的野兽。锐利又带着审视。
眼看着人要越过吕家的街门了,吕杏赶快出声喊:“你等等。”
男孩转过身子,“干嘛?”
女孩被他冰冷的话语一激,下意识的有些胆怯。真是的,还以为你是战场磨砺出来的冷硬,却原来是天生如此。
她掏出麦粒捧与手掌,献宝一般的递给他:“给,我都炒熟了。”
饱满的麦粒泛着黑,明显炒过火了。可对于如今的人们已是难得的美味。男孩没有因这善意而感动,反而露出疑惑与警惕。
“干嘛要给我?”
“……就……我看你没饭吃……”女孩说着话朝前一步,将双手的麦子往男孩的上衣兜里装。
男孩还未来得及退开,她身后已经过来一人。孙寡妇拄着拐走的脚下生风,比正常人都不慢。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偷家里的东西给外人。看我不打死你……”
“不是的,你别动手。”小姑娘太了解老娘的尿性了,她这小身板如今可经不住她揍,闻言不由的顺着她咯吱窝就往后溜。
毕竟不太利索,等她转过了身,闺女早跑回了院儿里。气的她破口大骂:“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咱家都要饿死了,你还偷家里的东西接济外人,你还没三寸高呢,就知道养汉子了……”
气急眼了,这个从未念过书大字不识的女人脏话连篇,大概早忘了她口中的女孩是自己亲生。
这边,无故被牵连的林石头又气又羞。村里人骂人都不讲究,他知道养汉子是什么意思。
“我没要,我没要你们家的东西。你把话放干净些。”
男孩个子不高,但说出的话落地有声。孙寡妇转身,鄙夷的上下瞅瞅他。小豆丁长得不大,眼神还挺凶。
“没要,那是我正好出来看见了。不然你舍得不要,那可是麦子,你个爹不亲娘不爱的还不当宝贝一样……”
她话未说完,男孩一拳正中她的肚腹。孩子出手快狠准,但是力道不行,只是将她打的朝后摔倒在了地。
“哎呀,我的娘呀……”女人捂着肚子叫唤,跑了的吕杏赶快又回来。蹲在地上去扶她。
“娘你没事吧?”
“这小畜生,他……你……”女人的手指在他俩之间来回的换“你们俩……”
吕杏恨不能伸手捂住她的嘴,我的老娘啊,你就别骂了。那是你未来的女婿,当大官的。你死了还是他出钱埋的。
他这人最是心狠,对自己狠,对欺负过他的更狠。前世,对于那从小虐待他的父母,在他飞黄腾达后,这些人连他身在何处都不知。更别谈沾光了。若是在侠客横行的古代,杀了他们他都做得出来。
你今儿算了得罪他了,我以后可咋办啊?刚想借机拉进关系,在他微弱时伸出援助之手。他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