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诗哑声,咽了咽喉咙,“我之前……我之前说的话,是无心的。”
祈热把本子收回去,笑了笑,“就算是有心,也都当不了真。”
鹿小诗还是莫名地觉得愧疚,“我请你去吃日本料理吧。”
祈热笑出了声,她当真好好想了想,知道她不提点要求,她这位“学生”不知道要纠结多久,她摸摸下巴,“你教我们滑滑板吧。”
这不是临时的想法,是早几个星期前梁碧梧跟李妲姣提出来的,她们带着张英文专辑去了祈热家里,又让陆时樾给她们找出MV,指着里面滑滑板的女孩说特酷。
她们那会儿不知道,这个比她们大上一两岁,叫做Avril Lavigne的加拿大女孩日后将很多人领进了欧美乐坛,那成千上万的人里也包括了她们。
她们当时最大的想法,是像她一样,在街上拉风地滑着滑板。
鹿小诗也没有食言,让她爸爸又买了几块新滑板,几个女孩子顶着烈日学了一天,晒出几条印子,学得七不成八不就,又都放下了。
鹿小诗要把滑板送她们,她们看着上面的名牌logo,纷纷摆手。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祈热此前从来没有想过,能跟鹿小诗做成朋友,且互相成了嘴毒的损友。
祈热踏进她们教室,第一句便是:“你明天中午能换个歌单么?天天听耳朵都要腻了。”
鹿小诗回:“以偏概全,是你个人的想法吧。”
两人像是在拍一出武打戏,一个负责出拳,一个负责拆招,倒过来也是一样。
一来一往,鹿小诗的法语也进步了不少。两人学完一起下楼,鹿小诗还在复习句型,说出几句,问回家了跟Emily这么说对不对,祈热听后逐一纠正。
出了教学楼,鹿小诗忽地扯扯祈热,示意她看向另一边。
祈热看过去,十几米远外的路灯下,身侧抱了篮球走过来的,正是陆时樾。
鹿小诗开玩笑,“我说了吧,陆时樾一身的优点,这不?准时!”
祈热不接话,有点想翻白眼。
情人眼里,总要出西施的。
“我先走了。”鹿小诗朝她挥手。
祈热只回了个眼神,再看向另一边,陆时樾跨着步子过来,他额发是湿的,身侧的球换到手上,“补完了?”
“嗯,”祈热先迈开步子,“快点,肚子饿了。”
陆时樾跟上去,“巧克力没吃?”
“就那么点,不够塞牙缝的。”
默了默,陆时樾终是提醒,“午饭吃饱,没人催你。”
祈热加快步子,也不知听没听见。
回了家,陆时樾第一时间把书包放下,拿了换洗衣服要去洗澡,进洗手间前,习惯性地往裤兜里掏一掏检查,手一伸,掏出封信来。
信封上没写字,他犹豫几秒,拆了开来。
信上不过一行字。
良久,他把信纸塞回去,将信封直直扔进了垃圾桶。
于是,祈热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有个女生曾经试图跟她告白,信却被阴差阳错地给了别人。
而那个“别人”也不会知道,那封表白信,被“扑通扑通”跑出去扔垃圾的陆时迦看到并捡了回来。
那信上写——
祈热:
你好,我是高三八班的一位女生,可以跟你交朋友吗?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晚了!
安利一下,我看文真的蛮少的,但是真情实感推荐一篇宝藏文!枼青衫的《如果上帝知道》,现代港风,文笔超赞,剧情带感,我熬夜追的,不夸张,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第30章
“为革命保护视力, 预防近视,眼保健操现在开始, 闭眼……”
下午第一节 课结束后, 校园广播准时播放眼保健操的音乐。
走廊上皮大山来回“巡逻”,斥责声让人浑身一震, 7班的班主任也准时地出现在了教室,走一圈,把几个枕着胳膊睡觉的学生拍醒。
天应穴、晴明穴、四白穴、太阳穴一一被蹂/躏过后, 提不起精神的学生仍旧往桌上一倒。
班主任双掌一合拍了两下,“别睡了,老规矩,文娱委员,领个唱, 都站起来, 别坐着。”
饶是梁碧梧有个小曲库, 也经不起天天唱,她这会儿犯难,后面男生自发地唱起了老掉牙的《挪威的森林》。
单是伍佰这张专辑里面的曲子, 也都被唱了一遍,有人爱《夏夜晚风》, 好比李妲姣, 有人爱《Last Dance》,好比陆时樾,有人爱《七彩灯光》, 好比祈热。
不管哪首,唱起来都尊重了原唱,翘舌必须变平舌,个个陶醉其中。
也唱张学友,一个班的人扯着嗓子吼“如果这都不算爱”。有人打趣说这张专辑是写给祈热的,因为专辑名叫《学友·热》。
枯燥乏味的习题堆成山,日子平淡地过去,总需要一些没那么好笑的玩笑话来调剂。
几乎每个人都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食堂,家。
陆时樾多一个点,球场。
李妲姣,梁碧梧,祈热,她们比较特别,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