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现在舒服?既然已经来了米国,嫁了白人,母亲为什么又与那个白人离婚?为什么她不去找一个正经的工作?
有一次母亲喝醉了,说那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白人老公,私底下却如禽兽一样,猥亵小男孩,幸亏被她及时发现了。她这才以此为把柄威胁,打赢了离婚官司拿到了一笔钱。至于正经的工作,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是美容院里做头发、修脚,快餐店里端盘子洗碗,从早累到晚挣的钱连商业保险都买不起,朝不保夕,根本养不活她们孤儿寡母两个人。
再者,陈富一直以为她住着大别墅,穿着名牌,开着豪车,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度假享受呢。她受不了,现实与理想的落差。她受不了,那些洋人嫌弃歧视的目光。反正做什么都这样,都被看低一等,她还不如就做那种来钱快,躺着伸伸腿的事。和谁睡觉不是睡?谁给的钱多,她就对谁笑的妩媚。等价交换而已。别以为她是出来卖吃了亏,在米国xing自由,她就是喜欢和人睡,她乐在其中还有钱赚,有什么不可以么?
杰克陈很长一段时间,最是瞧不起自己的母亲。但是仔细想想,无论母亲的生活多么糟糕,她却一直管着他,不让他碰du品,督促他读书上进。直到一周前母亲格外惊慌的问他要了一大笔钱,还拿走了他的护照,最近才还给他。他一时手头紧,母亲要的钱又多,他只好找女友借了一些。
母亲还护照的时候对他说:“儿子,我终于给你弄到了中国签证。如果我死了,你无论如何,也要回到中国,去帝都投奔你的亲爹陈富。他在帝都郊区王庄镇解放路9号,经营一个桶装水水站,他自称收入还不错。他一直盼着你能去看看他。你是他唯一的儿子,看在你姓陈的面子上,他不会不管你。”
当晚,母亲让杰克陈将她绑在椅子上,从外边锁好了房门。叮嘱他,听到她叫开门再打开。她不叫,他就别进来。
他以为母亲又受了什么刺激胡言乱语,或者是为了戒毒,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照样与女友约会。母亲说过好几次要戒毒,可是都没坚持下来。他希望这一次母亲能成功。
结果,一整天过去了,母亲仍然没有出声。他再开门,看到的就是丧尸了。
“安吉拉,你没有告诉任何人吧?我已经买好了机票,中午就飞洛杉矶。然后从洛杉矶飞H国,再转机去帝都。”杰克陈关上了房门,捂着脸,肩膀颤抖,“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我们真的逃的掉么?我们还在做那份兼职……”安吉拉周有一点迟疑,“还有我爸,不和他说一声么?”
“他除了喝醉酒的时候打你,拿你辛苦赚的钱piao女人,他还会干什么?那种人渣,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管他,你傻啊!”杰克陈抱怨了一句,又有点为难道,
“至于咱们盯着王女士一家人这种差事,只是临时工,你还真想一直给他们卖命?这都快一个月了,根本没有什么发现,当局连补助都欠了几百不给咱们了。再者,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下城区已经拉走了好几个像我妈那样的死人了,听说附近的殡仪馆都爆满了。还有一些刚发病,却根本没钱没医保,不敢叫救护车的,只能在家里等死。说不定今天晚上这栋楼里就会游荡着不少丧尸了。”
安吉拉周脸色煞白:“嗯,你说的对。我们还是赶紧逃吧。我的钱都带在身上了,行李在车上,你的呢?开你的车还是我的车?”
“开我妈那辆,就在楼下。咱们的车都在当局有登记,突然开去机场会被怀疑与人串通擅离职守,估计会惹麻烦。我行李都收好了,你再看看还需要带什么,对了厨房里有些没拆封的吃的,一起拿走吧。”
“王女士那边,我……”
“我不是教给你了么?啥也别透露,今天请了假,她若问你明天去不去,你就先敷衍说还是老样子。等到了明天,再和她摊牌说去不了,你找到新工作了。”
“可是我并没有中国签证啊。”安吉拉周有点质疑的问,“而且媒体报道,说中国疫情大爆发,帝都和好几个城市都封城了。说不定比我们这里还糟糕,为什么要大老远的飞过去?”
“我们先飞H国,米国护照就行,免签能进去。总之远离米国本土,到了H国之后再做打算。”
两人拿着东西慌慌张张上了杰克陈母亲那辆二手老款福特轿车,杰克陈开车,安吉拉周坐在副驾驶,可能是太紧张,口干舌燥的,安吉拉陈随手拿起了车内一瓶已经拧开的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半瓶。
杰克陈看见,赶紧呵斥道:“别喝,快扔了。这水没准我妈喝过。你不怕变丧尸啊?”
安吉拉周一听哇的一下哭出声来,矿泉水瓶子直接丢到车外去了,战战兢兢哪里都不敢再碰,紧张问道:“杰克,怎么办,如果我……”
杰克陈下意识摸了一下裤腰上别的枪,强打精神提起了十二分小心,嘴上却安抚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也别太担心。我妈平时不喝这种没味的饮料。或许是她的客人。”
安吉拉周忐忑的打听道:“那你母亲怎么变成那种样子的?她是不是嗑了什么药?”
“我怎么知道,她经常在外边鬼混,还吸du,我也管不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