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来京,只为救人。
可周大和周二,竟然半路上就说自己没有盘缠了,在那之后,兄弟几人花得都是他的银子!
本来还觉得,出门在外,照应一下兄弟没什么,可谁知道,到了京都,这几个人瞒着他赌的赌,嫖的嫖——什么没有盘缠?全是骗他的!
怎么?就他脸上写着“冤大头”?周老三越想越生气,忍了很久,还是和他们吵架。
周大和周二被他说的烦了,两人联合起来对付他,另外两个人只得拉架,场面乱成一团。
在外面看守的镖师听到动静,不耐烦地用刀柄敲了敲门框,示意他们说话注意点,莫要吵到别人。
周氏兄弟吓得立即噤声,愤愤不平地看着对方,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各自忍着怒气坐在椅子上,互相不搭理。
几人等啊等,也不见有人过来。
阿柔和几个哥哥在接待宾客,蜚蜚终于如愿和宋昭聚在一起说话,尽管有刘越风和顾瑾城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瞧着她们。
待宾客散尽,已是傍晚,周氏兄弟几个又渴又累,已是头晕眼花,几次都去拽门,与门外的镖师打着商量,请他们给点吃的。
结果,门外看守的镖师换了几趟,就是没有人理他们。
周大已经遭不住了,坐在椅子上便囫囵睡了起来,呼噜声震天,被早就看不惯的周老三猛地踹了一脚凳子,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
反应过来之后,就扑上去和周老三厮打!
他一身的肥膘肉,块头大,但是动作慢,反倒让周老三锤了好几下。
“周大,你还拿自己当个人呢?”周老三怒道,“姑母最疼你,给你的铺子是最好的地段,最赚钱的生意,结果你呢?赔得最多!若不是你,姑丈也不会让我们还钱。”
他一翻旧账,周大就不乐意了:“放屁!明明是因为江家那几个穷鬼,若不是他们回来,咱们得铺子会被收回去吗?你脑子拎不清,反倒怪起你大哥我了。”
“我是为了谁才跋山涉水来的京都?”周大说道,“还不因为我是老大,要担起责任,否则,我在家享福不好吗?”
提到这个,周老三就更气了,抓起一旁桌子上的盆栽就朝他身上扔。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周老三正把周大打得口鼻窜血,两人骂骂咧咧得就差决一死战呢,一听到开门声,顿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望着门外。
阿柔一身男装,手持折扇,背光站着,艳丽的夕阳在她身后,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给人一种神兵天降的感觉。
只可惜,这名天兵天将,是来收拾他们的!
周氏兄弟终于不再吵架了,把周大拉起来,一致对外地瞪着阿柔,张口就是陷害:“我们来救人,你却把我们都给关起来,还把我大哥和三哥打成这样!”
众人:“???”
蜚蜚都惊呆了,他们姓周的是不是都这么有病?
门外的看守也惊呆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说话跟放屁一样的人。
方才镖局所有人都在门外,根本连他们一根寒毛都没动过,现在居然就成东家让人打的了。
这都是什么亲戚啊?
方才听到他们打架的表示连忙站出来,要反驳他们,还没有开口,就让阿柔给拦住了。
——对于这种无赖,跟他们理论就输了,无论说什么,他们都能有一套独特的歪理来狡辩,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无赖!
“你们先出去罢。”阿柔对镖局的人说。
说完。迈开长腿,和几个哥哥进了房间内,蜚蜚跟在他们身后,戒备地望着周氏兄弟几个。
镖局的人原本还不放心,但看见顾瑾城后腰别着的双刀,以及他的步伐,便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武艺绝对在他们之上,有他在,这几个酒囊饭袋绝不敢造次。
于是都听话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外,随时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房间很大,容纳十来个人也不觉得拥挤,阿柔落座,金刀大马,风度翩翩,动作潇洒倜傥,当真是个风流公子。
周二瞧见了,却冷嗤一声,轻蔑道:“太傅就是这样教你的?你瞧瞧你,可还有一点儿女儿家的模样?”
“就是,成日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周大擦擦鼻子上的血,附和道,“听说你们从小在乡下长大,难怪如此粗鄙!但既然进了太傅府,就当学习礼教才是,如此这般,丢得还不是咱们的人?”
听那语气,倒真把自己当成长辈了。
“论起丢人的本事,几位表叔恐怕更胜一筹。”阿柔风度翩翩地一笑,“外公给你们那几间铺子,可是绝好的地段,坊间都在传,那些铺子哪怕落在猪手里,猪都能发财,谁能想到,竟让你们给败成了那样。”
“你说什么?!”周老四拍案而起,“我们做生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跟我们说生意,你还没那个资格。”
阿柔真是半点也瞧不上他们,摇摇头,也不与他争论,只说道:“先前吵闹,没听清楚,你们是干嘛来的?”
蜚蜚和两个哥哥也齐刷刷看向他们,气定神闲,充满嘲弄的意味,倒把他们瞧得后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