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我是真羡慕二哥三哥,这么大人了,还能让您还这么宠着,也佩服您,挣下这么大一笔家业。”
“运气好罢了。”江敬武瞧他那倭瓜似的脸。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胖墩有什么小心思,他一眼就瞧出来了,只是不想拆穿。活了几十年,对子侄,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这辈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了,所幸花儿有了身子,可以指望一下。”胖墩说,“只不过,我这样的条件,难为花儿跟着我,也为难这未出世的孩子。”
阿柔和蜚蜚对视一眼,俱都觉得头大。
江敬武没接话,阿嬷和三叔、三婶脸色剧变,放下筷子,食不下咽。
“您离开花江的时候,把山神庙给了大伯,家里茶田给了四叔。”胖墩说道,“刚开始那两年,茶不好卖,全家还是靠四叔那几亩地种出来的粮食度日的。”
“四叔到现在也没另娶,小虎书念的不错,景儿姐在书院做女夫子,小虎在书院可免束脩。”胖墩不停叹气,“春生哥在西营县开了铺子,生意也不错——只咱们家,祖祖辈辈都种地。”
江敬武还是不接话,好似没听出来他话里惨兮兮的意味。
“二伯,我有个不情之请。”终于,胖墩忍不住说道,“花儿有了身子,是我们家头一胎。我读书不行,胖丫嫁人了,胖虎看着不像个聪明的,我们家,可能真的得指望这个孩子了。”